第391章 你擔心我

「不過，聖誕禮物我會補給你的，請你給我一點時間。真希望那家商店還能再次開門——嘶！」艾利斯塔突然感到傷口一陣刺痛，再次倒吸一口氣。

斯內普冷哼一聲，收回手說：「看來你的確傷得不重，這種情況下還想著禮物？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分神才會掉下掃帚。」

「才不是！那份禮物很——」話音戛然而止，艾利斯塔閉上了嘴。

他不想現在告訴西弗勒斯那份禮物是什麼。因為他還抱有一絲希望找到商店老闆再為他定製一次。

「禮物什麼？看來你還有別的理由？」斯內普將圓瓶子蓋上，抬起一邊眉毛問道。

「沒什麼。」艾利斯塔轉了轉眼睛，看向他手中的小圓罐，「你給我用的什麼？」

「消腫去疤膏，對你脖子上的傷疤有用。」斯內普將小圓罐放在他手中，語氣不佳地說，「每天塗一次，除非你想留下永久的傷疤。」

艾利斯塔看著小圓罐，眨了眨乾澀的眼睛。

斯內普明明在生氣卻依然為他的傷口著想。

「謝謝，我還以為這個傷疤要陪我很久呢。」他抬手要摸向後頸——

「別碰。」斯內普抓住了他的手腕，「藥膏還沒完全吸收。」

艾利斯塔收回了手，點了點頭說：「我會每天塗它的。」

斯內普放下他的手，轉身走向壁爐。

魔葯辦公室里陷入短暫的沉默，只有壁爐的火柴發出輕微的噼啪響。

艾利斯塔搓了搓發冷的手臂，跟在斯內普身後，看了看手中的小圓罐，又看向面無表情的他，開口打破了沉默：「西弗，我看不到傷口，怎麼給傷口擦藥呢？或許我需要請人幫忙……」

「我假設，你應該清楚世界上有一樣叫做『鏡子』的東西。」斯內普打斷了他的話，視線又移到艾利斯塔白皙的後頸，眼裡閃過一抹情緒。

「我當然知道可以利用鏡子，」艾利斯塔點點頭說，「可我不知道需要塗抹多少的量，藥膏什麼時候吸收好？萬一塗多塗少了，對傷口恢復不好呢？也許有專業人士幫忙會更好些……」

他的話還沒說完，手中的小圓罐突然漂浮起來，落在沙發前的矮桌上。

斯內普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胸地說：「難道你想讓忙碌的魔葯教授每天犧牲自己的時間給你塗抹藥膏嗎？既然如此，那麼——」

艾利斯塔的心提了起來，緊張地望著斯內普。

「如你所願，每天晚上六點到魔葯辦公室來。」斯內普轉過頭揮了揮魔杖，壁爐里的火焰更加猛烈了。

艾利斯塔頓時鬆了一口氣，笑了起來，走到他身邊坐下。「所以你不生氣了？」

斯內普望著壁爐，語氣平靜地說：「我為什麼要生氣？你和波特不聽從鄧布利多的安排，不就是想要這樣的結果嗎？現在如你所願了，沒有人死亡，你的朋友喬治·韋斯萊也沒有失去耳朵。」

明明斯內普表面十分平靜，但艾利斯塔卻知道他在生氣。

艾利斯塔內心嘆了一口氣，牽起斯內普的手放在手心上，說：「西弗，我知道我這麼做衝動了些。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想讓其他人為了我受傷或喪失性命。」

斯內普猛地轉頭，瞪著他：「所以我以為你至少會保護好自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帶著傷疤出現在——」

艾利斯塔雙手捧起斯內普的臉，吻住了他的唇，阻止了他未說完的話。

他感到斯內普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做出更多的反應，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後腦勺，對方的唇舌侵略進了他的領地。

他們的吻變得激烈起來。

「西弗勒斯……」艾利斯塔配合著他的吻，卻感受到了斯內普身體傳來的一絲不安。

「……你擔心我。」

斯內普瞬間鬆開了手，瞪著他咬牙切齒地說：「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喪失性命！只要這個傷口再偏離幾公分！」

「我知道。」艾利斯塔捧著斯內普的臉，抵著他的額頭低聲說，「所以我一直不去想它有多嚴重，一直告訴大家，我的傷口很快就好了。」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脖子是個脆弱的地方，他只是……不敢去多想。

斯內普一愣，內心的怒氣消了一半，望著他的眼睛良久，才開口說：「別讓我看到有下一次，我可不想承認我教過的學生會那麼蠢，連保護咒語都念不好。」

「好。」艾利斯塔笑著答應，又湊過去親了親斯內普的唇。

斯內普皺了皺眉，卻沒有推開他，而是配合他加深了這個吻。

自從伏地魔復活后，他們的假期都沒能好好待在一塊過，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親密了。

在又一次纏綿的吻結束后，艾利斯塔心滿意足地收回了手。

他想詢問斯內普關於昨晚的事，但肚子卻突然抗議了，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艾利斯塔頓時覺得臉頰一熱。

這一天的顛簸，他除了早餐吃了點，其他時間都沒攝入多少食物。

斯內普沒有拆穿他，而是拿起魔杖對矮桌揮了揮，兩份美味的晚餐出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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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正好餓了。」艾利斯塔看著晚餐，高興地對他說，「我們享受晚餐吧。」

他開始享用晚餐，一邊小心地看向身邊拿起餐具的斯內普。

斯內普的臉色很蒼白，下顎線更加明顯了，他總覺得斯內普憔悴了許多。

他想詢問斯內普關於昨晚的情況，但不想在吃飯的時候講這些糟心事，於是和斯內普聊起假期時發生的無聊事。

斯內普只是簡單地回應兩句后，在他們用完晚餐后，施了一個咒語讓吃剩的殘渣消失了。

「這個假期你過得還好嗎？西弗？」艾利斯塔挨著斯內普的肩膀坐下，牽起他的手問道，「你看起來瘦了不少。」

「一如既往。」斯內普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涼意，皺了皺眉，又揮了揮魔杖召來他的毛衣，「穿上。」

艾利斯塔順從地接過毛衣套上，隨手抓了把凌亂的頭髮，問起了昨天的事。「對了——昨晚那場戰鬥，你有受傷嗎？神秘人有沒有懲罰你？」

斯內普臉頓時沉了下來，他抽回了手，攥緊拳頭，垂著眼眸說：「凱瑞迪·布巴吉死了——就在今天早上。」

「什麼？！」艾利斯塔心猛地一跳，「怎麼會……」

聖誕節那會他還看到麻瓜研究課布巴吉教授發表了偏向麻瓜的言論，怎麼突然就……等等，他想起哈利早上看到的畫面，難不成就是布巴吉教授被折磨的畫面……

斯內普抿緊了唇，閉上了眼睛說：「我沒能救下她——她就在我眼前死去。」

艾利斯塔想起了原著里也有這麼一幕，斯內普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事被折磨而死。

他的心瞬間沉了下來。

艾利斯塔雙手握住斯內普的手，對他說：「這不怪你，西弗。」

「布巴吉教授的死亡是神秘人造成的，你沒能救下她，那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