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破曉前的黑暗

楊崢離開工廠后，按照預定的路線，來到與孫局長約定的地點。簡陋的茶館內，孫局長早已等候多時，他身著便衣，頭戴鴨舌帽，與平日里威嚴的形象判若兩人。

「局長。」楊崢低聲喚道，快步走到孫局長對面坐下。

「情況怎麼樣？」孫局長摘下帽子，眉頭緊鎖，眼中透著掩蓋不住的疲憊。

「一切順利。」楊崢將一個微型錄音筆放在桌上，「這是黑虎和買家交易的錄音，還有交易時間、地點以及人員名單，都在這裡。」

孫局長接過錄音筆，仔細檢查了一番，臉上逐漸露出滿意的神色。「好！楊崢，你做得很好！這次多虧了你，我們才能掌握這麼多重要情報。」

楊崢謙虛地笑了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孫局長問道，目光銳利地盯著楊崢。

「我想繼續留在黑虎身邊，直到抓捕行動開始。」楊崢語氣堅定，他知道自己肩負著重要的使命，絕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退縮。

孫局長沉思片刻，他知道楊崢的決心，也知道他所說的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好，我同意你的請求。但是，你要記住，安全第一！如果遇到危險，立刻撤離，不要逞強！」

「是，局長！」楊崢鄭重地點了點頭。

孫局長隨即召集警局精銳力量，根據楊崢提供的情報，制定了周密的抓捕計劃。行動代號：破曉。

夜色漸深，警局會議室內燈火通明，孫局長站在地圖前，指著毒品交易地點，語氣嚴肅地說道：「這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明白！」所有參與行動的警員齊聲應道，聲音洪亮，氣勢如虹。

三天後，楊崢收到黑虎的指示，前往交易地點。他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決戰的時刻，終於要來臨了……

破曉前的黑暗籠罩著城市，警局會議室里卻燈火通明，氣氛緊張卻井然有序。孫局長將一張張照片貼在白板上，照片上的人，正是即將被繩之以法的毒販。

「楊崢，這次行動的關鍵就在你身上，務必保證自身安全。」孫局長拍了拍楊崢的肩膀，語氣沉重卻堅定。

「保證完成任務！」楊崢的眼神堅定，他知道自己身上肩負著怎樣的責任。

回到黑虎身邊，楊崢明顯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同。黑虎坐在沙發上，手裡把玩著一把匕首，眼神陰鷙地盯著楊崢，「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小子跑了。」

楊崢心中一緊，臉上卻不動聲色，他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虎哥說笑了，我這不是怕您等的著急，特意去催了催貨嗎？」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微型存儲卡，「貨都在這裡了，您過目。」

黑虎接過存儲卡，狐疑地打量著楊崢，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楊崢坦然自若地任由他打量，心裡卻暗暗提高了警惕。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氣氛壓抑得幾乎讓人窒息。終於，黑虎收回了目光，將存儲卡扔給了一旁的手下阿強，「去驗驗貨。」

阿強接過存儲卡，快步走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楊崢和黑虎，氣氛更加劍拔弩張。楊崢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黑虎，試圖找出他懷疑自己的原因。

「阿文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黑虎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楊崢心中一凜，他知道這是黑虎在試探自己。他裝作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沒聽說有什麼動靜啊，怎麼，虎哥擔心他？」

黑虎冷笑一聲，「哼，他？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倒是你，可別被他給策反了。」

楊崢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虎哥說笑了，我這條命都是您救的，怎麼會背叛您呢？」

黑虎深深地看了楊崢一眼，沒有再說話。

阿強驗完貨回來，向黑虎點了點頭。黑虎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他拍了拍楊崢的肩膀，「這段時間你就待在這裡，哪都別去。」

楊崢表面唯唯諾諾，內心卻暗流涌動，他知道，自己必須抓緊時間了。趁著黑虎放鬆警惕，他借口需要聯繫買家，走進了房間。

房間里，楊崢的心跳隨著關門聲在耳畔迴響。他迅速掃視四周，確定無人監控后，從鞋底取出一枚微型攝像頭，將其粘貼在房間角落不易察覺的位置。這枚攝像頭連接著微型信號發射器，能夠將房間內的一切實時傳輸給遠處的警方。

做完這一切，楊崢深吸一口氣，平復著緊張的心情。他知道，自己正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但他必須保持冷靜，才能完成這次任務，將黑虎繩之以法。

接下來的幾天，楊崢小心翼翼地利用一切機會，在黑虎的別墅裡布置了多個監控設備，力求將警方的視野覆蓋到每一個角落。他還暗中記下了別墅的結構圖，以及黑虎手下的人員分佈情況，為警方的行動提供了詳盡的情報。

一切似乎都在按計劃進行，就在楊崢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那天晚上，黑虎突然召集所有手下，神情嚴肅地宣布：「交易提前，明天晚上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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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崢心中一驚，這個消息完全打亂了他的部署。他原本計劃在交易前一天晚上，將黑虎別墅的監控系統完全控制，為警方提供最佳的行動時機。但現在，他根本沒有時間完成這個計劃。

「怎麼突然提前了？」楊崢故作鎮定地問道，試圖從黑虎口中探聽更多信息。

黑虎看了他一眼，語氣陰冷地說：「不該問的別問，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楊崢心中一沉，他知道，黑虎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他必須儘快將這個消息傳遞給警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趁著黑虎和手下商議行動細節的空檔，楊崢悄悄溜進房間，反鎖房門，撥通了孫局長的電話……

「喂，孫局……」

「什麼？交易提前了？！」電話那頭傳來孫局長震驚的聲音，「什麼時候？」

「明天晚上！」楊崢壓低聲音，語氣急促，「我沒有時間解釋了，必須馬上想辦法……」

「我知道了，你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我們馬上重新部署……」

楊崢掛斷電話，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房門突然被人粗暴地撞開，黑虎陰沉著臉站在門口，目光如刀鋒般落在楊崢身上，一字一句地說：「你在和誰通話？」

楊崢大腦飛速運轉，他必須為自己爭取時間。「我在聯繫買家，確認交易的具體細節。」他故作鎮定地回答，一邊不動聲色地將手機藏入口袋。

黑虎顯然不相信他的說辭，他一把抓住楊崢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推到牆上。「你小子最好別耍花樣，否則……」

「虎哥，電話！」阿強突然跑進來，手裡拿著黑虎的手機，「是『貨主』打來的。」

黑虎鬆開楊崢，一把奪過手機，走到窗邊接聽電話。楊崢趁機調整呼吸，讓自己看起來更自然一些。他知道，這通電話很可能是他最後的機會。

「喂，我是黑虎……什麼？你那邊出了點事？……好，我知道了，我會小心，交易地點改到……」

黑虎掛斷電話，臉色陰沉得可怕。他轉過身，目光在楊崢和阿強臉上掃過，最終落在阿強身上。「馬上通知所有人，交易地點變更，一個小時后出發！」

「是，虎哥！」阿強領命而去。

黑虎走到楊崢面前，拍了拍他的臉，語氣中帶著警告：「這次算你走運，但你最好記住，我的耐心有限。」

楊崢強忍著怒火，沒有說話。他明白，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他必須想辦法將新的交易地點通知孫局長，否則一切努力都將白費。

一小時后，楊崢和黑虎等人抵達新的交易地點——城郊一處廢棄的工廠。夜色籠罩著這片荒蕪的土地，破敗的廠房在夜風中發出陣陣嗚咽，彷彿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

楊崢暗中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將地形牢記於心。他知道，他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為警方的突擊行動爭取時間。

「貨呢？」黑虎走到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面前，語氣冰冷地問道。

「都在這裡了。」男子指了指身後的幾個大箱子，箱子上貼著醒目的骷髏頭標誌。

黑虎打開其中一個箱子，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錢我已經帶來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就在雙方即將完成交易的時候，楊崢突然大喊一聲：「警察，都別動！」

黑虎等人頓時大驚失色，紛紛掏出手槍，指向楊崢。

「你小子找死！」黑虎怒吼一聲，舉起手槍就要朝楊崢開槍。

千鈞一髮之際，楊崢猛地撲向黑虎，兩人扭打在一起。

「砰！」

槍聲劃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