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山收穫滿滿
這會鍋里水也開了，夏知予清洗一下幾株三七，還有這些馬齒莧。
放到鍋里煮，等煮出味來，才快速打散兩個雞蛋。慢慢的倒入鍋里，煮出蛋絮。
這鍋湯味道肯定不咋地，可不吃不行啊，會餓死的。
盛出來兩碗，先拿進去屋裡。
輕輕拍了拍顧晏。
「阿晏，你醒了沒？」顧晏眼皮動了動。
睜開迷濛的雙眼，愣神了半會。才轉過頭來看著夏知予。
「你，咳咳，沒走？」夏知予也愣了一下，過去摸了下他的額頭。
還在發熱。果然，就沒有像小說寫的那種肉白骨活死人的靈泉水啥的，要不說童話都是騙人的。
不過，也有可能是太少了，她瞅了眼空間里那跟擠痘痘一樣擠出來的那一滴乳液。
這玩意到底咋來的？咋樣才能多弄點。都沒有一點加倍機制的。
端著竹筒碗，拿著竹調羹，盛起一點湯，吹了吹，放到他嘴邊。
「來喝點，對你有好處。」專註的眼神，裡面藏著的小心翼翼和希冀，讓顧晏不得不妥協。
「很好喝，」喝下去還有股很溫暖的感覺。
他已經很多天沒有進食了，自從奶奶走了之後，他就被扔到這個破房子里。他的所有家當，都讓那些所謂的家人拿走了。
他只能一天天的等死，直到，遇到她。
明明自己虛弱到暈倒，明明自己也很餓，明明這麼困難，明明已經知道他無藥可救。
她還是固執的要他攝入營養，要他活下去。
看著那認真的眼神，他覺得自己要是拒絕，就像傷害了她一樣。他覺得，她可能會哭。
而且看著那有些緋紅的眼尾他懷疑她已經哭過了。
在什麼時候呢？覺得他可能要死的時候？還是看到這麼窮的家的時候？亦或是他醒過來的時候？
如果他醒不過來，她是會覺得解脫了？還是覺得失望？
一瞬間，他想了很多。
看她專註而又不厭其煩的一點點的喂他。生怕他張大嘴還扭著手用一個彆扭的角度。
看著她這樣。他更願意相信，她不想他死。
見他喝完了湯，她咧嘴一笑。「你腸胃弱，現在不能一次喝太多。我給你留著，一會我再給你溫著喝點。」顧晏點點頭，扭頭看她，她呼嚕嚕一口氣把湯喝完了，豪氣的用袖子一抹嘴，好像乾的不是湯而是一碗白酒。
夏知予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好像降下來了。
「很好，寶貝，繼續保持，我再出去找點家當，不然我們家太難過了。你在家乖乖的哈。」摸摸他的臉，手感還不錯。
她，叫我寶貝？從來在家都是可有可無，永遠不是災星就是敗家子的他，居然有人喊他寶貝？
他耳根都紅了，眼睛也紅了，就連嘴唇都暫時有了血色。
眼睛緊緊的盯著她出去的背影，第一次，他討厭看人離去。
夏知予不知道自己一句話讓某人心裡翻江倒海。肚裡有貨心裡不慌。站在院子里，轉了一圈打量著她的地盤，想著要怎收拾好這個家。
看著這破落院子，連籬笆都是要倒不倒的，插在地里的半截早就腐朽了，倒下只差一個契機。
只有一間正房，就是顧晏現在睡的那間，外面還有一個殘破的棚子，估計原本應該是個廚房。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建的，居然是坐東朝西的朝向。
人才。
夏知予稍微規劃了一下，就扭頭做準備去了。
她又上山了。這次她東轉西轉的，發現了一些野蒜野蔥，還有一些紅薯藤，扒拉出來發現底下紅薯只有兩根手指那麼點。
走著走著又發現幾棵樹藤扒拉一下一看。
好傢夥，這是何首烏。
葯齡大，是可以換錢的。
對哦，現在是几几年來著？能讓一個軍人窮成這個樣子，應該是改開前的日子了。
挖了何首烏，又順藤摸瓜的真的摸了個菜瓜，只有巴掌大小，能曬到太陽的一邊有點黃，沒曬太陽那邊是綠色的。
再往下走，她居然發現兩株麥苗。
沒錯，野外也是有麥苗的，這是那些鳥兒吃下去消化不良，給拉出來了。然後生命頑強活了過來。
上去就給挖了扔空間里。猶豫一秒都是對糧食的不尊重。
既然有意外收穫，她對接下來的路更期待了。
然後她又陸續挖了一顆猴頭菇。一株辣椒，不過長得稀拉拉的。
一個枸杞子樹苗，一棵拐棗苗，還有一株大概四五年生的人蔘。
靈芝沒找到，倒是找了兩個白蟻穴，挖了七八個烏靈參。這也是好東西。
沒找到野雞窩，夏知予有點惱，他需要蛋白質補充營養。沒有肉類，還能是啥？腦子一轉。
離山腳不遠有一片蘆葦盪。
嘿嘿，裡面應該有野鴨蛋。
想著她就開始返程。
一路收了好多結實的藤蔓。
把不能馬上吃的東西都種在空間里，澆上靈泉水。
她一路跑到蘆葦盪。一路高歌猛進，哎呀，居然這麼多。
就進去沒半小時。她就撿了五十個鴨蛋。
撿完她才想起來為什麼她會撿到這麼多。
按理來說，這年頭，只要是能吃的，基本都讓別人撿走了，可是最近幾天是秋收，沒人有空來找吃的，便宜了夏知予了。
把蛋收進空間，她發現她家的空間長大了。
早上她剛得到的時候，把東西放到空間最邊緣堆放著。
現在一看，那些東西已經已經離邊緣有半米的距離了。
原來還會長大啊，不錯不錯。夏知予捂嘴偷笑。
回到家她第一時間跑過去看顧晏。
聽到聲音，男人轉頭凝望著來人。
「你回來了」聽聽，這帶著三分委屈，三分期待，四分卑微的語氣，誰聽誰不迷糊。
「我回來了，還撿到了很多東西。我告訴你，蘆葦盪我掃蕩了五十個鴨蛋。厲害吧。」夏知予笑靨如花的炫耀著，說到鴨蛋的時候，好像生怕被人聽了去。還趴到他耳邊小聲嘀咕。
感覺到耳邊的氣息，顧晏耳根子泛紅。
「嗯，厲害。」看到她的活潑開朗，不由自主的心也變得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