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幽暗迷霧中的綺麗交鋒
在幽邃的夜幕之下,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撕破了寧靜,如同遠古巨獸穿越時空的呼喚,帶著吞噬天地的磅礴氣勢!這咆哮源自一片深邃如淵的黑霧,霧中,一隻九頭怪蛟隱匿身形,卻難掩其九顆頭顱的猙獰與饑渴,它們如同暗夜中的惡魔之手,急切地探出,欲將世間生靈捲入無盡的深淵。
那九顆頭顱,既非龍吟九天的高貴,亦非蛇行草莽的狡黠,而是融合了龍鱗的堅不可摧與蛇瞳的幽冥之火,周身纏繞著詭譎的黑霧,空洞的眼眶中躍動著如血般熾熱的火焰,每一絲氣息都讓人靈魂戰慄,彷彿置身於末日邊緣。
面對這九頭怪蛟的狂風暴雨般攻勢,七位本欲渾水摸魚的修士瞬間土崩瓦解,他們身受重創,被怪蛟龐大的身軀緊緊纏繞,如同獵物般動彈不得,只能絕望地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而在這片混亂與絕望之中,九頭怪蛟如同王者般高傲地揚起頭顱,俯視著腳下的獵物,那眼神中既有勝利的得意,也有對即將享用美食的渴望。然而,這並非蠻荒之地的真實場景,而是鬼仙子洞府內的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那九頭怪蛟,實則是一件極品靈器,正是夜焱贈予愛妻的神秘寶物,其威力直逼中品靈寶,經由鬼仙子之手施展,更是恐怖絕倫。
彈指一揮間,七名金丹修士便如落葉般飄零,這不僅是實力的碾壓,更是智慧與手段的完美展現。那些修士雖修為高於鬼仙子,卻在這瞬息之間敗下陣來,讓人不得不感嘆「鬼仙子」之名,絕非浪得虛名。
這一幕,不僅讓那些慘敗的修士瞠目結舌,就連一向心高氣傲的納蘭彩,也瞪大了美眸,滿是不可置信。她曾懷揣著與鬼仙子一較高下的念頭,然而親眼目睹了鬼仙子那令人震撼的實力后,那份念頭如同熄滅的燭火,再也無法復燃。她與鬼仙子之間的差距,已不僅僅是修為上的鴻溝,更是心境與手段的天地之別。
「仙子如此作為,豈不太過無情,失了待客之禮?」一名金丹高階修士強忍著傷痛,勉強擠出一絲質問。
「哼,未經允許,擅闖他人領地,何來客人之說?」隨著話語落下,黑霧中,一個身姿曼妙、傾國傾城的女子緩緩顯現,她的出現,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這片迷霧,也照亮了所有人的心房,讓這場原本血腥的較量,增添了幾分綺麗與神秘。在幽暗的夜幕下,一位身披黑紗的神秘女子,彷彿夜的使者,將絕世芳華藏匿於層層遮掩之中,唯余那股超脫塵世的仙氣,猶如幽谷中的幽靈蘭,不言不語,卻足以震撼萬物。夜楚楚,這位被譽為鬼蜮之中最璀璨的星辰,本欲隨著她那稚嫩卻摯愛的夫君,步入那場盛大的宴會,卻無奈命運弄人,夫君被捲入了一場宗門的緊急召集,留她一人面對那喧囂的比武場。
她,不願讓世俗的紛擾打擾內心的寧靜,決定在洞府深處尋覓一片獨處的安寧。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一群來自異派的修士,如同被未知的磁力吸引,紛紛踏破了她洞府的寧靜門檻。對於這些不速之客,夜楚楚歷來是冷若冰霜,更何況,如今她的心早已有所歸屬,哪容得下這些外界的窺探?
正值盛會之際,她雖心生不悅,卻也維持著一份風度,禮貌而堅決地將他們一一擋在門外。然而,世事無常,總有那麼幾個敢於挑戰規則的人,不顧一切地闖入了她的領地。在那片屬於她的天地間,擅闖者無疑是在觸碰禁忌的火焰。
夜楚楚出手,如幽靈般飄忽不定,她的動作輕盈而致命,彷彿只是輕輕揮動了衣袖,那些闖入者便如秋風掃落葉般紛紛倒下,看似只是小小的懲戒,實則每一擊都精準狠辣,讓人難以承受。
「我等見他冒犯仙子,特此趕來,以防不測。」一群修士異口同聲,企圖用事先編織好的謊言掩蓋真相。
「夜焱,我的夫君,他歸家何須他人置喙?」夜楚楚,這位被譽為鬼仙子的女子,優雅地走到夜焱身旁,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世俗承認的正式夫妻,而非僅僅是道侶或情侶。在她的世界里,回家的路,何須外人指手畫腳?
「夫君?鬼仙子已有歸屬?」
「築基期的他,竟是鬼仙子的夫君?」
當「夫君」二字從她口中溫柔溢出,那些傾慕者的心瞬間碎落一地。尤其是那些自視甚高的金丹修士,更是難以接受,那位艷壓齊州的鬼仙子,竟然選擇了一個築基期的少年作為伴侶。而夜楚楚的堅定態度,無疑為這一切畫上了句號。
納蘭彩,一位同樣擁有傾城之貌的女子,此刻的臉上卻寫滿了複雜與不信,她嬌艷的雙唇微啟,喃喃自語,彷彿是對命運的不甘,又或是對夜楚楚選擇的一種疑惑:「小壞蛋……你真的做到了嗎?」在那幽暗與奇幻交織的秘境之中,小淘氣並未編織謊言,他確實是那位令萬物失色、鬼靈精怪的仙姬之伴侶!面對一群不遠萬里赴幽冥盛會而來的修士,夜楚楚,以一抹低調的家主夫人之姿,輕啟朱唇:「念爾等跋涉之苦,今日之事,權當微風過耳,速速離去吧。」她雖隱於宗門一隅,不願過分張揚,但那出手間流露的凌厲,已讓這群修士領略到了何為不可小覷,隨即,她如寒霜般將他們逐出了這片神秘洞府。
夜焱,這位仙姬的凡塵伴侶,今日算是大開了眼界。自與夜楚楚相識以來,他習慣了她的溫婉如水,甚至那份楚楚動人的柔弱。而此刻,鬼仙子的強悍與霸氣,如同破曉之光,照亮了他心中的每一個角落。鬼仙子之名,非因天賦異稟,亦非美貌無雙,而是她在宗門比武台上,一拳一腳,硬生生打出來的赫赫威名!
夜焱帶著一位靈動如狐的小妖精回歸家中,心中難免有些忐忑,彷彿做了虧心事一般。他先是用巧計從愛妻手中騙走了那威力無窮的極品靈器,生怕一時衝動,傷及無辜。隨後,他小心翼翼地介紹起這兩位女子,言辭簡練,絕不泄露半句不該說的話。對於自家那位名震齊州的仙姬夫人,無需多言,任誰都能道出一二。至於那位小妖精,身份特殊,乃是獸王門掌上明珠,天賦亦是不可小覷。
當夜焱引介二人相識時,心中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生怕她們一言不合便上演一場驚天動地的較量。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想象中的火花四濺、劍拔弩張並未上演,取而代之的是二女間的和諧與溫馨。這一幕,讓夜焱驚愕不已,彷彿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奇迹。
其實,這並無不妥。納蘭彩,這位後起之秀,在見識到鬼仙子的非凡手段后,早已在心中自認不及,甘願俯首稱臣。幾句交談間,她已主動喚鬼仙子為姐姐,眼神中滿是敬佩與敬仰。而當她趁著姐姐不注意時,向夜焱投去的那抹嬌嗔與狡黠,則透露出她內心的另一番小算盤。論起修為與實力,她或許遠遠不及鬼仙子,但在機智與心計上,她自信能勝過那位足不出戶的仙姬姐姐。
於是,在這奇幻的世界里,一場關於智慧與勇氣的較量,悄然在三位主角之間展開,而他們的故事,也將成為後人口中流傳千古的傳奇。在那小妖精的狡黠挑逗下,夜焱的心境宛如古井無波,不為所動,但內心深處卻如潮水般翻湧,暗自焦急:我的娘子啊,你可千萬別被這妖精的外表給迷惑了呀!夜楚楚,本是那聰慧絕頂、冰雪封心的女子,卻唯獨在世事人情上單純如白紙,對小妖精的糖衣炮彈毫無招架之力。這也難怪,畢竟納蘭彩不僅天賦異稟,更是獸王門門主的掌上明珠,身份尊貴,誰能想到這位傾國之色的佳人竟會與自家夫君有著難以言喻的秘密情愫。
夜楚楚雖對夫君的人品推崇備至,但內心深處總認為他平凡無奇,不足以吸引納蘭彩這等絕世佳人投懷送抱。她輕啟朱唇,聲音中帶著幾分疑惑:「夫君,你此刻不是應當在比武場中,替宗主分憂解難嗎?怎的有暇來此尋我?」連喚數聲,才將夜焱從沉思中喚醒。
「不如你先回比武場,讓納蘭妹妹在此稍候片刻。」夜楚楚提議道。
夜焱一聽,差點沒跳起來,心中暗自叫苦:這小妖精若留下,還不得把我這片天給翻了!他恨不得立刻施展神通,將這妖精收入囊中,讓她再也無法興風作浪。於是,他連忙賠笑道:「嘿嘿,娘子有所不知,我方才不過是替宗主懲戒了幾個不老實的老祖,得了片刻閑暇,便急忙趕來看你了。」
對於宗主,夜焱向來是能躲則躲,畢竟那比武之後的貴賓廳,必是風起雲湧,暗流涌動。尤其是他斬殺張岳之後,鬼王門門主定是怒火中燒,欲將他除之而後快。而宗主雖然會儘力護他周全,但能否成功,仍是未知數。畢竟,鬼王門門主的實力深不可測,足以秒殺他,而他對宗主那變幻莫測的手段,心中並無多少把握。即便是宗主能護他一時,他也不願成為那眾矢之的。
「夫君,你為何要對老祖動鞭?」夜楚楚出身縹緲峰,自是知曉老祖們的威嚴與地位,更不曾聽聞他們被鞭打的消息,更何況還是幾位老祖同時受罰。
「娘子莫急,此事並非我願。」夜焱急忙解釋道,「實則是宗主之命,我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而且我也並未真心想要鞭打他們,不過是略施懲戒,意思意思罷了。」他生怕被誤解為公報私仇,畢竟他自知並非那紈絝之輩,卻奈何紈絝之名早已遠播四海,令他心中甚是鬱悶。
「可是,為何你對其他老祖手下留情,卻唯獨對那兩位老祖下手如此之重?」夜楚楚眉頭緊鎖,疑惑更甚。在那隱秘的角落,納蘭彩目睹了一場不同尋常的執法,心中疑惑如潮湧動:「天哪,你竟將千疊峰的老祖與逆天峰的老祖擊得昏厥,他們之間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竟讓你下手如此之重?」話語間,她眉頭緊鎖,似乎對這場「公正」的裁決充滿了不解與質疑。
夜焱,兩年前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記名弟子,與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祖們何曾有過交集?夜楚楚心中明了,那兩位老祖曾攜帶厚禮,遠赴縹緲峰,只為向她求親。即便在她毅然離開縹緲峰后,他們的追求也未曾停歇。這一切的恩怨糾葛,實則因她而起,夜楚楚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愧疚。她嫁予夜焱,本是出於一份深深的感激,卻未曾料到,這會為夜焱招來如此禍端。
夜焱修為尚淺,作為執法弟子,面對那些心懷不軌的老祖,無疑如同蚍蜉撼樹。夜楚楚擔憂之情溢於言表:「你這樣對待他們,難道不怕他們日後報復嗎?」
夜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怕?當然怕,但正因如此,我才要先發制人!機會稍縱即逝,若能在此時將他們徹底壓制,即便將來命喪他們之手,我也無怨無悔。」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無畏與決絕,因為他深知,自己並非孤軍奮戰。他有著戰天老怪這一強大後盾,更有著亡靈壁壘的庇護,以及鬼海的強大助力。鬼海已晉級為鬼卒,更修鍊了冥王守護的法術,一旦生死相搏,他能在瞬間將鬼海提升至鬼衛級別,秒殺金丹期修士絕非難事。若真到了萬不得已之時,他還有禿子這一逃生法寶。因此,對於那些老祖,他從未真正放在眼裡。
然而,夜楚楚卻並不知道這些。她以為夜焱只是逞一時之勇,心中暗暗發誓,定要護他周全。她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問道:「宗主為何要如此懲罰這些老祖?難道是因為……」
夜焱輕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話:「別急,還有一個好消息沒告訴你呢。本門即將出戰的弟子,正是你老公我!」他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夜楚楚聞言,心中一震。她從未想過,那個曾經默默無聞的夜焱,竟然會成為本門出戰的代表。她望著夜焱,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雖然她已脫離宗門,但對宗主仍懷有深深的敬意。如今,她更希望夜焱能夠在這場戰鬥中證明自己的實力,讓那些曾經輕視他的人刮目相看。在那築基境界的比武場上,雖然不強制要求參賽者必須達到築基巔峰的至高境界,但她,卻曾在築基中期便如璀璨星辰般,奪得了宗門比武的桂冠。然而,她的夫君,尚處於築基的初探階段,如同嫩芽初露,要在那築基的比武洪流中爭鋒,豈止是蚍蜉撼樹,簡直是獨木難支,勝利的曙光似乎遙不可及。「那來自鬼王門的對手,修為又到了何種境界?」
「他名喚張岳,已然屹立於築基巔峰,不僅是上屆鬼王門比武大賽的魁首,更是被傳為不世出的天才。傳聞中,他從踏入修鍊之路至築基中期,不過彈指六載,光陰如梭。」夜焱緩緩道出從宗主那裡探聽到的消息,為了彰顯自身的不凡,他不惜將這位鬼王門的弟子描繪得如同神只降臨,光芒萬丈。
夜楚楚聞言,心緒難平。她深知,這類天才不僅天賦異稟,更是宗門傾盡全力栽培的瑰寶,丹藥資源如同流水般灌溉,上品靈器更是信手拈來。加之對方是上一屆比武的冠軍,手段之強硬,定是非同小可!「夫君他可曾安好?」
得益於那亡靈壁壘的堅固防護,即便是面對築基巔峰的強者,夜焱想要受傷亦是難上加難。但見媳婦不問比武結果,先念及他的安危,他的心頓時如沐春風,暖意融融。於是,他將一場原本毫無懸念的戰鬥,演繹得驚心動魄,彷彿是在生與死的邊緣遊走,最終於千鈞一髮之際,將對手擊敗。
實則是張岳登門欲向鬼仙子求親,卻被他一怒之下,化為飛灰。然而,他偏要將這故事編織成,自己為了宗門挺身而出,力挽狂瀾的英雄傳奇。
可憐的張岳,不僅身死道消,連靈魂都不得安息,還要被他從黃泉之下拖拽而出,再次承受屈辱。這一次,張岳的死,不再是憋屈,而是悲壯得令人唏噓。
夜焱的滔滔不絕,並非單純為了博取佳人的歡顏,他心中有著更為堅定的信念——決不讓那隻小妖精有任何機會接近自己的愛妻。只要他的嘴巴不停歇,別人就無法插話,只要堅持到宗主召喚的那一刻,這場危機便算是安然度過。
納蘭彩豈能不明白他的那點小心思,背著姐姐,給了他無數個白眼,心中暗笑:哼,至於如此心虛嗎?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在那個風輕雲淡的日子裡,她帶著一抹玩味的笑,輕啟朱唇:「嘿,平時怎麼沒見你如此滔滔不絕?我可是親眼見證了那場對決,張岳簡直是被那小子玩弄於股掌之間,慘得喲!而且,比武的主意可不是張岳拍腦門想出來的,人家本是揣著滿腔誠意,來向鬼仙子求親的。結果,咱們這位小機靈鬼,硬生生把人家的求婚路變成了比武台,順勢就把張岳給『送』走了。」
夜楚楚,這位涉世未深卻心思玲瓏的姑娘,雖然對世間爾虞我詐不甚了解,但辨析話語真偽的能力卻不容小覷。她自然聽得出夫君口中的戰鬥描述漏洞百出,猶如孩童編織的夢境,但她選擇了一種更為高明的處理方式——保持沉默,維護夫君的顏面。在心底,她暗暗琢磨,那個所謂的鬼王門弟子,或許只是徒有虛名罷了。然而,她的這份猜測,卻如同夏日午後的泡沫,美麗卻脆弱,一觸即破。
真正的戰鬥,雖非生死相搏,卻如同狂風驟雨,展現出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張岳,絕非等閑之輩,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深厚的修為與不凡。但可惜,他遇到了一個更為妖孽的對手——她的夫君。這位夫君,就像是從話本里走出來的英雄,總能在不經意間創造奇迹。
直到宗主那威嚴而神秘的召喚傳來,夜焱才依依不捨地讓張岳的亡靈得以安息,隨後,他拉著那位古靈精怪的小妖精,如同兩道劃破夜空的流星,匆匆回到了比武場。那裡,新的故事,正等待著他們去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