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丁老大自戕,黃猴山添人
那人低頭道:「那人算得很准,說你們今日下山去劍峰崗攻打我們,我們就率領主力來攻打你們。
只要我們速度比你們快先攻上來。要了~要了~」
丁老大斜眼看了祝文文一眼,不敢再往下說下去。
趙夫人瞬間會意,只冷冰冰的問:「是不是說只要要了我這兒子的性命,就可佔領此山?」
丁老大輕微點一下腦袋,祝文文嚇得摸了摸自己得脖子,手心裡濕乎乎的全是汗。
心道:「好狠的心啊,讓劍峰崗的人先劫貨物。再威脅他們攻打我們,一石二鳥的計策。
就算殺不死我,攪和一番黃猴山也不得安寧。」
趙夫人拍著大腿道:「看吧,這城牆必須蓋,要不是我在,你小命怕是都沒了。」
祝文文又有些不明白了,自己去攻打他們得上崗為何他毫不擔心。
將自己地疑問問出來,那丁老大哭了半晌竟止住嘿嘿一笑。
「我那崗子沒有山上人就上不得山,你們就是去了,也上不去。只要拖上你們一日,這黃猴山這塊地方自然被我們佔領。
到那時,你們那二百人再回來,就要聽我們的了。」
說到此處自己仍在洋洋得意。
沉浸在自己掌控全局的勝利里忘記自己現在是階下囚。
丁老大突然醒神過來問:「你們怎麼折返這麼快,難道你們沒去劍峰崗,直接就回來了么?」
祝文文冷眼盯著他道:「我們不但去了,還被人領上山去。知道你們今日攻打黃猴山,下山跑馬來抵擋,你看,我們時間還夠用。」
祝文文這句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那丁老大從地上爬起來道:「是誰?是誰給你領上山,我們劍峰崗是一處天險。你們怎麼會上去。
你們從仙女林走的?那裡面全都機關陷阱,你們怎麼會活著過來?」
丁老大太依賴天險,忘記了人為這件要事。
此時他還想不明白到底是自己山上的人,出賣了山上的機關,還是那小白臉書生夥同黃猴山坑了自己。
祝文文見他一心要知道的樣子,語氣平靜卻充滿勝利者的驕傲。
「今日領我們上山的那二人也說是天要亡你們劍峰崗,既然你想知道,我也成全你。
有兩個我不知道姓名的小嘍啰,正好今日下山溜達,被我們擒住,射穿腿才說出上山的路的。
而且他二人已經被你們的人給亂箭射死了。你那山上的人也被我擒了。
你現在知道什麼是天意了吧。」
祝文文一瞬間感受到做配角命運,自己是這個世界主角,所以丁老大怎麼做都會失敗吧。
丁老大聽後仰天大叫了一聲;「二弟,咱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說完朝祝文文看了一眼,滿眼的死灰之色。
問祝文文:「祝首領可會善待我的手下?」
祝文文走近他一步道:「那是自然,我黃猴山供有菩薩,自然寬厚待人。」
丁老大低聲道:「那就好,那就好。」
說罷,猛地起身,空中一躍朝著禪房的柱子撞了過去,只一下,頭破血流腦漿崩裂,當場斃命。
祝文文嚇得跳起來,想要靠近又有些許害怕,在丁老大面前兩步停住腳步。
禁不住唉聲嘆氣,不知所措。
趙夫人道:「你不用再看了,他一心求死,自然是救不活的。」
祝文文皺眉道:「我又沒有說要他性命,看他脾氣也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想得開點,在黃猴上自然也有一番作為。」
趙夫人苦笑道:「說你小吧,山上的規劃做那麼好。說你大吧,站著說話不腰疼。若是我苦心經營的趙家堡被人攻佔了。
我的心腹也死了,自己戰敗被人活捉,被敵方羞辱一番,我也和他選同一條路啊。
再說,他是我們對頭,不殺他不足以警示他人,
難道你要附近都效仿劍峰崗來討你的便宜么?
成王敗寇,你沒錯,他也沒錯。」
說完趙夫人對丁老大眼中多了幾分同情。
祝文文知道他為何這麼做,但做不到感同身受。
這種心情,這和現代那些工廠老闆賠錢欠賬想不開,去天台是一個思路。
自己是勝利者,怎麼可能在此時去理解一個失敗者得心情。
他看著丁老大屍首直搖頭道:「都知道越王勾踐,卧薪嘗膽的故事。可誰也不想受那樣的大罪。」
趙夫人道起身也來到丁老大身邊。
低聲道:「你說的那是有復仇心撐著,想要復國的君主。而他們只是吃了今天沒有明天的小山賊。
他聽錯一個意見就已經全軍覆沒了,這是無法可比的。
你看這人不要多有同情,既然選擇這條路,就一條道走下去。」
祝文文臉色一變,說起這賊人說那書生。
他想問問乾娘,那書生可能是自己山的人么?
趙乾娘也在想,半晌搖頭說:「這個人定是對你們山寨非常的熟悉。知道這山上的老大是個不會功夫的書生。
我上山鬧那一場這些人都是知道,那人又不知道我是誰,可見這人是不知道我在山上的。」
祝文文心道,不是這些人,對山上的人又那麼熟悉,和黃猴山又有仇的。
似乎只剩下一個,就是前兩日馬文才放走的那個會易容的人。
章道全急急忙忙將那幾個人帶走,難道是算出這人會來報復?所以將他們帶走?
這幾個問題她還是想不通。
現在丁老大已經死了,就算抓住人也沒有辦法找人對峙在。
那個將棉衣送去羽家莊的人和丁老大口中的小白臉又是什麼關係。
一個人幫姜家,一個人害黃猴山,這兩個人和自己又認識么?」
祝文文知道趙夫人對姜有仇,姜家冬衣的事,不敢在趙夫人面前說,只有和母親商量才行。
此時一小嘍啰敲門報,馬管家來了。
馬福安進門一腳踩在丁老大的流出的一條血線上,驚得當時蹦的老高。
趙夫人見他毛躁,呵斥道:「在這山上以後見這事多了去了,你老這麼一驚一乍怎麼做這山上的管家?有什麼事快些說來。」
馬福安聽自己是這裡的管家,心中暗喜,立馬整頓情緒。
拿著賬冊給祝文文過目道:「祝老大,那俘兵二百多人也已記上名錄。
現在這幫人又該如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