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迎接事宜（二）

「朱嬤嬤不必多禮，您是母親身邊的老人了，是長輩，母親有您照顧著，我們也放心。」蔡姨娘親切的對朱嬤嬤道。

「夫人言重了，這是老奴分內之事。老夫人有您這麼好的兒媳，可少操了不少心呢。」朱嬤嬤看著當家主母對她這麼恭敬，心裡也是高興的。

商業互吹一波，兩人都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隨後朝著馬車恭恭敬敬的出聲，「母親，兒媳來接您了。」心想，這老不死的，都到府門口了還擺譜。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蔡姨娘面上不顯，上前一步，伸手挑開了車幔。

馬車內，顧老夫人岑氏端端正正的坐著，眼眸微闔，慢條斯理的轉著手裡的佛珠，聽到挑起車幔的聲音，睜開了露著精光的三角眼，完全沒有信佛之人該有的清澈明亮、溫和安詳，裡面充斥著的全是陰暗和算計。

岑氏理了理袖口，挪步走出馬車，「母親，慢些。」蔡姨娘趕緊抬起手，扶著岑氏的胳膊下了馬車。

「祖母，蘭兒可想您了，您都不知道，您不在府里的這些日子，蘭兒有多無聊。」顧蘭趁此機會，上前扶住岑氏的另一側胳膊撒嬌。

「乖蘭兒，祖母這不是回來了嘛，你這小妮子，空閑的時候可要多來陪祖母說說話。」岑氏打趣著顧蘭。

「那是一定要多去叨擾祖母的，祖母可不許嫌蘭兒煩啊。」

兩人簇擁著岑氏說說笑笑的往府里走，一眾人到了老夫人住的集福堂，「母親，可用過午膳了？」

「馬車上用了些點心，我就不用膳了，」環顧了一周，岑氏的臉拉的老長，「怎麼不見顧月？」在門口的時候還沒注意，平時顧月的存在感就低，再者就是顧月怕她，從不主動與她親近，人多的時候注意不到顧月，這一進廳堂，就發現少了人。

她不喜歡顧月是一回事，顧月不敬重她又是另一回事，雙標的明明白白。

蔡姨娘和顧蘭對視了一眼，顧蘭面露擔憂的上前，「祖母別生氣，前些日子，姐姐落了水，受了風寒。」顧蘭欲言又止，一臉的糾結。

「跟祖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岑氏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顧蘭眼睛一閉，假裝很為難的樣子，「蘭兒去看望姐姐的時候，姐姐就說無礙了，祖母，姐姐不是故意不來的。」

「哦？落水有多少日了？」岑氏眯了眯眼問蔡姨娘。

「回母親，得有個十來日了。」蔡姨娘細數了一下日子。

「這個混賬東西！不敬長輩！連長輩回府都不知道去迎接！禮儀規矩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岑氏氣的不行，胸口劇烈起伏，本就身體疲憊，現在更是腦袋脹痛，岑氏眉頭緊鎖，手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一些。

「母親，彆氣壞了身子，想必是月兒的身子還未恢復。」蔡姨娘看老東西只是發發火，就沒有下文了，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就加了一把火。並眼神示意顧蘭去看岑氏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