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保密
老頭被拉入急診手術室，三碗和張兵在手術室外無所事事的乾等著。
張兵雞賊，來來回回看了三碗不下二十次。
他也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了，那會在天台，房間里不同尋常的味道，他一聞就知道裡面肯定發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到醫院手術室，醫護人員將光溜溜的老頭子抬到到另一個檯子上時，他渾身上下，都有一股強烈想問三碗的衝動。
忍不住了，實在忍不住了。
「哥，老頭是和誰在干那事啊？」
三碗橫了他一眼，道：「我也不認識那女的，這種事，就算我知道那女的是誰，我也不能告訴你，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三八啊？」
老頭還在裡面躺著呢，他們在手術室外三八，不合適。
「不說就算了，不過，這女人跑得倒是很快，你給我說了后我馬上就上來了，也沒看到可疑女人下去，好奇怪，咱們那會可是看著天台門鎖上的，他們怎麼進去的？」
「是啊，他們怎麼進去的？我也納悶，莫非還有另外一條咱們不知道的路？」三碗一路上也在想這個問題。
「不能吧，如果真的有另外一條道路，這麼大的酒店總會有人知道吧，可是我都沒聽人說起過。」
張兵說的非常有道理。
三碗在酒店工作好幾年了，周圍認識的同事沒有一個提及天台還有其他入口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知道有別的通道，只是覺得沒討論的必要。
「隨他吧！」
三碗腦殼疼，他擔憂的說：「我現在更關心，等下回酒店怎麼向總經理交代？」
「你有什麼好交代的，又不是你在天台干那事！」
張兵脫口而出，完全不過腦子，他說的也是事實，當事人不是他。
三碗搖搖頭，再次嘆息:「我說的是我進入天台這件事！你是不是傻了，天台可是酒店裡三令五申的禁區！」
基層員工莫名其妙出現在禁區，是不太好解釋。
「別想那麼多，你可救了他老子，他要是敢對你怎麼樣，你就拿個喇叭告訴酒店所有人！」
張兵開始支招。
「他老子那點破事，像他們這種有頭有臉的人，更在乎那張臉吧！」
張兵剛說完，就叫總經理朝著他們走來，張兵推一把三碗，示意他向樓道那邊看。
總經理走的極快，他身後還跟著另外一個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個頭比總經理稍微矮一點，兩人眉宇間有些相似，估計是什麼親戚之類的。
中年男人西裝筆挺，頭髮向後梳理著，整整齊齊，如同一團精緻的絲絨。
中年男人雖收拾的很好，但還是能看出來實際年齡比總經理大了不少，男人此刻眉宇間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氣。
他走近也不說話，只盯著三碗看了半天，好似有什麼話想說，又不知如何開口一樣。
三碗哪裡被一個老男人這樣盯著過，心裡直發毛！好在總經理及時解圍：「我爸情況怎樣了？」
「不知道呢，醫生只說讓我們等著，別的什麼也沒說！」張兵真是大救星，立刻將話接了過去。
他站在旁邊，也感覺到了來自中年男人的寒氣。
「你們倆跟我來，我有點事和你們說。」總經理說完朝著走廊走去，兩人也順從的跟了過去。
三碗感覺，那中年男人在背後盯著自己看，拉著張兵加快腳步朝前走。
「你們回酒店上班后，別人要是問起來，你們倆就說不清楚具體情況，無論如何不能透露一點天台的事，尤其是關於我爸的事情，一定要保密，知道嗎？」總經理不容反駁的說著。
「嗯，知道了。」兩人異口同聲。
「你先過去，我有話單獨問他。」總經理用手指了指張兵，讓他離開。
「三碗，你把天台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和我說下，尤其是，關於那個女人的。」
張兵回憶起來，只記得那個女人求他時，楚楚可憐的樣子。
他不清楚，為何這兩人要在天台干那種事？那女人的表現，明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種事。
作為一個男人，既然已經答應了對方，那麼，哪怕眼前問他的是自家老闆，也是絕對不能說的！
他思索片刻，模糊了女人的樣貌，將其他他看見的情況都告訴了總經理。
「你真的對這個女人沒啥印象？」總經理顯然不相信他，又問了一遍。
「呂總，當時情況那麼危急，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我慌了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您爸爸那裡，我是真擔心他的情況啊！」
三碗說到這，瞥了一眼小老闆，繼續說：「我真的是一點沒注意到那個女人，她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不信的話，咱們回去查監控，監控里肯定一清二楚！」
他是開的鎖進入的天台，女人應該是原路返回，不會通過那條道路下樓。
「查不到的，那條路，絕對隱秘、安全，根本沒有安裝任何監控，查不到的。」總經理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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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他就意識到失態了，他調整好情緒對三碗說：「你先回酒店上班，這件事我會當做沒發生，以後再有時間，我再找你。」
「好的。」三碗恨不得趕緊抽身，跑回去后拉著張兵火速離開。
……
回到酒店時，已經快五點了，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能交接下班。
今天他倆是徹底沒心思上班了，兩人一商量，乾脆去餐廳吃了晚飯，直接下班。
他倆計劃還沒有實施，那個遭人煩的老張出現了，他像個笨拙的鴨子，屁顛屁顛跑過來：「就一會沒盯著你們，又跑哪裡去了？趕緊回辦公室，我們有新任務。」
滿世界找下屬，領導當成他這樣，也是絕了。
「有啥任務不能在群里說，非得大家一個個回到辦公室站一排聽著啊，咱們又不是保安部門，一天天的毛病多的狠。」
張兵這小子是個直腸子，一點心眼子都沒有，有什麼不滿直接就發泄出來了。
「廢話怎那麼多，只要不犯法，要你做什麼，你做好就是了，整個部門其他人都到齊了，就差你們兩人，歐陽總監都生氣走了，說讓我們人齊了之後再叫她！」
該生氣的事是他老張才對，放眼整個酒店，哪個部門普通員工敢當領導面發牢騷的？！
張兵哼哧一聲，拉著三碗就走，還不到辦公室，就見前面老張主打起了電話：「歐陽總監，我們人都齊了，您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啊，我們等著您！」
好傢夥！
這老小子對著一部冰冷的手機都能散發出讓人作嘔的聲音。
那女人，又不在他跟前，他還點頭哈腰，後面的兩人要不是對這傢伙知根知底，早就嚇跑了。
.......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有人等的不耐煩準備偷偷溜走，無一例外都被眼尖的張主管給拉了回來。
這時的張主管彷彿有一雙雄鷹的眼睛，任何往門口移動的活物都逃不掉他的鷹眼。
明明從歐陽總監辦公室乘電梯下來，加上走路的時間，幾分鐘就夠了！
這個老女人遲遲不肯出現，大家都清楚這女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就為了顯擺它身份唄！
老張作為部門暫定老大，工作能力雖一般，可在執行領導布置的任務時，完成度沒有百分之百也能做到八九不離十。
見大家心生不滿，老張只能安撫，他反覆解釋，歐陽總監在電話那頭確定等會要過來這邊布置任務，她說了就一定會來。
可是，他始終無法告訴大家，那個女人說的「等會」到底是要等多久，只說了一個不能少！
等啊等，總算傳來高跟鞋的聲音。
一個女人，搖曳著她曼妙的身姿緩緩走進來，她伸出那細長、蒼白的手指，將一份文件輕輕地遞給老張，棕色迷人的眼珠柔柔地看向他，隨即嫵媚動人的說道：「老張，文件給你哦，怎麼安排你自己搞定嗯。」說完一轉身，扭動著她那豐滿的臀部，水蛇般離去。
「靠，這老娘們搞啥名堂。」
「操......當我們是空氣啊......」
「尼瑪，死女人存心噁心咱們的......！」
說什麼的都有，歐陽的美貌及性感嫵媚好身材，已經無法抵消一屋老爺們對她的厭惡了，準時下班比她真的重要一百倍一千倍，可能還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