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選擇道路
「師兄，宗門內有對付異鬼的相關秘術嗎？」他問道。
「有三門攻擊秘術，異鬼波譎詭異，又是不死不滅，所以先輩們並未創造出太多的攻擊秘術，不過防禦秘術倒是有好幾門。」炎風解釋道。
沈源點頭，笑道：「先輩們的想法沒錯，畢竟活著才有輸出。」
對付異鬼，要的是擴大容錯率，而不是一擊定勝負，因為這本就是不公平的較量。
「活著才有輸出？」
炎風微微一怔，深以為然：「師弟這話倒是言簡意賅。」
「不過師弟想全力催動攻擊秘術，最好是煉製出焚天寶鑒。」他又道。
「哦？」
沈源眉頭一挑，說道：「必須需要焚天寶鑒嗎？」
「不是必須，而是能提升秘術的威力。」炎風解釋道。
「嗯，等我突破煉體，再煉製寶鑒吧。」
「也行。」
兩人沒有再耽擱，轉身離去，只剩下三朵金色火焰，繼續漂浮在半空中，等待這下一位至陽武者。
離開異火峰后，炎風返回駐守寶庫。
沈源直接返回天陽山。
「聖子，您回來了。」陽芝、陽馨恭敬行禮，俏臉微紅，神情激動。
「嗯。」沈源點點頭。
「這是整理好的禮品，請您過目。」陽芝手上捧著一枚金色戒指，陽馨則是一枚銀色戒指。
沈源接過，精神探入兩枚戒指內，頓時瞭然。
金色戒指內的物品無不是稀世珍品，顯然是太上長老、峰主送的，包括在外駐守。
銀色戒指則是一眾弟子送的。
「還有您的修鍊山峰，是百裡外的燭陽峰。」陽芝又道。
「嗯，你們先過去準備吧。」沈源說道。
「是。」
沈源沿著山道，一路往上，來到之前的山崖上。
原本破碎的涼亭，此刻完好無損。
天陽子坐在涼亭內，悠閑的喝著茶。
「師尊。」沈源行禮道。
「給，這是為師的賀禮。」天陽子拿出一圓環金玉，拋給沈源。
沈源將之握在手心，疑惑的道：「這是？」
「別問，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天陽子說道。
「是。」沈源點點頭，心中卻有了猜想。
「對煉體境的突破，還有疑問嗎？」
「有。」
沈源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煉體境，應該不僅僅是凝練出真元，更重要是煉體，那麼，煉體境跟我有什麼不同？」
「問的好。」
天陽子流露出一絲讚許，解釋道：「煉體境是肉身的二次進化，肉身蘊養出一絲不死性，斷肢重生，腰斬癒合，尤其是修鍊血道的武者，即便頭顱被斬下，只要短時間內放回脖子上，也不會死。
相比於肉身，真元更像是個附帶品，除了比真氣更加凝實，脫離地心引力，其實並未誕生太多的神異，唯有突破鍊氣境，才能徹底展現真元的優勢。」
「如果說你跟煉體境有什麼區別，嗯.....」他斟酌了片刻，搖頭道：
「除了真元，並無太大區別，你的肉身太強大了，遠遠超出融氣境的上限，已經自主誕生不死性。」
「弟子明白了。」
沈源眼中明悟，其實早在凝氣境，他的體魄就跟別人不一樣。
別人的體魄會側重一個方向，而他在面板的幫助下，卻是全面發展。
「那我突破煉體境，會有什麼收穫？肉身第三次進化？」他懷揣著希望，問道。
突破融氣境，讓他打破真氣極限，突破煉體境，怎麼著也要更強吧。
「肉身第三次進化，需要達到煉虛。」天陽子當即潑了一盆冷水。
「不過憑你的底蘊，真元會更多更強，肉身再次增強，降臨的天地元氣更多。」
「就這些？」沈源眉頭一皺，對普通武者來說，是發生根本性的變化，但對他來說，意義並不大。
淬體境突破凝氣境，勁力化作真氣，那是從無到有的質變，而真氣化作真元，僅是真元質量變得更純凈。
「你小子還不知足？」天陽子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只是有些失望罷了。」沈源搖了搖頭，嘆息道。
他咬了咬牙，不甘心的再次問道：「師尊，當真不行。」
「你小子追求無敵戰力的執念未免也太強了。」天陽子如何看不出沈源的心思，語重心長的道：
「高境界打低境界才是正常。」
「無敵戰力和『越境』對敵並不衝突。」沈源對上天陽子的目光，絲毫不虛：
「境界這種東西，只有更高，沒有最高，當別人越境來殺我，難道就要束手就擒？」
天陽子眉頭一擰，心中嘆息，知道這是長期當散修，讓沈源覺得誰也帶不來安全感，只相信自己的實力。
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那就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吧。」他輕嘆一聲。
「多謝師尊成全。」沈源心中有些沉重，行了一禮后，轉身離去。
當他來到半山腰，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抬眸望去。
遠處天際相接的位置，在雲朵燃燒后留下瑰麗的殘骸包圍中，橙紅的光暈緩緩上升。
他和極陽宗眾人，終究是目標不同。
不管是天陽子，天炎子、炎風他們，都是為了重建極陽宗的輝煌，這便是他們一生的目標。
但他不一樣，他的目標更遠、更高，既然想去武道頂峰看看，考慮的也必須更多。
重建極陽宗的輝煌，不過是武道旅途中，一件美好的回憶，但想要更進一步，就必須每一步都做到極致。
否則如何打破天幕，天陽子雖然說過天下無鬼，便能消除天幕，但之後呢？
自從經歷過姬月凝復生，他就對這個世界抱有深深的懷疑。
所以，他只能靠自己，也只有靠自己。
無人扶我青雲志，我自踏雪至山巔。
他的身形迅速拔高，片刻之間，便消失在雲彩之中。
······
燭陽峰。
山體形似一根蠟燭，岩壁陡峭，近乎垂直。
但就是這樣陡峭的山體上，卻攀爬著三株巨大的火紅色藤蔓，旋繞著山體，一直到達山巔上。
一道金色光芒從天邊疾馳而來，瞬息之間，便落在山巔上的平地上。
「去真武閣，將所有關於煉體境界的見解、猜想，全部給我拿過來。」沈源下達命令，他要沉下心來研究一下。
其實有混亂之源更能達成他的要求，但現在這個情況，顯然不足以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