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宜修成為了大胖橘20
宜修不耐煩,嗤笑一聲。
「你什麼你,朕給你一分臉面是朕最大的仁慈,你還想讓朕為難,戴上一頂不孝的高帽是吧?」
「說到底你有什麼資格在朕面前指手畫腳的,是仗著你是朕的生母嗎?是仗著朕的身體裡面有你的血脈嗎?」
「你別忘了朕的出現只不過是你的一塊敲門磚,朕從來都不欠你什麼,你厭惡朕很大原因是因為孝懿仁皇后撫養過朕吧。」
太后聽到皇上口中又提起那個女人,瞳孔緊縮。抿著唇不說話。
「若非是你將朕作為交換,你如何能成為皇上的妃子,坐上四妃之位,到頭來還怨恨朕與你不親切,怨恨朕不如十四弟與你親近。」
當年的一切算計今日都被宜修給揭露出來,這些事情不難知道,孝懿仁皇后留下的人不少,隨便打聽一下就能將事情湊個七七八八。
遮羞布被揭開,太后不願意回想的事情當著眾人的面說了出來,她追究其根本就是個。
賣子求榮的人。
現在榮華富貴到手了,又開始嫌棄被她利用的兒子,幾番算計打壓,宜修覺得烏拉那拉氏的狠心也算是一脈相承的。
宜修也不想給太后留什麼遮羞布了,臉面尊榮都是自己掙的,但是太后不珍惜機會,非要鬧到人盡皆知,他乾脆就抖出來。
她是皇帝,誰敢說她一句不是,史官敢寫她的不好嗎?
太后此事心中已然後悔,她以為自己仗著身份就可以拿捏他,胤禛才剛剛登基,不敢對生母不敬。
可惜一切都超乎她的預料,宜修那張冷酷無情的臉讓太后心中萌生不好的想法。
「既然太后不願意住在慈寧宮,想來是因為先帝去世,太后心中難過至極,想要去甘露寺給先帝誦經祈福。」
「朕身為孝子,自會滿足皇額娘的意願。」
「小李子。」
「奴才在。」
「即刻準備座駕,送太後娘娘出宮前往甘露寺修行,此生為先帝祈福誦經。」
「你敢!皇帝你要是這麼幹了,哀家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宜修笑了笑:「太后覺得朕不會動手嗎?但凡朕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拿烏雅氏和烏拉那拉氏的人開刀,還有隆科多,太后還記得你的老相好嗎?」
「太后,你的弱點太多了,你是朕的生母,朕不會要你的命,但是這些人就不一定了,朕會全力打壓烏拉那拉氏和烏雅氏,讓他們被抄家滅族。」
「還有隆科多這些年乾的壞事朕都收集起來了,隨便拿出一點就足夠隆科多腦袋落地。」
「到時候朕將隆科多的腦袋送去甘露寺與你作伴,太后覺得如何啊?」
而太后聽了這些話,只覺得如墜冰窟,眼前的胤禛太過於陌生,陌生的讓她有些害怕。
是什麼時候,這個兒子變得如此冷漠無情。
太后恍惚了片刻,回想起她被先帝降位的那一日,這個兒子就變了。
「皇上,座駕準備好了。」
小李子走進來,宜修很滿意小李子的辦事速度。
「快,將太後送上座駕,太后已經迫不及待去甘露寺給先帝祈福誦經了。」
太后還想要再掙扎,對上宜修的眼睛,又想起剛剛宜修說的話,不敢再說什麼了。
竹息等人剛想跟上去的時候,宜修就讓人攔下來了。
「朕只讓太后一人去祈福誦經,至於你們這些奴婢,不好好勸導太後娘娘搬入慈寧宮,該死!」
太后看到太監將自己的貼身宮女全部押住,忍不住開口阻止。
「皇上,哀家同意去甘露寺了,這些奴婢都是跟在哀家身邊的老人,放出宮去頤養天年也好。」
宜修覺得太后真是天真,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這些奴婢。
「太后難道忘記了您當初對我冷待的時候,這些個奴婢都是些會看眼色的,也是對著朕也是冷著臉,你覺得朕會放過她一命嗎?」
「拉下去,全部杖斃。」
幾輛馬車慢悠悠的駛出紫禁城,外面禁衛軍護著太后一路向甘露寺而去。
沒了太后這個作妖的,後宮徹底安寧了。
其實宜修早就想找個理由將太後送出宮去,她不想每天早上起來去給太后請安,還要面對太后的冷言冷語,畢竟她不是胤禛這個孝子。
她沒有耐心裝個孝子。
後宮大權送往長春宮交由皇后,而皇後身邊也有宜修安插的人,皇后心知肚明,從來也沒有避諱著皇上的人。
只要她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動歪心思,皇上安插的人其實也是保護她的人。
「嬤嬤,弘時阿哥的偏殿布置好了嗎?」
「娘娘放心,弘時阿哥那裡是老奴親自盯著的,不會讓下邊的人欺負的。」
敏靜聞言也放心的點點頭,弘時阿哥雖然活潑,但是膽子也比較小,見到皇上都嚇的直哆嗦。
皇上對弘時不在意,她身為養母就只能多關心一點弘時了。
「等弘時阿哥五歲可以啟蒙了,就可以搬去阿哥所了,倒是本宮這裡又能安靜些了。」
敏靜聽著外面弘時阿哥玩鬧的聲音,忍不住感嘆,她知道皇上將李貴人送去了永和宮幽禁。
要知道永和宮可是太後娘娘曾經住的宮殿,現在用來幽禁李靜言,敏靜在從太後娘娘被送去甘露寺為先帝祈福誦經聯想到了不少東西。
這些年太后和皇上的關係越來越僵,她已經做好了被太後娘娘刁難的準備了,結果太后把自己作進了甘露寺。
說實話,敏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翊坤宮,年妃坐在軟榻上,翊坤宮裡面遠不如前世那樣奢華,都是妃位的規制,年妃算得上是受寵,但遠遠說不上盛寵。
「娘娘,年大將軍送了不少東西進宮,奴婢都登記造冊收入庫房了。」
年世蘭眼中有些許思念,在王府的幾年,她過的不是很開心,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壓在身上,讓自己喘不過氣來。
可是年世蘭也很茫然,到底是什麼東西壓著她。
王爺對她很好,福晉也沒有苛待她,對她的挑釁更是誰都不見,現在王爺登基了,她是後宮中除了皇后以外位分最高的妃嬪。
「靈芝,本宮許久未見家人了。你說若是本宮去求皇上,皇上會許我見家人一面嗎?」
靈芝聽到這話,身體瑟瑟發抖,她想起來頌芝姐姐的慘死。
「娘娘,皇上規定了,只有妃嬪懷孕時,才會恩准家人入宮陪伴。」
年世蘭看到了靈芝顫抖的手,還有那一雙帶著哀求的雙眸。
「算了,你去將坐胎葯煎好,今晚上皇上要來了,本宮何日能懷上孩子。」
年世蘭摸著肚子,眼中滿是期待,她想懷上皇上的孩子,也想家人能入宮與自己相伴一次。
若是自己的孩子出生了,皇上會不會像疼愛弘暉太子那樣疼愛自己的孩子。
皇上是如何疼愛弘暉太子她是看在眼裡,也明白兒子和皇子一字之差究竟差距有多大。
皇上只將太子稱為兒子,其餘的小阿哥全部都稱為皇子。
親疏關係,一字之差。
宜修自登基以來,就開始清算那些和自己作對的人,尤其是站在十四弟身後的烏雅氏和烏拉那拉氏兩族。
烏雅氏包衣掌管內務府,貪墨無數珍寶,甚至送進宮中的東西都是烏雅氏挑剩下來的,可見烏雅氏的貪婪。
她身為雍親王時並沒有揭露,是因為生母是烏雅氏,以免先帝知曉連累了自己。
現在正好國庫有點空虛,也正好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了,一時間烏雅氏的官員全部鋃鐺入獄。
烏雅氏的大福晉進宮求情,出宮的時候,面色慘白,從皇宮中帶回來了一個大箱子,裡面都是賬本,密密麻麻的列著烏雅氏貪墨的東西。
一個月內,不將這些錢財連本帶利的歸還,烏雅氏抄家滅族,人頭落地。
烏雅一族看著外面守著的禁衛軍,跑不了,還不起,還不如讓他們早死早超生得了。
「老夫人,這上面的東西有些都已經用了,找不回來了。」
「那就折成銀子,行了不要在老身這裡說了,想一想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享受了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
如今東窗事發,怎麼不想想當初自己貪得無厭的時候,不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呢?」
烏雅族人唉聲嘆氣,誰能想到了,他們仗著太後娘娘,仗著兩位阿哥,竟然還有翻車的一天。
「老夫人,當今聖上身上流著的血也有烏雅氏的血脈,聖上真的要烏雅氏家破人亡嗎?」
大福晉看了一眼說出這蠢話的人,「若是聖上在意烏雅血脈,太後娘娘會去甘露寺誦經祈福嗎?
這些證據非一日之功就能收集了,聖上這是早就準備對烏雅氏下手了,不必再說了,老身已經舍了面子去求聖上了。
如今聖上只給了這一個條出路,你要是不願意變賣家產,那大家一起黃泉路上做個伴吧。」
大福晉話已經說到這裡了,再不願意也得回去想法子把錢湊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