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崎嶇的命運
「你的勢力已經嚴重削弱，我沒有理由也不可能借你力量。」
一號搖了搖頭，對奧托的小算盤感到鄙夷。
「不，閣下。儘管天命現在勢力範圍減弱，但它依舊是一個好用且強大的棋子，您是永遠不會吃虧的。」
「呵！」
一號冷笑一聲，下一秒就站起身來佯裝要走。
知道對方也有意利用天命，奧托也是給人家面子，開口將對方攔了下來。
「閣下請等一下，天命其實還有一些底蘊可以使用……它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一號終於來了興趣，點點頭。
「就算你這麼說，我還是想要見識一下你的誠意，之後再做打算。」
黑芒閃過，一號的身影不見了。
「現在的天命果然還是太過於廉價了啊……」
如此感嘆道，奧托雙手交叉放在後腦勺，向後一躺倒在躺椅上，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現在是一個充滿了希望的世界，虛空萬藏所描述的前文明的絕望慢慢消逝在奧托心頭。
他很清楚，在比前文明還要危險的局面下，能夠給幾乎所有人帶來希望的原因正是一個又一個英雄的出現。
教會的聖女、組織的領導人、頂尖的戰鬥力、心向人們的律者……
如果這種希望能夠出現在五百年前，那該有多好啊——
少年時期的夙願使奧托堅定信心，他一定可以的！
……
已經離開的一號已經來到了長空市外圍，這個地方正是當初三號與其他人戰鬥的地方。
能夠毀滅一切的炸彈嗎？
他看著手中小巧的人形玩偶炸彈，沉思著。
「窸窸窣窣」
本該沉寂的建築物中發出了輕微的動靜，對此一號並沒有什麼反應。
他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手裡的炸彈。
可僅僅這樣，也依舊讓那廢墟中的小傢伙感到驚慌和害怕。
沉默了一陣子之後，廢墟中走出了一位髒兮兮的女孩。
她的年齡不大，僅僅七八歲左右，其身上裹著一片破布，光溜溜的小腳踩在碎石遍地的路上，讓她不安地顫抖。
「嗯，出來了嗎？」
一號終於做出了動作，回頭看向那個女孩……後者一頭髒亂的暗金色頭髮，金色的眼睛也黯淡無光。
「是，是！大人，求……求求你……饒我一命……」
害怕地下跪，這名金髮女孩想要衝著這名陌生人磕頭…可是頭還沒有和地面親密接觸就被托住了。
抬頭一看，是一團黑色的霧。
沒有什麼憤怒和絕望，只有淡淡的平靜影響著她。
「小……孩子，你沒有必要如此害怕我的。」
一號露出了超乎尋常的和藹神色。
「我不是什麼壞人……來，給你個娃娃。」
走上前，一號走到女孩身前，在確認了其中沒有什麼危險后將娃娃遞給女孩。
被扶起來的女孩接過這來自陌生人的贈禮，她看著手裡這紅黑配色的Q版小人娃娃，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哦！對了，你餓了嗎？」
像個慈祥的老父親，一號又反手掏出個麵包。
餓？
女孩茫然的搖了搖頭，她已經在這片廢墟里待了好幾天，沒有感到因飢餓帶來的虛弱。
「原來如此，先不管這麼多了，吃吧！」
乖巧的接過麵包，女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看著這一副場景，一號知道他的想法失敗了。
將三號的所有一分為二，邪惡痛苦什麼的化作自己的力量，另一部分的善良與略微的記憶塑造了眼前的女孩。
「對了，你還知道自己的名字嗎？」
「……蒂絲柏德。」
弱弱的將名字說出口，吃著麵包的女孩沒有注意到一號愣神的動作。
蒂絲柏德……
好名字，真是一個好名字啊！
與故人同類的敘舊到此結束，按照那個將世界看作舞台的少女的話，那個人已經趕到了這裡。
「喂！我勸你最好離那個孩子遠一些！不然我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葉塞妮婭趕了過來。
她看到這個崩壞和污穢雙重能級爆表的傢伙竟然在安慰這一個小女孩，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還有帝皇種可以被稱之為好人？
如果說他是好人，可他身上那彌散的惡意可不是鬧著玩的。
葉塞妮婭不能讓一個不知身份的傢伙待在無辜者的身旁，她賭不起。
「我無意與你生起爭端，您我本為同一類……」
說著話，故意抬起腳向著葉塞妮婭的方向走了兩步，故意讓另一個黑色的小傢伙帶走老三，一號的目的達成了。
正如某個追求樂子的少女所說的那樣：「不想要牽連同類卻又將他們推上絕路，你這傢伙可真怪啊～」
不用多想，那個黑髮少女明顯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她這麼說只是為了刺激自己。
走正確的路就好。
一號平復著心情。
「庫庫爾坎，幹得漂亮！」
在稱讚了小小眷屬之後，葉塞妮婭毫不留情地向一號發起了攻擊。
要知道她現在的能力可是被前文明的大科學家梅比烏斯吐槽逆天的啊！
當然，近乎無限的體力讓她得益於與更多女孩子貼貼、長時間貼貼。
將從被桃花源拉走當苦力的氣憤轉化為動力，葉塞妮婭以更瘋狂的姿態攻擊著一號。
「您現在太過於貧弱，在下不願與你生起爭端……」
所以我先走了。
輕鬆躲過攻擊，一號「嘣」地一下消失了，徒留葉塞妮婭在原地跺腳。
「啊啊啊！這是什麼人嘛！」
雖然被搞了心態，但葉塞妮婭還是知道這次自己的目標是什麼的。
「庫庫爾坎，你留在這裡看著這小傢伙，我去市區里看看。」
「是！」
庫庫爾坎很聽話，她也清楚她們不能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帶進市內（也不能讓她一個人待在市郊！）。
「真乖！」
獎勵給小眷屬自己的飛吻，葉塞妮婭繼續趕路去了。
原地只留下迷茫又懵逼的蒂絲柏德和臉紅的庫庫爾坎。
……
很好，卑劣者承認自己被氣到了。
憑藉對方不熟練的技巧和弱小的硬實力，自己可是毫髮無損啊！
結果呢？
自己硬是沒拿下這幾個泥鰍。
沒錯，就是幾個泥鰍！
那個白頭髮金眼睛的傢伙過於噁心，打不過就用傳送逃跑，自己為了力量還得不得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