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養傷
落在羅塞拉眼裡,就是這廝受著傷都要死不活的了,還不忘嘴賤。
可恨的很。
霍家名門望族,怎麼就出了個異類?
她不知道的是,霍縉川打小喪母,親爸有還不如沒有。
流落在外討生活,男人堆里刀口舔血,說話自然葷素不忌,更沒那麼多死板講究。
他接受過最頂級的貴族教育,也經歷過最底層的水深火熱。
踩著屍山血海站在權力之巔,他比任何人都要狂妄,也更肆無忌憚。
他的世界,只有想要和不想要之分。
譬如此時此刻。
眼前之人是他迫切想擁有的。
霍縉川鬆開扣著纖細腳踝的手,轉而撫上那截柔軟的腰肢,依舊那麼細。
稍一使力,女人就被迫坐在他腰腹上。
這般有力氣,完全不像重傷剛醒的人,羅塞拉驚呼一聲,隨後更加惱怒。
「你神經病啊!」
可怎麼掙也掙不開,那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腰,慢慢游移,彷彿在丈量著。
霍縉川嘶啞著聲音,「孩子都生了,腰怎麼還這麼細,以後床上可怎麼受的住?」
他都沒盡興過,生怕折斷她的腰。
羅塞拉瞠目結舌,又被這畜牲的無恥刷低了下限,哽了好久,直接惱羞成怒,甚至忘了小腹憋到極致的脹意。
「你無恥!下流!」
「下作的東西,放開我!」
雪白的拳頭往狗男人胸口上打,一下接一下,都沒有手下留情。
「嗯哼……」
霍縉川除卻最初悶哼一聲,後面無論挨了多少下都沒有吭聲,面色卻是愈發慘白。
可他就是不肯鬆手,掐的更緊了。
無所謂地挑眉,大有一種隨她怎麼謾罵怨懟折騰的無賴模樣。
羅塞拉差點心梗,「無恥……」
「罵夠了?」
霍縉川眼皮子輕抬,眸底皆是笑意,然後將羅塞拉緊緊抱在懷裡,如鴛鴦交頸般。
閉上眼,滿足地喟嘆。
「別動,讓我抱抱你。」
他好像從來沒有這麼安靜地抱著她過,記憶里只有劍拔弩張,和入骨的纏綿。
蓬勃的欲,絕望的恨,糾纏在一起。
羅塞拉叫苦不迭。
這個姿勢讓小腹的飽脹感更重,膀胱似乎不堪重負,極度的羞恥感讓她紅了眼圈。
咬牙吐出兩個字,「放手。」
可男人閉著眼,彷彿沒聽見。
羅塞拉被生理問題逼到快哭出來,妥協著求饒,「鬆手好不好,我想去衛生間…」
她快憋不住了。
從被這個倒霉催的纏上,四個小時她都沒上廁所,憋的膀胱都快炸了。
可該死的男人還是紋絲不動,她羞恥地蜷起貝殼般的腳趾,聲音帶著哭腔。
「我……忍不住了……」
霍縉川粗糲的指腹刮著她緋紅的眼尾,摩搓著她的背,笑意縱容。
「誰讓你忍的,憋壞了怎麼辦,尿我身上我又不會怪你。」
羅塞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男人輕笑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麼,挑眉打趣道,「又不是沒尿過,矯情什麼。」
「你混蛋!」
最恥辱不堪的記憶再次被翻出來,羅塞拉咬著牙,想也沒想就給了他一巴掌。
這個沒有下限的畜生!
霍縉川生生受了這巴掌,驀地掐住她的小臉,侵略性的目光在她臉上游移。
別有深意地笑了。
「我就是個混蛋。」
「那你要不要跟我這個混蛋做個交易,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鬆手。」
如果說方才是挑逗戲弄,那麼現在,凶獸才真正露出了獠牙。
狩獵,光有耐心是不夠的。
只有揭開傷疤,裡面潰爛的腐肉才能重見天日,忍一時痛剜掉,便能如獲新生。
粉飾太平,只會加深矛盾。
懊悔、愧疚,都是自我安慰的過期品,實則,根本沒人真正需要。
霍縉川很貪心,人和心他都要。
可對待一個愛恨分明卻又情感淡漠的女人,請求原諒和寬恕是最不可取的,那樣只會把人推遠。
顧時宴和紀遇深,就是前車之鑒。
否則。
為什麼他們兩個佔據天時地利人和,青梅竹馬的初戀和日久生情的前夫,卻再得不到她正眼相看?
只有濃烈的愛憎怨恨,掌控住她情緒的起伏,攻心策略就完成了一大半。
霍縉川冷肆的綠眸緊緊鎖著眼前愁眉緊鎖的女人,帶著勢在必得。
準備好了嗎?
我的獵物。
羅塞拉遲疑著,「什麼交易?」
心裡打好了主意,要是太無恥過分,她直接破罐子破摔。
霍縉川淡淡瞥她一眼,「我要留在你身邊養傷,你不能拋下我,或者趕我走。」
「你休想!」
羅塞拉氣壞了。
她心裡打算的就是弄開他的狗爪后就把他丟出去自生自滅,然後火速跑路。
照顧他?
呵,做夢!
「我保證,不會強迫你做愛,當然,你要是有需求,我很樂意效勞。」
羅塞拉像只炸毛的貓,就差跳起來了。
「你想的美!」
「自己不做人,就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嗎?」
她絕不同意!
霍縉川輕笑一聲,然後慢條斯理地拋出一個絕對無法拒絕的誘餌。
「看來喬簡寧的事你是不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