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就像你嫁給我一般,也是做戲?
迎親隊伍走到了一半忽地停了下來,敲鑼打鼓聲也停了下來,不一會兒,便傳來喧嘩聲。
沒等沈青驕詢問是何事,跟在花車旁邊的小陶就已經掀開窗帘,低聲安撫她。
「姑娘莫急,前面是十字路口,今日正好也有別家姑娘出嫁,兩邊的人正在協調,到底先讓哪邊過去。」
按道理來說,殷家在盛京城裡也算是權勢名望的,若對面是普通百姓,定然不會跟殷家爭道。
這般想來,那邊應該可能也是有頭有臉之人。
「好,我不急,你去告訴五公子,讓他也莫急,實在不行,咱們就讓一讓。」
她的這場婚禮,不過是一場戲,並不重要,別起了衝突,耽誤了她的事就行,讓一讓也無妨。
「好,那我去同五公子說一聲。」
小陶很快便朝迎親隊伍的前方跑去。
只是小陶剛走沒多久,她的花車旁邊也傳來了爭執吵鬧聲。
沈青驕蹙眉,沒忍住,掀開了一點車窗帘朝外看去。
前方已經是一片混亂,好似打了起來,一時間竟分不清楚那些是殷家的人,哪邊是對面迎親的人。
而此處,又正好是街道中心,除了兩支迎親隊,還有圍觀的百姓。
湊熱鬧也正是人性本能。
一些百姓也開始忍不住往隊伍這邊擠了過來,就想要看看前面的『戰況』。
漸漸地,她的花車旁都擠滿了人,趕花車的兩名車夫不得不從花車上下來,開始去驅趕攏近而來的百姓。
就在此時有人趁亂掀開了花車的門帘。
沈青驕正想出聲呵斥,一高大的身影擠了進來,帶著她熟悉的冷檀香。
待發現來人是誰時,沈青驕差點驚呼出聲。
但很快就被來人擠到她身旁,捂住她的唇。
沈青驕瞪著驚恐的大眼睛看著他,來人卻是勾唇一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拂過。
「見到本督這麼高興?」
高興?你眼瞎不?要不再看看,她這是高興嗎?
沈青驕抬手拍掉他的手,才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然謝宴禮並不答她,而是伸手就將人掐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
沈青驕低呼一聲,便開始掙扎要下來。
但某人雙手卻是緊緊摟住她的腰肢,垂眸看著她身上那火紅的嫁衣。
嫁衣鋪在他的腿上,與他今日特意穿的一件暗紅大氅倒是相得益彰。
但想到,這嫁衣並未是為他而穿,便有些不得勁兒。
他手指碾著她的衣襟,有股想要將其脫下來的衝動,但到底是忍住了。
目光落在她白瓷一般的臉上,薄妝桃面,眉眼如畫,朱唇絕艷,繁複的頭面,上面的珠簾還在亂顫,更是襯得她花容月貌。
沈青驕還未從他鑽入車裡回神過來,現在又被他扣坐在他的腿上,此刻更是近距離毫無忌憚地睨著她,她一顆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推搡著他的肩膀,想要讓他放開自己。
「謝宴禮,你趕緊放開我,下車去。」
「本督大費周章才上來,又怎會下去?」
沈青驕一愣,大費周章?他幾個意思?
「你可知要弄出一支迎親隊伍可費勁兒。」
這場混亂,竟是他弄出來的?
「你簡直胡鬧。」
還真是他,她看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迎親隊伍,恐怕大部分都是他手下的錦衣衛。
他怎能如此兒戲?若是被聖上知曉,他竟拿錦衣衛做如此用途,恐怕彈劾他的奏摺要如雪片般堆砌在陛下的桌案上。
「為了你,不算胡鬧,但你若是現在答應跟我回家,我可以將你弄到我準備的迎親隊里去。」
「別胡鬧,今日對我很重要。」沈青驕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再度去掰他放在自己腰間上的手。
「今日對你很重要?」某人雙眸微眯,「所以,你嫁給那個病秧子,你很高興?」
「不過是做戲,你別鬧。」
「做戲?」某人輕喃,「就像你嫁給我一般,也是做戲?」
「那不一樣。」沈青驕幾乎是馬上便反駁。
她和殷華婚禮,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她不會讓殷華碰她。
「怎麼不一樣?」某人卻還是裝瘋賣傻。
怎麼不一樣,你自己不清楚嗎?沈青驕暗暗吐槽道。
她轉頭不願搭理他。
謝宴禮卻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回來,面對著自己。
「雖然知曉那個病秧子不能把你怎麼樣,但你為別人穿上嫁衣,我就是不樂意,別嫁了好嗎?跟我回家。」
「你別鬧,我還有事,短時間內必須留在殷家,你答應過不鬧的,你若是敢……你知道後果的。」
沈青驕板起臉威脅。
謝宴禮便是拿她沒辦法,他很清楚,若是自己不順著她的意思,日後他想見她,估計都難。
他已經嘗試過一次被她丟下,卻無處可尋的滋味,現在好不容易人回來了,他如何還敢逆她的意?
不然,他今日安排的這攪事的『迎親隊』怕就不是攪事,而是直接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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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著她穿著嫁衣嫁給別人,於他而言也是一種折磨。
他將下巴壓到她的肩膀上,聞著獨屬於她的香氣,幽怨道:「你明知我不敢,可看著你嫁人,於我多殘忍,你當真是一點都不憐惜我。」
他炙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脖子上,惹得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但他的話,又燙著她的心窩,一時間,想要推開的動作忍不住停了下來。
她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謝宴禮,她有點無從招架。
片刻后,她才啞著聲線道:「不是說過了嗎?等我在殷家的事完成之後,我便跟你……回去。」
心裡明白是哄他的,所以,沈青驕有些心虛。
「嗯,我知道。」
「那你先放開我,趕緊趁亂下車去。」
「我陪你去殷府。」
沈青驕一驚,推了推他,「你別胡鬧,要是被殷……殷家發現,我……沒辦法交代。」
「發現不了。」某人嗓音慵懶,完全沒有要下去的意思,甚至說著,還在她脖子上蹭了幾下,跟那粘人的小狗一般。
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等到了殷家,按照習俗殷華是要來掀車簾的。
他這個大個人坐在新年的馬車裡,他真當別人眼瞎不成?
「謝宴禮,我要生氣了,你趕緊給我下去,等拜了堂,我再想辦法去找你,我有事同你說。」
沈青驕抬手將他的臉拉離自己的頸窩,但馬上便接觸到謝宴禮幽怨的眼神。
不說還好,聽到她說要跟別人拜堂,他如何能忍?
她是他的妻。
沈青驕見他神色不悅,還想說什麼,但未等她開口,就被他扣住腦袋。
下一刻,他便含住她的唇。
「唔……」
沈青驕沒想到他會這麼膽大,嚇得趕忙捶打他的肩膀,但某人就是不放,反而帶著濃重的侵略性,越吻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