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合作夥伴

今日榮喜堂高朋滿座，丫鬟小廝忙而不亂，初現家風整治之效果。

理國公，柳國公，史家雙候等都談笑風生，賈政，賈珍，賈璉，賈蓉都在坐陪。今天來的都是和賈家地位差不多的，老輩們也是一起打過仗的，其他的王爵之類的本身比他們地位高，都是老派的勛爵，他們這些屬於朝廷新貴，又和皇帝倚重的朝廷士子黨派搭不上界。也是在夾縫中求生存的一類人，賈府中常說的四王八公，也不過是給自己臉上貼金，他們全都是沒有實權的，都是朝廷照顧面子給個空頭銜，也是他們自己不爭氣。

說笑著就將話題引向給國庫還錢的事情上。

只見理國公牛繼棕拱手問道:「恩侯，恭喜你兒子拿到實缺，雖然現在是個小官，但是有了孩子就不怕長。」其他人也隨聲附和。

賈赦帶著賈璉也給在座人等也都拱手感謝。

理國公繼續說道:「恩侯最近的動作有點多，雖然是你府上自己的事情，但我們之間都是幾輩子的老親，祖輩們也是一個盆里攪過食的，有啥計劃也別落了我們，我們也跟著喝口湯。」

大家都把視線轉向了我，賈赦嘿嘿笑笑，掃了眾人一眼，說到:「大傢伙兒也別眼氣我，我也是沒辦法，家族日漸衰落，子弟又都不上進，只知日日飛鷹逗狗，拈花惹柳，這麼下去怎麼對得起先祖。」說著用袖子掩起雙眼，拿手巾揉了揉沒有淚水的眼睛。

賈珍賈璉也是連忙站起拱手「給祖宗丟臉了，讓大老爺費心了。」

這些人也都是一樣的狀況，一個個捶胸頓足「誰說不是呢！這可如何是好啊！」

氣氛烘托起來了，賈赦再說道:「也是運氣好，正好禮部有個缺，遂託了關係，給那些文人下了話，才得到指點。」

說到關鍵時刻，大家都屏氣凝神。

「那些文人沒有我們貴氣，但是他們卻是皇上的喉舌，太上皇也老了。」

說到這兒我就停了下來，再後面的話不可言傳。

柳國公接過話口:「恩侯拔了頭籌，也給我們謀划謀划。」

「不敢不敢，不過朝廷缺錢是事實，晚還不如早還。」

史鼎史鼐兩兄弟瓮聲瓮氣說到:「大表哥，你就說明白一點，我們到底該怎麼做。」

賈赦氣得大喊到:「你們兩個夯貨閉嘴，你們回去把錢準備好，明天跟著珍哥兒一起去還錢。」

聽到這兒，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王爺之類的都是有封地的，還有私兵，皇上要動很不容易，皇上和太上皇打擂台，我們這些人恰恰是最危險的，也確如恩侯所言，皇上年輕，正是銳意進取的年紀，跟著皇上混，有機會安排個把子弟進入權利機構，也能護佑家族。

想到這兒一個個著急起來，要趕緊回家湊錢，錢不夠也只有拿財貨出售來換錢了，都是軍功起家，哪家還沒有點私貨。

遂拱手告別離去。史家兄弟也給賈母請了安後去準備。

賈璉道:「父親，這給大傢伙兒都說了，我們還怎麼得到陛下厚愛。」

「璉兒錯了，我一家只是給皇上一個小驚喜，把這些人集中起來一起做，才能給皇上助力，也是皇上現在最需要的，我們這些人家都是軍功起家，誰家在軍隊沒有個把相熟的，這些就是給了皇上和太上皇打雷的資本，錢財雖然重要，但是皇上更看重軍權。」

房裡的賈家人這都才明白原委。

「另外，我們這次抄了奴才的家得到了很多錢財，寧府除去還的錢也還有很大剩餘，趁著別家都出去賣東西，價格肯定要降，我們讓奴才再去偷偷給買回來，在日後再拿到自己鋪子里慢慢出售，這不僅盤活了鋪子，一進一出也能賺個差價。」

賈珍賈璉眼前一亮:「妙啊！這才是高招啊！既落了人情，又落了實惠。」

「先這麼著吧！之後再看事態變化再定計劃。」

「是……」

「唉！咱們賈家這族學啊，代儒老太爺畢竟年事已高，精力有限吶！二弟呀，你可得費些心思，去尋摸幾位有真本事、真學問的秀才舉子來。銀子不是問題，只要他們能盡心儘力地教導咱們賈家子弟就行。另外呢，珍哥兒你也別閑著，去找些武藝高強的武師，還有那些從軍隊里退下來的經驗豐富的老兵們。讓家裡的年輕子弟們都去讀書習武，沒有特殊原因一律不準請假。還得把課程安排妥當，既要學習文化知識，又要練習武藝和騎射之術。如此這般培養上一陣子，如果發現其中確實有些可造之材，到時候再請些德高望重的名師加以精心栽培。當然啦，咱們自己也不能鬆懈，也得給自己配上一兩位武師，平日里勤奮苦練武藝和弓箭馬術才行啊！」

賈政和賈珍聽后，紛紛拱手作揖，表示領命。雖說他們對這番話中的深意尚未完全領悟透徹，但總歸是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和方向，心中不禁燃起一股鬥志，渾身充滿了幹勁兒。

第二天繼賈珍和史家兩個侯爺大張旗鼓還清國庫銀兩，市面上突然到處都是售賣古玩的，還都是不可多見的珍品，東西一多，價格就往下降，賈府瞅準時機購進。

接下來，今天一家，明天兩三家，不到半個月，國庫國庫已存有還來欠銀五百多萬兩，還有三百多萬兩大頭是甄家打頭和其他幾家跟甄家的有姻親的家族。

少康帝舒展了眉頭，當即吩咐戶部即刻裝運五十萬兩發往關外。

戶部尚書錢大人也是眉開眼笑「是，陛下，臣即刻去辦。」

少康帝與宸親王繼續聊著該怎麼合理使用這些意外之財，才能產生最大的效果。

說著說著聊到了這次始作俑者賈赦，宸親王說到:「皇兄，沒想到這個賈赦老了老了，反倒開了竅了，這件事幹得漂亮，這一幫子武將勛貴轉頭陛下，這一增一減，我們就有了迴旋餘地。

不過，沒想到賈家到了現在還有著莫大的號召力，能夠把這些人給集中起來，今後也不得不防。」

「哼哼！只要他們不碰觸我皇家的底線，而且可以給我帶來利益，我也不是不能放過他們，他們的子弟家人在外面欺壓良善，只要不太過分，我也可以容忍。」

「那皇兄準備如何安排這些子勛貴？」

「嗯，現在把他們都叫來先言語安慰一下，在看看他們都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