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穿越成紅蜘蛛1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三個月了,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好像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但又好像還是昨天。
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不屬於霸天虎,不屬於威震天,也不屬於這片異國他鄉的土地。
站在報應號上,從戰艦上向下望去,看到的是一片又一片厚厚的雲層,縱身一躍,感受著風呼嘯著劃過身體,似乎只有在此時此刻,靈魂才能得到片刻的自由。
我想我大概是知道紅蜘蛛為什麼那麼喜歡在天空中翱翔的感覺了,因為不知不覺的我也喜歡上了,那是一種怎樣的放鬆呢?
就像回到了我生長的地方,雖然有所缺陷,但終歸是令人懷念的,令人嚮往的。
我依照著威震天的命令,帶著一小隊的雜兵,翱翔在高空,俯瞰著下面的城市和土地,看著發色各異的人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熙熙攘攘的生活,其實並不談得上羨慕,只能看到這一幕總是能回憶起我從前過的日子。
我從華夏而來,當然並不是這個位面的華夏,而是藍星的華夏,那個踏過了五千年歲月的國家,滿身鮮血的淌過了那條歲月的河流,身軀上遍布著已經癒合的傷痕,明明那樣的破碎,那樣的虛弱,卻還是一點點的掙扎著恢復了往日的榮光。
那場噩夢般的戰爭,就像是一場噩夢,傷口已經癒合,但在歲月中消逝的先輩,永遠不會再回來,永遠無法再見證華夏的繁榮,他們用凡人的血肉之軀築起了華夏重回巔峰的階梯,卻永遠看不到這個5000年的國家重回巔峰的那一刻,是怎樣的遺憾啊!
其實對於這個宇宙位面的華夏,我知道的很少很少,現在的時間線大概是2000年,還沒有出現智能手機這個玩意兒,網路也大多依賴電腦,也沒有我所在的世界那麼發達。
其實自從成為了這個叫做紅蜘蛛的霸天虎,我就很少再去關注人類的事情了,畢竟我現在已經不是人了,這些國家大事也輪不到我插嘴,所以我也懶得去管那麼多。
我知道領袖之證的劇情走向,也知道這個身份所起到的作用,無非就是導演拿來推動劇情的一個工具,用完就丟在一旁。
不過就沖著這貨還能在領袖的挑戰出現,也不難看出紅蜘蛛這個角色還是挺受編劇們喜歡的,不然也活不了那麼久對吧?
代替紅蜘蛛成為霸天虎副指揮,這我著實不是故意的,作為一個學生黨,我打死都沒有想過穿越這種事情居然還能輪到我頭上,別不信,我是認真的。
寫作業寫到一半停電,然後在摸索電閘的過程中,被漏電的電閘給電死了,這種死法怎麼看都像是一場蓄意謀殺,不然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警察是這麼想的,我的家長是這麼想的,不過我不是這麼想的。
有些時候啊人他就是會很倒霉,不要問我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為我並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了。
諸如此類的各種意外,我從小到大已經經歷了不少了,可以說我能長這麼大全,靠祖宗在下面瘋狂磕頭。
就像我這種天選倒霉蛋碰上這麼小概率的死亡事件,似乎好像還挺正常的。
出生在東亞家庭的小孩兒應該不只有我一個幻想過用自己的死亡來懲罰父母的所作所為,不過現在真死了,倒是覺得沒啥意思了。
講真的,我都沒覺得自己會再次醒來,在三個月前的某一天,我突然醒來,並且看到自己變成紅蜘蛛之後,我是懵逼的,也是崩潰的。
因為我並不知道這是領袖之證的正常世界,還是我創作的同人小說。
如果是我創作的同人小說的話,那……我還真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天知道我給這孩子寫了多少18禁以及虐身虐心的劇情啊!!!
不過提心弔膽過了三個月,我發現這似乎的確是某個同人世界,有些事情發展略有偏差,設定上也跟原版略有不同,不過絕對不是我寫的,因為我不可能寫的這麼溫和。
很難說我是慶幸多一點還是恐懼多一點?
慶幸呢是因為這本書不是自己寫,恐懼呢是因為我不知道這本書的作者是不是還在更新,生怕他給整出什麼十分離譜的劇情,破壞了我對後續的預知能力。
不過其實也不算什麼太大的問題,眾所周不知我上輩子是個算命的,雖然不能說算的有多准吧,但是七成的把握還是有的,因此就算是作者把劇情偏到什麼很離譜的地方,我應該可能大概也是能知道的,不過就只是知道的沒那麼具體而已,問題不大。
時間就這麼晃悠,晃悠的過著,我現在所在的劇情點呢就是黑寡婦給老鐵桶告狀的那個時間段上。
我下周二就要跟黑寡婦一起探索先驅號了,我打算跟原劇情一樣,不過說的話會稍有差別,畢竟都穿越了,總不能白挨打,不是。
紅蜘蛛本人抗揍,可是我不抗揍啊,雖然說阿爾西也弄不死我吧,但是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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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來到了先驅號上,因為我之前的語氣都是一副公事公辦念台本的樣子,所以威震天和黑寡婦都感覺有點怪怪的,但是你叫他倆真說哪兒怪吧,哎,他倆還真說上來。
「飛船到這裡就斷成兩截了。」
黑寡婦原本正在找著呢,結果一抬頭,哦吼,沒路了。
我原本還在這瞅瞅,那瞅瞅,聽到黑寡婦走了老半天終於吭聲,回想了一下原台詞,然後說了個自以為差不多的。
「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這玩意兒他是被汽車人干斷的,還飛著的時候就已經折了。」
黑寡婦並沒有像原本的劇情一樣直接把我捆起來,而是眼神古怪的瞧了我半天,他總是覺得面前這個紅蜘蛛有哪兒不對啊,但是總是說不上來,明明還是那張討厭的臉,明明還是那副誰都看不起的神情,但他就是覺得面前這個傢伙被掉包了。
瞅著黑寡婦那表情,我自己都有點心虛了,瘋狂的思考我是不是說錯台詞了?反覆思慮過後,我仍是覺得自己的台詞沒有什麼問題,因為我的腦子依稀告訴我台詞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黑寡婦思考了半天沒有想出有什麼問題,還是如同原來定好的那樣把我給捆了起來,但是語氣……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告訴我另一節飛船在哪?」
我愣了愣,第六感告訴我台詞不是這個,但誰叫我是一個一向心大的人,雖然感覺台詞好像被換過了,不過想想這是同人作品,好像突然也就變得正常了起來。
「上地面之後向北直走三英里,然後再過一個土坡,在往東南方向大概七英里左右,看到一個大概50英尺高的石坡,從石坡旁邊繞過去就能看到一個石洞,從石洞底下過去就能看到另一段了。」
我事無巨細的把過去的路描述了一遍,生怕黑寡婦找不著地方,但是卻沒有注意到黑寡婦的越來越奇怪的眼神。
「你到底是不是紅蜘蛛啊?」
黑寡婦看著我那張討人厭的臉,最後還是問了這麼一句,他實在不覺得面前這個任由他揉圓搓扁的人會是紅蜘蛛。
在他印象中紅蜘蛛嘛,極其自負,但是又很慫,面對威震天的時候極盡奉承,但是面對自己的同僚絕對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永遠一副自己高人一等的討厭模樣,不逼問一番是不可能這麼老實的。
「啊?」
我也被黑寡婦給問蒙了,迅速過了一遍我剛才的表現,絲毫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甚至還覺得自己演的很像。
黑寡婦瞅著我這一副懵逼的樣子,不由覺得剛才的自己蠢的簡直可憐,難道現在這個笨的令人髮指的紅蜘蛛不好嗎?自己為什麼要多嘴問這麼一句?萬一紅蜘蛛被刺激到又變聰明了怎麼辦?
眼瞅黑寡婦被糊弄過去了,我鬆了口氣,生怕這大姐反應過來把我給幹掉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柱子閃亮登場,一進門看見了黑寡婦,於是在我的身邊就發生了火拚。
而我呢默默的躲在了角落裡,眼神略有些猥瑣的看著,這場近距離交火,那小表情就像是在看什麼很有意思的連續劇一樣,害怕?不存在的,像我這種十分好用的角色,作者他怎麼可能讓我這麼輕易的狗帶呢?
我原本還瞧的津津有味,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隔板整個從地上提溜了起來,然後我就被押送著去跟大柱子談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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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隔板在我身後有些不耐煩的推了我一把,剛好前面有個石頭,我一個沒站穩就滑跪到了大柱的面前。
「噢,沒必要這樣吧?我很疼的。」
我眼神略有些不善的看向身後的隔板,不過並沒有得到什麼回應,只得到了他一個白眼。
「我可以告訴你們所有的事情。」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隔板打斷了。
「是嗎?那你想得到什麼?」
我對於突然被打斷感到有些不滿,不過也沒再說什麼,眼見大柱子走近,我低頭迅速思考了一下我現在最需要什麼?
加入汽車人?明顯這並不是一個很理智的選擇,畢竟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可弄死了不少汽車人,甚至還有虐待戰俘的習慣,這些破事兒要是被阿爾西給知道了,就他那報復心,還不知道我要遭遇什麼呢?
現在我必須提出一個對我最有利,而且未來也能幫得上我的要求,當然這個要求也得是汽車人可以滿足的。
現在已知我在霸天虎已經混不下去了,出來自立門戶,首先最需要的是解決住出問題,因為之前貪污了不少超能量體的緣故,短時間來說吃飯是肯定不愁的,但是沒地方住啊。
至於說流落街頭那是肯定不行的,因為原劇情里紅蜘蛛這段時間是怎麼過的?我不曉得,不過不用猜都知道應該過的不好,我絕對不能陷入跟他一樣的窘境。
思緒翻飛,我很快就敲定了主意,只是猶豫了3~5秒左右,我就再次抬頭和擎天柱對視。
「一個可以供我長期居住且隱蔽安全的庇護所,以及你們十次無條件保我的機會。」
紅蜘蛛這話一出口,頓時讓在場的所有汽車人都感到有些驚訝。
「你要這些幹什麼?」
阿爾西皺著眉,語氣是掩不住的疑惑。
「不瞞你們說,我和霸天虎鬧掰了,準確來說是和我的金主威震天鬧掰了,我們有在充電床上拆到一半的時候打起來了,就昨晚上的事。威震天這次派我和黑寡婦來是想要黑寡婦把我弄死,他跟我已經玩膩了,但我知道東西又太多,所以他現在要清算我。」
我很是無奈的聳了聳肩,樣子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被掃地出門的感覺
「想不到你堂堂紅蜘蛛居然還有落到這個下場的一天。」
隔板毫不留情的奚落,不過我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尷尬或者手足無措
「是吧?我也想不到。反正條件就這樣,你們看著辦,除了我霸天虎沒人知道另一節飛船在哪兒,你們要是慢慢找過去呢也不是不行,不過估計黃花菜都涼了,黑寡婦剛走不久,還來得及,自己選吧,弄死我或者滿足我的要求。」
我索性往地上一坐,雙腿一盤,雖然被捆著,但仍舊是一副我是你大爺的樣子,看起來壓根沒有把自己的死活放在眼裡,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我就是不服你,你能拿我咋地的感覺。
「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提出加入汽車人?」
擎天柱看著我這副老賴的樣子,最後還是沒忍住自己的疑惑。
「呵,我說了你會同意嗎?退1萬步你同意了,那你的隊員們會同意嗎?答案是不會,於其一開始就提出一個可能讓你們吵起來,而且吵完之後還絕對不可能同意的要求,還不如一開始就要一些你們可以滿足的東西,這才是聰明人的選擇,不是嗎?」
我似笑非笑的望著擎天柱,眼神中毫不掩飾的輕蔑。
「好」
得到了大柱子肯定的答覆,我滿意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飛船的位置了吧?」
阿爾西對,擎天柱的做法沒什麼意見,但是他還是更關心接下來的行程。
「向北直走三英里,然後再過一個土坡,在往東南方向大概七英里左右,看到一個大概50英尺高的石坡,從石坡旁邊繞過去就能看到一個石洞,從石洞底下過去就能看到另一段了。」
我也非常爽快的就給了路線,心情挺美好,你問我為什麼被抓了,心情還很美好?
一路上被大柱子載著走,能不高興嗎?試問哪個霸天虎能有這個待遇?估計就我一個了吧,能不高興那才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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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不說,這汽車人的動作他確實是挺快的,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到地方。
「哎呀,你們幾個就放心吧,這要是個圈套,大不了就錘我嘛,反正我也跑不了不是,都給你們鎖成粽子,有啥好擔心的?看看不就知道了,左右不夠,耽擱幾分鐘就是了。」
這一次我很自覺的自己出來了,並不需要隔板來親自拽我。
對於阿爾西剛才的話我也是聽到了,怎麼說呢?確實是感覺他冤枉我了,這真不是個圈套,不過好像信的人不多。
時間直接快進到我和阿爾西的獨處。
我倒是爬了起來很悠哉的找了塊石頭坐上去,然後翹起了二郎腿,望著不算太好的天氣,心情非常不錯。
「你還有這閑情雅緻,真看不出來。」
阿爾西剛開始還以為我要跑來著,結果我就這麼大拉拉的翹著腿坐在了他的旁邊,姿勢那叫一個悠閑,那叫一個慵懶,好像根本就沒把他當外人一樣。
「嗨,後半輩子都得當室友了,還有啥好見外的?」
我倒是壓根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很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還打了個哈欠。
「我覺得你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
阿爾西不知道是被我周邊的懶散的氣場給感染了,還是說因為現在心情很不好的緣故,他居然也跟我搭著話聊上了。
「人嘛……總是在變的……很正常。」
我眯著眼,享受著不算太炙熱的陽光。
「你在霸天虎也是一直這樣子嗎?」
阿爾西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哦,那倒不是……在霸天虎的時候脾氣一直挺暴躁的,威震天那個人總讓人感到惱火,不開玩笑,每次見到他我都很想給他一耳光把他扇死。」
阿爾西有些震驚的看著我。
「別這個眼神,你搞得我好像是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一樣,淡定啦……」
阿爾西都不敢置信,她甚至覺得是自己睡著了,做夢,他都不覺得這些話是能從紅蜘蛛嘴裡蹦出來的。
「我的天……」
瞅著他那震驚到世界觀崩塌的表情,我也突然嚴肅了起來。
「你不一直好奇飛過山咋死的嗎?你跟我保證,等會兒不動手,我就告訴你。」
阿爾西原本震驚的神色瞬間被詫異替代,他直到此時此刻才真的覺得紅蜘蛛好像瘋了。
「你認真的?」
我十分嚴肅的點了點頭。
「好,我保證,絕對不會對你動手。」
阿爾西急迫的指天發誓,那模樣恨不得把普神拽下來,親自給他當見證人。
「唉,說來吧,這事兒也怪我,當時威震天剛回來,你還記不記得黑暗超能量體的事兒?其實原本威震天是不打算把飛過山弄死的,那時候我和他的關係就已經有些勢同水火的意思了,本來他是要把我當實驗品的,剛好那時候抓到了飛過山,我為了活命就把他推出去當替死鬼了。」
我稍微的把事件給美化了一下,努力的把鍋甩到威震天頭上,試圖把自己從這件事里摘乾淨,發現好像無法把責任全部撇掉之後,就承認了一部分的罪責,但是大部分的鍋還是被我扣到了威震天頭上。
阿爾西氣的想跟我動手,剛舉起拳頭,我就非常麻利的跪了下來,抱著他的大腿就開始哭喪。
嚎的那叫一個真實,那叫一個生動,知道的,我這是在求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爹呢。
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的,說來就來,說哭就哭,都給阿爾西給整不好意思了。
眼淚呀,口水啊啥的,全蹭他腿上,認錯的話那是一刻都不停的往外蹦,最後阿爾希放棄了揍我,倒不是說他原諒了,只是在我添油加醋的一番控訴中他覺得這件事情主要錯在威震天身上,我只是一個執行者,屬於是幫凶而不是主謀。,所以最終還是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