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一個個都莫名其妙的
「你跟紀遇深什麼關係?」
顧時宴捏住手裡細白的頸子,緊攫著女人過分明亮的眼眸,沉著臉逼問。
燈光昏暗,他卻覺得那雙眼很熟悉。
黑的分明,卻又透著虛妄。
「哦,你是說紀先生啊!」
羅塞拉毫不避諱地提起紀遇深,好奇地反問,「原來你們認識啊,是朋友嗎?」
「再廢話,別怪我不客氣。」
顧時宴面露威脅,然而手心都在出汗。
這個女人的脖子怎麼又細又軟,那滑膩白嫩的肌膚燙的他心都在發抖。
確切地說,是在非正常地跳動。
可,怎麼會?
他不可能會對除鄭媗之外的第二個女人有同樣心動的感覺。
一定是這個女人在蠱惑他!
對,沒錯!
顧時宴不停地給自己的心動找借口,甚至偏執地認為是受了紀遇深的影響。
那個意志不堅定、花心濫情的渣男!
鄭媗才死了六年,他就跟另一個女人不清不楚地摟摟抱抱,是當他眼瞎嗎!
難怪他說自己無兒無女,原來是找好下家準備生兒育女了!
呸!他不配鄭媗的愛!
更不配口口聲聲有多情深不悔!
羅塞拉厭煩地撇嘴抱怨,「你們這些華國人可真是奇怪,一個個都莫名其妙的!」
然後就開始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
「你跟個失心瘋似的要我整容,那個紀先生更是神經兮兮的,一會說像,一會說什麼不像,還要幫我整容……」
幾句話說的真真假假分不清。
顧時宴如羅塞拉所願的一樣,果然懷疑了起來,紀遇深怕是一直在監視他。
也是。
這些年,紀遇深可沒少出力。
不過顧時宴沒表現出來,而是一連串的兇巴巴的質問,「你跟路易斯什麼關係?誰帶你上的游輪?是姓紀的嗎?」
「對呀。」
羅塞拉單純地點頭,然後搖頭,「但我不認識路易斯,他為著他妹妹要殺我。」
「殺你也費不了多少工夫,」顧時宴陰惻惻地冷笑,眼裡滿是看好戲的興奮。
「那你怎麼還活著啊?」
語氣透著一股陰冷,還有輕蔑的質疑。
要是這個女人是路易斯弄出來的姦細,他就直接掐死她,丟去餵魚。
羅塞拉太了解顧時宴的表情了。
哪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依舊鎮定自若,一派真誠坦然,「是紀先生救了我。」
「哦?」
「紀先生要我接近一個男人,然後殺了他,能保下我,是因為他跟路易斯正在合作研究微型定標晶元,路易斯不敢得罪他。」
「而我,別無選擇。」
顧時宴已經相信了個七七八八,至於殺的是誰,他心裡有數。
但還是緊咬著后槽牙,目光兇狠。
「敢騙我,我就殺了你!」
「我哪敢啊!」
羅塞拉笑著奉承求饒,輕輕推了推顧時宴的胸口,聲音嬌弱無助。
「我不敢撒謊的,顧先生放我走好嗎?」
她捂住肚子,急的跺腳,有晶瑩在眼底閃過,「我有急事……真的憋不住了……」
羞恥又難為情,嗓音都帶著哭腔。
「我……我尿急……」
顧時宴面上劃過一抹不自然。
這女人對他還有用,而且他諒她也翻不出什麼風浪,於是大發慈悲地開口。
「今晚見到我的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滾吧!」
羅塞拉彎著腰,慌不擇路往外跑,像是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樣,倉皇逃竄。
出了門,就原形畢露。
腰也不彎了,跑的飛快,跟兔子一樣。
顧時宴心裡後悔自己對這女人心軟的情緒還沒散去,就看到迅速消失的纖細背影。
氣的他爆了粗口。
去他丫的!
又被這女人給騙了!
不過……
顧時宴眯起眼,只覺得迷霧重重,這個背影跟鄭媗怎麼這麼像啊!
甚至讓他生出一種錯覺……
旋即,他苦澀地搖頭。
在心裡一遍遍地告誡自己,顧時宴,你真的是魔怔了,她只是個替身。
替身而已,如何能和鄭媗相提並論!
這時,他身邊出現了一個黑衣男人,醜陋的刀疤從眼下蔓延上眉骨,凶煞駭人。
此刻,在顧時宴面前,卻異常溫順。
「顧先生,要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