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尋鳥大隊

飛鷹昨晚沒怎麼睡好，回來的時候妹妹已經睡了。

腦海里不停回想著父親在山間與金羽雕戰鬥的畫面，心潮澎湃，好想趕快入品，修習雷光集束。

還有狗蛋流了那麼多的血，不知媽媽能不能救好他。

自己要是入品了肯定能早點救回狗蛋，哪裡來的這麼大的鳥兒啊？

好想帶著妹妹一起去外面世界轉轉，想著想著快天亮了才睡著。

曲凡與柳心竹也忙活了整夜，看著升起的旭日曲凡也陷入回憶中。

飛鷹比較小的時候曲凡和柳心竹並未讓他學習雷光集束，只是六歲的時候一場意外差點讓飛鷹消失在雜亂的集市，柳心竹便決定讓曲凡教他雷光集束。

開始只是為飛鷹自保之用，未曾想他有超強的天賦本能，基本一點就通。

並且極有可能在十四歲前入品，如果飛鷹此時在修羅殿肯定震動整個靖國，因為從未有雷引武士人能在十六歲前入品。

且雷引武士入品不同於其他天賦武者，基本都需要入修羅祈年宮試煉。

或許飛鷹有著天下第一的雷光天賦，但一生都難以入品。

曲凡想出一個靠天地雷電入品法，風險極大，一直不敢嘗試。

萬般皆是緣，一切隨緣吧。如同這次救狗蛋對與錯，罪與罰或許只能交給未來了。

「飛鷹，飛燕起床了。」曲凡喚道。「爸，狗蛋怎樣了。」被叫醒的飛鷹急切問道。

「狗蛋有你媽媽在照看著，你就別多操心了。」

「飛燕還沒醒嗎？」

「哈哈，妹妹是個睡不醒的小懶蟲」。飛鷹嬉笑道。

「你才是睡不醒的大懶蟲。」飛燕氣鼓鼓地坐了起來，朝日的陽光剛好灑到她的長發上，細看長發像是流動的白光美極了。

「好了，好了別鬥嘴了，飛燕，爸爸做了你最喜歡的土豆餅。」

「那我要吃五個土豆餅。」

「我也吃二十個」飛鷹道。

「我要吃一百個。」……兄妹開始鬥嘴日常。

看著鬥嘴的飛鷹飛燕，曲凡心裡輕輕蕩漾，暗暗發誓一定守衛自己小家的幸福，家人要永遠一起不分離。

用曲凡化物境的血液去救狗蛋本身也是極大的冒險。

天賦武士的血液有賦能的功效，用得好話能提高普通人的體質，如用得不對路也會灼傷內臟，貽害一生。

狗蛋內臟先是被金羽雕金力所傷，曲凡雷電之力是最有效的剋制手段。

經過一夜的引導化解，配上接骨治療，柳心竹驚奇發現狗蛋身體有了奇妙的變化。雷電之力本在化解金羽雕留在狗蛋體內的金之力，卻又因為接續的肋骨是金羽雕的金羽切片，讓原本沉寂的金之力又活躍起來。

狗蛋體內已經變成一個戰場，曲凡的雷電之力與金之力在不停地搏鬥。

柳心竹留在狗蛋體內的靈力只能引導治療，狗蛋總處在一個受傷與治療，然後又傷再治的無限循環里。

經過一夜的折騰狗蛋體內的三股力量依舊在不斷地糾纏著，如此多力量糾纏狗蛋以常人的身體扛著卻未完全崩潰，也是令人嘖嘖稱奇。

「萬般皆是命，活不活。此刻就看天意了」。柳心竹看了下渾身通紅的狗蛋，也是無可奈何了。

自己能做的都做了，餘下的只能靠他自己了。出了醫室，勞累了一晚她也需要調息恢復一下。

碎葉城的邊軍大地武士及修羅殿分部已經接到上面發來的命令。

儘快入落雲山脈，石頭山附近探查一隻金羽雕的下落，限時十日之內回復探查結果。

被曲凡擊殺的金羽雕主要的作用是傳遞靖國與雲州潛伏細作的重要信息。

金羽雕飛行線路本來是固定的，因為落雲山脈當日的大雷暴天氣，讓它飛到石頭山間暫避，卻陰差陽錯地遇到狗蛋曲凡。

時間緊迫，碎葉城邊軍出十人隊大地武士，由邊軍副統領韓文遠帶著搜尋。

韓文遠是碎葉城大地武士的佼佼者，身高九尺巨漢，實力能進碎葉城前十。

修羅殿分部聖火武士墨狄，雷引武士蔣智正，共計十二名天賦武士，韓文遠，墨狄，蔣智正皆是上品階武士。

落雲山脈山勢陡峻，樹木不多，對大地武士來說，再險峻的山都如平地一般。

一行人進度很快，兩天時間已經十分接近石頭峰（石峰村地處雲川邊界不在搜尋隊路徑之上）。

蔣智正在山峰頂探尋痕迹。金羽雕確實在周邊活動過，但是越往邊界越沒有蹤跡。更令人奇怪的是落雲山脈西邊靠近石頭山的靈力越弱，應該不存在散修。

難道是雲川那邊的細作出了問題，或是雲川武士越界擊殺了金羽雕？

「韓將軍，底下有什麼發現嗎？」墨狄問道。

「沒有發現，金力波動在這裡已經完全斷絕了，金羽雕不是尋常靈獸。金與風屬性兼顧的靈獸速度極快，抗擊能力遠超其他靈獸。那幾日雷暴天氣雖然龐大。但對它來說，應該尋常避一避就過去了。」韓文遠帶著大地武士已經快把周邊翻遍了依舊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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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是雲川那邊來的人乾的。」韓文遠道。

「絕對不會，周邊樹木並不茂盛。靈氣稀薄，雲川如有人突破邊界，邊界處雷引感知網定有預警，金羽雕之所以選擇這條最遠的線路，就是因為周邊沒有大規模駐軍，人跡罕至。」墨狄道。

「只能再擴大範圍看看了。」韓文遠道。

說話間蔣智正已經從峰頂下來了。「此次調查不宜再深入了，應該稟報修羅殿，由總殿派人查詢。」

「你這話什麼意思。」墨狄道。

「因為此處開始的雷暴與落雲山脈尋常的雷暴不同，這兒應產生過靈力波動。存在時間早於此次雷暴，說明曾有雷引武士在周邊修習過，而且時間不短。」將智正道。

（曲凡消除了大部分的雷引波動，百密總有一疏，沒法全部消除飛鷹修行的靈力波動）

「怎麼可能，雷引武士不同其他天賦武士，乃我靖國獨有戰力，修鍊方法亦是絕密。」墨狄驚道。

「所以我建議先上報修羅殿，金羽雕下落如何，應與雷引靈力波動一起探查。」蔣智正道。

「你是如何覺察到了雷引靈力波動」。韓文遠道。

「在下從小對雷引靈力波動很敏感，雷引力的修行需要藉助雷電之力，周邊其他山峰都沒有異常，但就是我們這現在所在的山峰曾經有過借力的痕迹，且時間早於落雲山脈雷暴。所以此處肯定有過散修雷引武士，但這又是不可能的。」蔣智正道。

「所以現在我們需要趕快向修羅殿報告，由主殿定奪。」墨狄與韓文遠對視一眼。

他們明白雷引戰士流落後果非同小可，自己怕是兜不住，別功勞搶不到還栽了跟頭。

石峰村裡，狗蛋不見了好幾天，但沒有人知道村裡少了他，更沒有人在乎狗蛋去哪兒啦。

他的酒鬼父親清醒的時候找不著他，只罵了幾句又去買醉了。

其他人家哪裡會關注一個酒鬼的兒子？

只有曲凡一家知道，默默地救治狗蛋。當一個人被所有人都遺忘，那麼即便活著也像是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