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攤牌,曖昧。

07:攤牌,曖昧。

看到單小彬痛苦的樣子,文麗就感覺很爽。笑容也越發溫柔,聲音卻低沉發狠。

「我本來只是討厭你,看不慣你那副窮酸樣,但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踐踏我的高傲!我怎麼能容忍!還記得高一的體育委員王琛嗎?我向他表白,他卻說喜歡你!你哪一點比得上我!還有那次班裡的旅遊班費,本來應該由我保管,可老師偏偏交給你了!呵,我不值得信任嗎?」

「所以,你就偷走那些錢,嫁禍給我對嗎?」單小彬受不了文麗此時扭曲的醜陋嘴臉。一千多塊錢的班費啊!她爸爸硬是賣了血才湊夠,當交給老師時,她還記得老師對她失望的眼神。

「呵呵,買了一條很漂亮的項鏈呢。」文麗像是炫耀一般說著。反正她們報考的學校不是同一個,以後不會常見面了,她再也看不到單小彬那被耍了還感恩戴德的蠢樣,不如今天一次性挑開了,單小彬越痛苦越壓抑活的或艱難,她就越興奮越開心!

「你……」單小彬被她輕鬆的態度刺激得太陽穴發痛,本就細瘦的手上青筋隱隱泛起。她是有多傻,竟然將這樣的人當做是摯友!當做是姐妹!

「怒了?別急,這才冰山一角。」文麗笑,「關於你喜歡閆傑的謠言也是我找人散播的喲,王琛還準備在你生日的時候向你表白呢,聽到謠言后還白痴似的默默祝福你……」

「夠了!」單小彬冷冷道。

「這就受不了了?你搶走屬於我的東西的時候,你怎麼就……」

「你真是無藥可救了!」單小彬冷笑。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文麗的心理變化,畢竟在夢中她可是親身體驗了一把!真真是可怕!

「無藥可救?呵,那又如何?這次算你爸命大!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當你的乖學生,這個社會比你想象中的複雜,你敢告我,我爸媽就能把你們整垮!你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你怎麼和我……斗……」

啪——

裝滿麻辣燙的碗突然四分五裂,麻辣燙流了一桌兒。而單小彬的手,還保持著持碗的姿勢。文麗驚恐,聲音不自覺地弱了下去,蟄伏在暗處的閆傑發現文麗情況不對,趕緊露面大步走過去,待看到單小彬面前的爛攤子時,皺皺眉,看向文麗。

擔憂道,「麗麗,怎麼了?是不是她欺負你了?」

「沒……沒有……」文麗站起身小心地拉著閆傑,在外人看來是本能地尋求安全感的意思。尤其是文麗此時故作堅強的樣子,將委屈和隱忍發揮到了極致。

單小彬冷笑,同時也才嗤笑自己。她以前是傻到什麼地步,竟然被文麗的演技蒙蔽了心!

「文麗,」單小彬掏出二十塊錢放在桌面上,多餘的錢算是賠碗的錢,「你不用擔心我爸爸會告你。因為我爸爸還在醫院躺著,如你所願還是植物人。我很傷心,不是因為你,而是我爸爸竟然因為我的關係被你害成那樣!你就是一個瘋子!心理有疾病的瘋子!今天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面,以後相見,形同路人!如果你再傷害我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說罷,看也不看兩人,轉身便走。

望著那個單薄的少女漸漸遠去的背影,文麗突然感覺后脊一片發涼。其實,她也不想。她只是不甘,只是……太嫉妒。當一點一滴的嫉妒匯聚成深淵的時候,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去恨她。

回到家,君旨還沒有回來。一路上已經將單小彬心裡的難受消磨了大半兒,這會兒她進了卧室反鎖門,抬起手腕,認真地看著那枚玉鐲。

果真,玉鐲的顏色又淡了一分!

在飯館,她因為文麗的話,情緒險些失控,突然感覺手腕一熱,碗竟然就裂開了!之後,她清楚地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滲入她的皮膚里,令她莫名地心神微暖。

「難道真的是傳家寶?」該不會是古董吧?但是古董哪裡有這麼神奇!

突然,玉鐲紅光一閃,在單小彬驚訝的表情中,散發出美輪美奐的紅霧,薄薄的近乎透明,紅霧像有生命一般,遊走在她的手腕手臂甚至身體周圍,一層一層,逐漸濃郁,將整個卧室變成了紅色的海洋。

這般神奇難以置信的畫面震驚了單小彬,單小彬愣愣地獃獃地看著源源不斷的紅霧從玉鐲里散發出來。饒是她被同學和老師稱之為天才,也無法解釋這詭異的畫面。

突然,散亂的紅霧像是找到了入口一般,全部涌聚在單小彬周圍,把她包成了一個紅色的繭,模糊地能看到單小彬的身形。紅繭內,紅色的霧一點一絲滲入單小彬的體內。

單小彬從震驚中回過神,對未知事物的恐懼使她本能地抗拒著,雖然不痛不癢身體還很舒服,但是她的掙扎和害怕依舊消耗點她的精力和體力,在紅霧的溫柔撫摸下,竟然睡著了。

沒有主人的抗拒,紅霧滲入的速度也快了許多。然是如此,等單小彬的身體完全將紅霧吸收乾淨也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情。

本來紅欲泣血的玉鐲此時透明奪目,不妖冶,不詭異,不蠱惑。清明,乾淨,溫柔,如水。

而單小彬的皮膚,則慢慢滲出一種粘稠的黑色粘液,發臭的味道瀰漫開來。

兩個小時候,當君旨回家聞到惡臭撞開主卧的門,看到躺在床上被污垢完全覆蓋的身形時,向來不知驚慌為何意的男人第一次亂了心。

衝上去不顧粘液有多麼噁心,感覺『黑人』平穩的心跳和呼吸,君旨那顆驚慌害怕的心總算回歸正常。

不在意地用衣袖擦掉單小彬臉上的污垢,凝視著她依舊臟髒的臉,男人臉上一抹驚艷的溫柔勾上了唇角。「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從垃圾堆里出來的。」

但是,即便是在垃圾堆里住個三五年,會弄成這樣的……效果嗎?

君旨掩下眸中的異常,開始糾結眼下。

懷中的少女,看樣子一時半會是醒不了的。但是……

君旨,你是君子!怎麼可以有邪惡的思想?

君旨,她是你老婆,老公給老婆洗澡什麼的,天經地義!坦誠相待,是早晚的事,何況現在情況特殊!

……

其實君旨糾結不過兩三秒,便果斷地抱著自己的『老婆』進了浴室。

浴室內,熱氣瀰漫,不知道是不是溫上升太快,君旨突然感覺口乾舌燥。耳朵和脖子已經紅成一片,連惡臭都直接屏蔽了。

嚴肅著,正經著,脫了『老婆』的衣服。隨後,動作溫柔地服侍著懷裡的小女人,即便耳朵和脖子已經像要滴血一般,男人帥氣的臉上依舊冷峻嚴肅,像是在做一件很神聖很謹慎的事一般。

或許是污垢太粘稠,或許是味道太濃郁,君旨小心翼翼地洗了地n遍之後,看著已經乾乾淨淨的少女,那吹彈即破的水晶般肌膚,一直很正經的男人咕嚕一聲,喉嚨動了。

深深地凝視著少女薄薄的紅唇,像是最美味的紅酒,像是最迷人的紅寶石,男人緩緩地低下了頭……

「你在幹什麼?」

零點零一毫米的距離,少女一直微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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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醫攜子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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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攤牌,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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