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家裡的團聚

大年初四，成波帶著回老家的老丈人還有丈母娘回到成都。

盧貴琴跟娥子一起回到綠蓉小區，她說要請親家們吃飯，也只有今天了。娥子一大早打電話租了個小貨車，瓶瓶罐罐，一袋一袋吃的，還有公婆的衣物，娥子說明天她媽就走了，讓婆婆他們今晚就回來住，將就一晚，也趁著英俊這個棒勞力在，成波累了這麼多天了，讓他也少干點活。

回頭還得讓成波去聯繫個中介，把撫琴房子租出去。得趁著成波在，把事情安排妥當，不然又得老人家們跑腿。

這一晚得勉強擠下了，小珠子跟娥子他們擠一張床，成董良老兩口睡孫女的屋子，英俊完全沒意見，答應睡在客廳沙發上。

向春水這次回老家還是挺有面子的，大女婿朋友的車，聽說是好車，挺貴的，老家人也知道大女婿是當領導的，對他挺敬重。小兒子也不錯，也在成都買了房，這對老家人來說都不敢想，能從新疆回到成都，小女婿是個畫家，藝術家啊！

就是老家人更惦記娥子，看來娥子回去看舅舅，沒跟他們說跟自己不對付，哥哥們還在她跟前誇娥子能幹，不僅自己本事大，還嫁了個當官的。給她長臉了，向春水笑眯眯的沒說漏嘴，成波都不說破，她也當沒有什麼事。

向春水的表現，倒是讓秦好佩服她媽，她心想她媽應該去當演員，太能裝了，幸虧姐姐沒回來，她也佩服姐夫，老神在在的也不揭穿媽媽虛假虛偽的面紗。韓冬背後嘲笑了自己好幾次，甚至還說秦好太傻，完全沒學到丈母娘的精髓，不然跟他媽就應該好相融啊！

秦好想，這次帶韓冬回老家簡直帶錯了，讓他看到了自己媽媽最虛偽的一面，以後自己在家再不敢說媽媽好話了！

秦好可不敢揭發媽媽，爸爸再三跟她說，可得哄好媽媽，別在外面鬧騰，她覺得爸爸太不了解媽媽了，媽媽很愛面子，只要姐姐不在，媽媽喜歡在別人面前勾勒藍圖。

媽媽偏心眼，過去姐姐幹什麼都不對，現在也是，姐姐幹什麼也不對，只是現在媽媽鬥不過姐姐，她心裡是知道姐姐護著家裡人的，只是姐姐對正強有微詞，媽媽不高興，姐姐沒給大哥借錢，這是媽媽最不高興的一件事，姐姐還鼓動二哥也不借，媽媽更不高興了，唉，她真搞不懂媽媽，難不成只有大哥有錢，過得好她才開心？剩下的都不是她孩子？

秦好有時候覺得媽媽很「無恥」。韓冬說這是因為你們脫離了你媽的轄制，你媽就喜歡管著你們，特別是你二哥，完全不聽你媽的了。

秦好懶得跟韓冬評論爸媽和自己家，不管怎麼樣，老媽偏心歸偏心，還是愛他們的，這次不就給他們一人一個紅包嗎？這次媽媽沒有偷摸著給紅包，肯定是給一樣。

這次姐姐跟姐夫又花了不少錢，光是回老家油錢就不少，韓冬還挺懂事，忙著去付賬，只是被姐夫攔著了，沒有付成功。

韓冬偷摸跟秦好說怪不得姐夫能一路順順噹噹當官，完全取決於他是一個心胸寬廣，視野開闊的人。

兩口子坐在第二排，從山裡出來后，開車就換成了正江，成波坐在了副駕駛位置，向春水跟秦樹青帶著小寶坐在最後。

正江跟成波嘀嘀咕咕說話，秦好也聽不清，好像還夾雜著幾句不知是維語還是蒙語，正江難不成也會？

「姐夫，你們在說什麼，」她忍不住，扶著前面座位的後背，探著腦袋問，

成波回頭，「沒說什麼，給正江說我上次進山的故事，」

「二哥，你能懂少數民族話？」

「不怎麼懂，不過可以聽懂一點點，姐夫厲害，跟他們完全沒有分別的，哈語他是能說能寫，蒙語和維語都可以對話，」

成波打斷正江，「別聽他瞎說，蒙語和維語只能簡單對話，」

「啊，姐夫，你也太厲害了，我姐呢！她會不會？」

「她啊，哈哈，這些她不用會，她會的，我一輩子都趕不上，人家憑實力成為一個全國作家，成有一個優秀的記者，只是蒙州太小了，」

正江也跟著說：「姐，嘿，厲害的很，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是吧？姐夫，」

成波知道正江有所指。

「開車吧！別說話，安全第一。」

「姐夫，」秦好可不管，探著頭，「姐夫，你還經常去山裡？」

「要去，我擅長的不僅僅是經濟，哈哈，我還擅長給羊看病，如何讓羊長的肥大，嗯，我還擅長跟牧民和羊販子打交道。」一說到大山，羊群，成波也得意起來。

正江看著前方，其實道路寬敞，高速路上，還是相對安全。

「姐夫是經濟學的研究生，在我們當地沒幾個人有這樣的學歷，他可是專家啊！」

成波笑著說正江，「你好好開車，別替我吹牛。」

「這還用我吹啊！」

韓冬覺得成波更喜歡說大山，「姐夫，我大姐的作品大部分都在讚揚大山，好像寫的最多也是大山，是不是因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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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倒不是絕對因為我，她喜歡那些樸實的人群，那些牧民有很多故事，最近蒙州出版了一部關於地方風土民情的書籍，很多章節都是娥子寫的，算是一部縣誌，被收藏在了博物館里。」

秦樹青聽到了，向春水也聽到了，秦樹青想從向春水臉上看到點自豪感，可是他什麼也沒看到，向春水閉著眼，就算她再厲害，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好處都是盧貴琴的，自己來成都一趟，盧貴琴客客氣氣的讓出房子，那是告訴她，人家盧貴琴才是主人，自己算什麼？要不是自己心大，不計較這些，誰的臉上能好看？

......

他們回到綠蓉小區的時候，剛好是中午吃飯時間，這次人多了，周偉一家也來了，大包小包的禮物。

攝影師加措勒在娥子的qq上看到她來到成都，立刻跟娥子聯繫，知道成波從娥子老家回來就要回新疆了，特意從家鄉趕回來，今天約了報社副社長和主編趕來拜年，娥子的連載小說《自由的風》還有她的散文組篇「風的方向」系列，那可是反響不錯的。

本來盧貴琴只想請娥子爸媽吃飯，這下子，來了幾波人，周偉又給房地產的趙總打電話，約他來，他還能不來？

成波到家的時候，打開門，簡直驚呆了，一屋子的人，

「你是不認識我們了還是被我們的熱情驚呆了，哈哈，」周偉腰上還圍著做飯的圍裙正站在客廳里高一聲低一聲，像個男主人一樣。

「我說你，是不是想鳩佔鵲巢啊！」成波看他那樣，不客氣懟他。

王蓉蓉聽到聲音，從廚房跑出來，「占什麼鵲巢，哪有你這樣對待客人的，幫你應酬客人還不對了！」

「你們給我從哪整那麼多人來？趁我不在家跑我家吃大戶來了？」成波幫著把東西搬進向春水住的卧室里，嘴裡嘟嚕道。

加措勒捅了下身邊的總編，「你別在意，他們關係特別好，不是爭對我們的，」

等成波從卧室里出來，加措勒站起身，「成書記，是我，不請自到，加措勒，」

成波伸出手跟他握手，看見副社長，笑著說：「知道，知道，全是文人墨客啊！幸會幸會，」

「這是我們總編，」加措勒又指著總編說。

成波又握住總編，「啊！你好，你好，我老婆那些文章多成你照顧了，」

「哪裡，哪裡，那是秦秋寫得好！」

「哎呀，趙總啊！怎麼還勞您大駕光臨啊！今天來的全是稀客貴客啊！」

他喊來韓冬和秦好，「這是我小姨子，這是妹夫，他倆都是大畫家，從廣州來，也準備落戶這裡，哈哈，趙總，你的房子還是很吸引人的，他倆那麼挑剔都來你這裡了，」

趙總大笑，「寶地啊，還別說，我就這個小區賣的最快，呵呵，也是你們帶來的福氣。」他看著報社的幾個頭頭腦腦，今天算是來對了，結識幾個文人，自己在素質上也提高几個檔次，說不準也可以上上晚報啊！真得感謝周領導。

盧貴琴很慶幸自己買了三桌碗筷，杯盤碗今天都用上了，早上從撫琴那面拉來的滷肉，娥子還說她鹵豬頭豬耳朵幹嘛，她知道娥子是怕她累，這不也派上了用場嘛，王蓉蓉從自家帶來了幾碗蒸肉，是她媽蒸的，她說端幾碗來給娥子嘗嘗，今天都當菜品了。

最值得炫耀的就數成董良了，在樓頂角落學人家也搞了個喝茶的亭子，這可是他自作主張搞得，還擔心兒子媳婦不喜歡，誰知做好了告訴媳婦，媳婦說樓頂最出彩的就數茶廳，讓他去買了張純木大桌子，這桌子死重死重的，茶還沒喝呢！這不也派上用場了，菜端到樓頂，簡直太美了。

娥子跟著婆婆在廚房裡忙活，今天客人多，她可不敢當大廚，就是做下手，新星跟她一樣，只能當下手，

娥子笑著對婆婆說：「媽，虧得你鹵了這麼多東西，不然他們來得抓瞎了，」

盧貴琴調著辣椒汁，「這會兒不說我了。」

「媽，這個羊排讓成波來做吧！他做的好吃，欸，這個周偉出去也不進來了，他炒的菜也不知道還要什麼，嘿嘿，幸虧英俊在，要是英傑，我都支不動他，跑腿還得英俊，」

「哈哈，英傑怕他舅舅，」盧貴琴說。

「媽，你那都是老黃曆了，現在最支不動他的就數成波了，呵呵，但凡成波讓他幹什麼事，都得吊著臉，」

盧貴琴嘆口氣，「唉，我都幾年沒見到他了，」

「媽，有你煩的，今年考高中了，放假就讓他來陪你們，」

「他能考上重點高中嗎？我看成紅都懶得管他，是不是學習很差勁啊？」盧貴琴語氣很擔憂。

娥子洗著手，「比英俊差點，不過在班上算中上游，最近我讓尹翠玲家王老師給他補課呢！這學期爭取進入前十名，」

「那個尹翠玲還在酒廠？」

「嘿嘿，媽，早不在了，去學校了，現在人家是二中後勤主任，跟她小姨崔大姐一樣，都是後勤主任，不過她在學校，算事業單位，又是編製內的，工資高。」

新星放下菜刀，剛她跟娥子在擺拼盤，她也洗手，「姐，酒廠你都沒幾個認識的了吧？」

「嗯，那麼多年了，以前郝志清當廠長，我還去，現在，都不認識，就一個徐衛東，聽說很多人都調走了。」

正聊著，秦樹青進來，「親家母，今天把你累壞了，」

「不累，不累，都是他們乾的，我就指揮下，老秦，你去外面，這裡沒你們事，」

「爸，你出去吧！一會就開飯了，今天你們坐了一早上的車，也挺辛苦的，」說著她推著秦樹青出了廚房，

「媽，我去喊成波來，你也出來吧！這裡交給他們男的了，」

娥子攬著秦樹青對胳膊來到客廳，客廳里的客人們都被成波帶到樓上去了，

「爸，你們回去，把我舅高興壞了吧？」

秦樹青笑眯眯的。「嗯，你舅媽還念叨你怎麼沒回去呢！」

「以後，我回去的機會多，肯定要回去看他們的，」

「成波也這樣說的......」

向春水這次來，她始終沒有跟娥子正面說話，娥子也躲著她，免得尷尬，娥子也害怕話語擠兌。

向春水已經很久沒有跟那麼多人聚在一起了，正強他也不帶人來家裡，她都不知道正強在深圳有沒有朋友。

成波不讓四個孩子到樓頂去，大過年的見到孩子給紅包，免得人家客人尷尬，他讓小珠子帶著弟弟妹妹就在下面看電視，一會兒吃了飯就去正江家去玩。

上下各一桌，酒是趙總帶來的。

娥子到上面去坐了一會，陪著喝了兩杯就下來了，成波從來就沒鬆懈下來，今天讓他跟男人們去嗨吧！

娥子安排英俊跟著照顧他們，端茶倒水的，英俊很給舅母面子，指哪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