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機緣我不送(4)

第4章 機緣我不送(4)

水良疑惑歸疑惑,嘴上卻是客氣的回著,「嗐,我這孩子啊,沒你們說的那麼好,就是心性純良、樂善好施了一些。」

「誒,水良老兄,你這話可就是謙虛了。」

「哪有哪有?臭小子可誇不得,誇多了,那尾巴得翹到天上去了。」

「......」

就這麼,莫慈聽著水良口中的自己,從我兒到這孩子再一路降級到臭小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來表達自己的無語。

正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此時的場景呢,應山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莫慈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莫慈側目看了過去,就見應山笑道。

「阿淼,我們打算留在這裡辦個聚會,就慶祝我們平安出來,你要來嗎?」

聚會?又是一個莫慈從未涉獵過的領域,莫慈看看和其他幾個長輩聊的暢快的水良,再看看應山。

「我來。」

他一點頭,應山的胳膊就伸了過來,乾脆的攬住莫慈的肩膀,一邊湊過來說著。

「既然要來,那可就不能閑著。走吧阿淼,我們去抓妖獸!」

說話間,餘光一直注意著莫慈的水良也看了過來,不等莫慈說話,應山就笑容燦爛的道。

「水宗主,我帶阿淼去一邊玩兒,您們聊。」

水良看了眼應山,又注意到其他人,到底沒說什麼。剛才他已經知道了這群人來誇讚自己兒子的前因後果,自然也知道了莫慈救人的壯舉。

此時,他心裡一邊為自己兒子長大了有擔當了而感到高興,一邊又擔心兒子心裡壓力大,於修行一道有所桎梏。

唉,也罷,就讓他在這裡放鬆放鬆,有什麼,等回到墨林玄水宗后再說。

莫慈本來還擔心水良會阻止,沒想到就這麼順利的被應山帶離了那個讓人有壓力的長輩圈,想著,莫慈眸中帶著幾分感激的看嚮應山。

緊接著,就聽應山說著,「阿淼,咱們來比比誰獵到的妖獸最多,輸的那個,等會兒就畫大花臉參加聚會,現在——開始!」

話落,應山鬆開莫慈,整個人竄入叢林之中,莫慈站在原地默默拿出水卿淼慣用的法器鞭子。

他收回感激的心情,今天這個大花臉,應山當定了!

莫慈也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身形沒入叢林之中,獵妖獸可是撞了莫慈的老本行,不說在這個世界,在他原本的世界里,莫慈也是捕獵妖獸的一把好手。

應山嘛,在秘境中那段時間的相處,莫慈敢說應山本事不錯,但要論獵妖獸,遠遠不如他。

就在兩人比拼之間,各位長輩也笑呵呵的看著小輩們準備那些聚會用的東西,互相恭維著,這其中,莫慈被談及的次數最多。

水良更是嘴角都沒有放下過,這大概是水卿淼出生以後,他笑得最久的一次,就是心情,也最為舒暢。

也是在這熱鬧的環境下,誰都沒有注意到,秘境中除卻莫慈他們還有一個人安然無恙的出來了,不過對方似乎顧忌著什麼,一出來就找地方藏匿了起來。

此時更是藏在某個角落裡,暗暗觀察著這個熱鬧的場景,他的面色並不好看,甚至還帶著幾分恨意遙遙望著水良他們所在的方向。

另一邊,莫慈獵了不少妖獸,偶然經過那人藏匿的地方,突然腳步一頓,這裡有人!

莫慈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人藏匿的地方,他也沒有打草驚蛇,要知道,對方敢於藏在這裡,必然是有百分之百不會被發現的把握的。

至於莫慈為什麼會發現,那自然是莫慈自己就是個擅長藏匿的專家,他能以一個無親無故的孤兒之身,一步一步的成長起來,依靠的東西可不少。

而這藏匿之道,便是其中之一。

藏得好,就不會被人找到,自然也不會死。

要不是那張該死的入場券,以及那麼多人有目的的追殺,他也不至於非得自爆。

莫慈眸色一暗,算了,如今重活一次,往事就不要再多想了,至於這個藏匿在這裡的人,他也不打算戳破,只要小心觀察著就好。

想著,莫慈長鞭一甩,又勾住一隻妖獸,大約是得逞了,又邁步朝著其他方向而去。

他才離開不久,剛才藏匿的那個人就長長呼出一口氣來,他還以為自己要被發現了,看來,這個位置還不算安全。

想著,那人又等了一會兒,這才動身,往另一個地方藏匿而去,他不知道的是,剛才離開的莫慈,其實也藏匿在了一個能看到他的方向。

也是這樣,莫慈看到了那個人的臉,那個在水卿淼的記憶里,拿了他的儲物戒獲得傳承,最後害的玄水宗宗破人亡的人。

「羅篷。」

兩個字被莫慈含在嘴裡咀嚼著,這是那個人的名字,看來,那人也順利的活著走出了秘境。

只是,沒了水卿淼的儲物戒,沒了傳承,羅篷還能靠什麼攀上玄水宗呢?還是說,他會另尋高枝?

莫慈轉身離開,沒再多注意羅篷,而是想著對方接下來會怎麼做,其他的他管不著,但羅篷要想進入玄水宗,再次害的玄水宗宗破人亡,那他第一個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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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如今他就是水卿淼,玄水宗便是他的家,既然是家,自然要保護好。

懷著這樣的心思,莫慈繼續捕獵,約定好的一炷香時間過去,莫慈和應山各自帶著捕來的妖獸回到剛才約定的地方。

這時,其他部分也已經處理好了,兩人一回來,一群少年郎都跟著聚集了過來,一聽應山說的賭約,當即一個個踴躍的要做裁判。

莫慈對此倒是沒有任何異議,任由應山和大家商商量量,然後開始數各自捕到的妖獸數量。

兩人賭約上說的不止是數量,還有妖獸的等級之分,所以數量只是第一個比較方式,兩人從數量上看,倒是齊平。

應山看著兩人那數量相同的妖獸,不祥的預感自心頭響起,果不其然,這些妖獸之中,莫慈的妖獸等級略高一些,勝負一目了然。

都不用莫慈這個勝利者出手,其他少年郎齊齊出手將應山壓制住,還將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墨筆遞給莫慈。

「水卿淼,來,你第一個畫!」

「我?」

莫慈微怔,然後在大家笑容燦爛的催促下接過墨筆,又在應山一副英勇赴死的表情下,在他額間輕輕一點,不覺間,臉上也浮現出和眾人臉上極為相似的笑。

「我畫好了,接下就交給你們。」

「好啊,我來,水卿淼你就放心吧,我的畫技,絕對讓你嘆為觀止!」

「我我我,我來,水卿淼你太給應山留情面了,讓我來給你看看什麼要做願賭服輸。」

「哈哈哈哈,我也來一筆。」

「誒,你們好歹給我留個位置畫啊,弄一臉墨有什麼好看的?」

「......」

應山被一群少年郎圍著,你一筆我一筆的畫了滿臉的花紋,一時間那是有口難言,他生無可戀的目光看向外圍的莫慈。

看到莫慈臉上的笑意,越發覺得自己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真傻,早知道莫慈的修為比他高,就不該比這個。

本來也想著,就算輸了,以莫慈的性子,應當不會太過分,可他得意過了頭,非要和這群湊熱鬧的人說。

現在好了,這群損人,他這張臉......肯定沒眼看,嗚嗚嗚嗚......

很快,大家放開了應山,應山就這麼頂著一臉亂七八糟的大花臉,生無可戀的看著這群人笑得前俯後仰的模樣,咬咬牙,乾脆搶過墨筆,追著這些人也往臉上畫。

一時間,少年們你追我趕,玩的是不亦樂乎。

等水良他們這些長輩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張張大花臉,看上去滑稽極了。

這些長輩看著自家孩子,就是嘴角一抽,有心訓斥,又在看到其他孩子也這樣時,把訓斥的話咽了下去,心裡默念著:少年心性,少年心性。

這麼多孩子,也就莫慈幸免於難,其一是因為莫慈是勝者,本就不該被畫大花臉。

其二,是莫慈躲得快,沒人能抓住他,所以他不用頂著大花臉被笑話。

當然,為了體現出自己和大家是一體的,莫慈的額間也有一點墨跡,不多,反倒是給這張臉添了幾分容色。

水良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又看著孩子們圍著火堆蹦蹦跳跳,他們這些長輩笑呵呵的圍觀著,嘴上偶爾說上一句「不成體統」,很快就被一句「稚子童心」給壓了下去。

歡快的夜晚就這麼一晃而過,莫慈也感受了一番從不曾體會過的熱鬧,他看著滿眼慈愛地望著自己的水良,嘴角微微上揚,又低下頭吃著妖獸肉。

不管是因為什麼,他成為了水卿淼,至少現在乃至以後,他會好好活著,作為水卿淼,作為......重活一次的莫慈,好好活下去。

第二日,一群人分道揚鑣。

莫慈跟著水良一同回到了玄水宗,看著眼下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環境,莫慈面上帶著淺淡的笑意。

陌生,是因為作為莫慈本人,從不曾來過。

而熟悉,卻是因為水卿淼的記憶,水卿淼在這裡生活了十七年,這裡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對他來說,都再熟悉不過。

「我兒,此次秘境,一去便是整整兩年,可有什麼收穫?」

被水良帶到房間內坐下的莫慈,還沒坐穩就聽到了水良的問話。

來了,他想,一邊咽咽口水,盡量讓自己平復下擔憂的情緒,緩緩回著。

「回父親,孩兒這一次收穫頗多,也深知修行之路,並非一條坦途,日後,也不會再有懈怠。」

「嗯,你長大了,這麼想也不錯。不過淼兒,為父不期望你能走多遠,只希望你能保持快樂,莫要過於在意得失。」

這......便是父親嗎?從未體驗過關懷的莫慈,再一次感慨著,水卿淼擁有一個很好的父親,如今,他也擁有了,真好。

「爹,孩兒知道,您放心,孩兒不會忘卻初心,」莫慈心頭一片火熱,不過說起這個,他又接著的,「爹,有件事,孩兒不有些擔心。」

「你說。」

「孩兒進入秘境后不久,就發現秘境中突然出現本不該在這個秘境中出現的妖獸,孩兒還險些......按理,這種等級的妖獸不該出現才是。」

「若不是這個,此次秘境,也不會傷亡重大。爹,孩兒覺得......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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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他揚了這短命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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