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心事1
鄧布利多突然的離去,這一狀況讓哈利驚得目瞪口呆。他獃獃地站在原地,心中翻湧起複雜的情緒——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深感驚愕,同時又如釋重負一般鬆了口氣。一時間,各種思緒在腦海中交織纏繞,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威森加摩的成員們紛紛站起身來,他們一邊低聲交談著,一邊有條不紊地整理著手中的文件。每個人都顯得忙碌而專註,沒有一個人將目光過多地停留在哈利身上,除了那個長得像癩蛤蟆一樣的女巫。她那雙冷冰冰的眼睛始終緊盯著鄧布利多,彷彿要從他遠去的背影中探尋出什麼秘密。此刻,當鄧布利多消失在視線之外后,她便立刻將那充滿惡意的目光轉向了哈利。
與此同時,馬爾福也緩緩站起身來。只見他面無表情地走到哈利身旁,輕輕地拍了一下哈利的肩膀,用一種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先出去吧,難道你還想繼續留在這裡不成?」哈利聞言,不禁微微一愣,心中開始糾結起來。他實在拿不準自己到底能不能就這樣離開,於是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一旁的福吉和博恩斯女士。然而,福吉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對哈利完全視而不見;而博恩斯女士則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桌上的文件,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無奈之下,哈利只得再次將目光投向馬爾福。見對方一臉不耐煩地看著自己,哈利猶豫再三之後,終於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跟他一起離開這個房間。隨後,兩人並肩朝著門口走去,哈利的每一步都顯得那樣沉重而緩慢,直到門口也沒有人阻攔,他趕緊加快了腳步。
哈利腳下生風,幾乎是以小跑的速度完成了最後那短短几步路。當他伸手推開那扇門時,由於衝勁過猛,險些與正焦急地在門外團團轉、如同一隻陀螺般忙碌的韋斯萊先生撞個正著。只見韋斯萊先生面色慘白如紙,額頭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神情異常緊張,整個人看上去憂心忡忡,坐立難安。
「鄧布利多剛走……」韋斯萊先生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用顫抖的聲音對哈利說道,然而話說到一半卻又戛然而止,似乎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嗯,沒事了!所有針對我的指控全都不成立啦!」哈利興奮地大聲喊道,臉上洋溢著難以抑制的喜悅之情。
聽到這個好消息,韋斯萊先生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就好像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突然被點亮一般。他立刻喜笑顏開,激動萬分地伸出雙手緊緊抓住哈利的雙肩,用力搖晃著:「啊!真是太棒了,哈利!我們一直堅信你絕對不可能有罪的!就算他們要審判你,咱們也不怕,因為你可是有證人的呢!不過嘛……我可不敢假裝自己一點都不擔心喲!」
就在這時,審判室的大門緩緩開啟,一群身穿黑色長袍、表情嚴肅的魔法部官員——也就是神秘莫測的摩森加摩的成員們,一個接一個地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韋斯萊先生不禁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發出一聲低呼:「哦,梅林啊!」緊接著,他手忙腳亂地將哈利和馬爾福拉到旁邊,給那些威嚴的官員讓出一條道路來。待他們全部通過之後,韋斯萊先生才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喃喃自語道:「他們怎麼會這樣?居然搞出這麼大的陣仗,這分明就是一場正式而隆重的開庭審判吶!」
「我想是的。」哈利輕聲地說,聲音低得彷彿只有自己能聽見。然而,這細微的話語還是沒能逃過一旁馬爾福那靈敏的耳朵。
只見馬爾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隨後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用一種嘲諷而又傲慢的口吻望向韋斯萊先生和哈利,大聲說道:「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咱們那位偉大的校長——鄧布利多教授和魔法部部長福吉鬧起了矛盾!哼,如今這位部長先生可是要立威呢,他就是想要昭告天下,但凡有誰敢跟他作對,那麼他就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甚至連其家人和朋友都別想過上安穩日子!相信韋斯萊先生,您對此肯定是深有體會吧?您瞧瞧您在工作中的遭遇,是不是不停地被人給穿小鞋呀?還有看看您家的珀西,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與您分崩離析的嘛!這一切難道不是事實嗎?」
聽了這番話,韋斯萊先生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就在此時,有幾個路過的巫師緩緩走來。其中一些人見到哈利與韋斯萊先生后,微笑著向他們點頭示意,表示問候。而當博恩斯女士從他們身旁走過時,更是熱情地對韋斯萊先生說道:「早上好啊,亞瑟!」然而,大部分威森加摩的巫師卻彷彿將他們視作透明一般,直接走了過去完全不理會他們,就好像他們只是空氣中虛無縹緲的存在。
緊接著,那個身形酷似癩蛤蟆的女巫也慢慢走近。當她經過哈利身邊時,哈利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穿透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那股惡寒讓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厭惡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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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走出來的是珀西,只見他正和福吉並肩而行。他的手中緊緊捧著一大卷厚厚的羊皮紙,還有一大把備用的羽毛筆。珀西昂首挺胸,鼻子高高揚起,幾乎快要指向天空,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樣。
看到自己的兒子這般姿態,韋斯萊先生嘴唇周圍的肌肉不自覺地緊繃了一下。不過,除了這點細微的變化之外,他並沒有表露出其他任何見到兒子后的情緒或舉動,彷彿眼前之人並非自己的親生骨肉。
隨後,韋斯萊先生轉過頭來,目光溫和地望著哈利,輕聲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這裡直接將你們送回去。如此一來,你就能親自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了。至於我嘛,還得趕緊去處理那些上頭交代給我的事務呢。」聽到這話,哈利的心情瞬間變得無比愉悅。畢竟,他剛剛被宣告無罪,而且很快又能重返心愛的霍格沃茨校園了。想到這裡,他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韋斯萊先生不經意間瞥見了盧修斯·馬爾福正與伏擊湊在一起,兩人低著頭竊竊私語著,也不知道在密謀些什麼。隨後,韋斯萊先生轉過頭來,目光落在德拉科身上,開口問道:「孩子,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要麼去尋找你的父親,要麼跟我們一同回去。」
只見馬爾福微微聳了聳肩,語氣平淡地回應道:「那還是先回去吧,鄧布利多教授有事找我,我得在那裡等他過來。」
就這樣,一行人踏上了返程之路。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小天狼星·布萊克的家中。剛一進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見哈利迫不及待地向大家講述起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遭遇。一旁的羅恩聽著聽著,情緒愈發激動,整個人像彈簧一樣猛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揮舞著拳頭,嘴裡大聲叫嚷著:「哈哈!我早就知道你這傢伙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僥倖逃脫!這次也不例外!」他滿臉通紅,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相比之下,赫敏則顯得較為冷靜,但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里同樣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她輕輕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放心吧,哈利,他們一定會宣布你無罪的。畢竟,給你定罪完全就是無稽之談,根本找不到任何合理的理由啊!」說到這裡,赫敏不禁有些動容,眼眶漸漸濕潤了起來。她一邊抬起手輕輕按壓著眼角,試圖止住淚水,一邊用略帶顫抖的聲音繼續說道:「這一切都會過去的……」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韋斯萊夫人早已感動得淚流滿面。她忙不迭地解下系在腰間的圍裙,胡亂地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我的小哈利啊,可真是受苦了……」整個房間里瀰漫著一股既緊張又欣慰的氣氛。
弗雷德、喬治還有金妮緊緊地圍成一圈,他們激動得滿臉通紅,身體不停地上下跳動著,嘴裡還高聲呼喊著:「他沒事了!他沒事了!」那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彷彿要把屋頂都掀翻一般。
而一旁的哈利,則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掃過周圍興奮的眾人後,緩緩開口說道:「就在剛才,我在那個角落裡看到了盧修斯·馬爾福和康奈利·福吉正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呢,不知道在密謀些什麼。依我看,這件事情必須儘快告知給鄧布利多校長才行。」說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和不安。
「什麼!」小天狼星一臉警覺地問道,「這事兒必須得告知鄧布利多!嘿,小子,你為啥還要死皮賴臉地跟過來?難不成是想把咱們的事情透露給你那所謂的父親?」說著,布萊克惡狠狠地瞪向馬爾福。
此時的馬爾福卻顯得無比慵懶,整個人軟綿綿地攤在沙發上,毫無懼色地回望著布萊克,慢悠悠地開口道:「首先呢,可不是我自己眼巴巴跑過來的,而是咱們偉大的校長鄧布利多親自把我揪來的。再者說了,他老人家特意交代過,讓我在此處候著他,說是有要事相商。」說到這裡,馬爾福突然將目光轉向哈利,接著說道:「好了,哈利,也是時候該把我的魔杖乖乖交出來啦。」
然而,哈利緊緊握住手中的魔杖,死死盯著馬爾福,斬釘截鐵地回應道:「不!這絕對不可能!這根魔杖現在就是屬於我的!」
聽到這話,馬爾福不禁嗤笑一聲,嘲諷道:「哦,是嗎?你怕是不知道吧,你的這根魔杖上頭可是鑲嵌了一個隱形的記錄儀喲。當初在魔法部審判室里,當我出面替你作證,證明的確是有攝魂怪襲擊了你和你的表哥時,你居然連個屁都不放,一直悶不作聲。如今倒好,竟敢在我面前齜牙咧嘴,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吶?」說完,馬爾福翹起二郎腿,悠然自得地抖了起來。
哈利、羅恩、赫敏、布萊克、韋斯萊先生以及弗雷德、喬治還有金妮等人此刻全都沉默不語,氣氛顯得有些尷尬,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就在這時,韋斯萊夫人面帶微笑地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親切地問道:「大家怎麼都不說話呀?吵吵鬧鬧的到底在爭論些什麼呢?」她頓了頓,接著又說,「先別管那麼多啦,咱們還是先吃飯吧!等吃完飯後,有什麼事情再慢慢商量也不遲嘛。」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對對對,先吃飯要緊!」弗雷德積極響應道,並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馬爾福的胳膊,不由分說地就朝廚房拽去。而羅恩則忙著給大家分發土豆泥,同時轉頭看向哈利,壓低聲音安慰道:「別太擔心了,哈利。只要鄧布利多教授肯站出來替你說話,表示對你的支持,那相信絕大多數人肯定不會輕易判定你有罪的。」
然而,哈利卻依舊垂頭喪氣,滿臉愁容地回答道:「是啊,這次多虧了他幫忙才把事情解決掉。可問題在於,他根本就不理睬我……其實比起讓他幫我擺脫困境,我更希望他能跟我說幾句話,哪怕只是看我一眼也好。」話剛說完,哈利突然感到自己額頭上的傷疤傳來一陣鑽心般的劇痛,彷彿有無數根鋼針正在不停地扎刺著那裡。他下意識地抬起右手緊緊捂住傷疤,疼得臉色發白。
一直在旁邊關注著哈利一舉一動的赫敏見狀,立刻焦急地湊過來詢問道:「哈利,你怎麼了?是不是傷疤又發作了?」哈利強忍著疼痛,含混不清地回應道:「嗯……傷疤……不過沒關係,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過一會兒應該就會沒事的。」儘管嘴上這麼說著,但他心裡清楚,傷疤所帶來的痛苦遠非一般人能夠想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