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訓練

轟轟烈烈的京城演武活動正式拉開了帷幕，一時間，整個京城都瀰漫著一股緊張而熱烈的氛圍。各家勛貴紛紛行動起來，有的在自家府邸的園子里大興土木，有的則在郊外的莊子上修建場地。每一家都希望能夠在這次演武活動中嶄露頭角，展示家族的實力和榮耀。

與此同時，各家的庶子們也開始摩拳擦掌，準備一展身手。那些還有些血性、渴望博取一個前程的庶子們，紛紛投入到弓馬騎射的訓練中，而對於站立走步這些基本功夫卻有些不以為意。畢竟，在他們眼中，弓馬騎射才是真正能夠展現自己實力的關鍵。

兵部也在積極行動，對兵員進行優中選優，確保選拔出最優秀的人才參加演武。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彷彿一場盛大的交響樂正在奏響。

而賈府的族學也重新開始了授課。所有的子弟都被要求穿上統一的服裝，不得攜帶小廝隨從進入學校。每天上午，他們要學習四書五經等文化課程；下午，則是弓馬騎射和拉筋抽腿的訓練時間。這樣的安排讓學子們早上愁眉苦臉，下午又因為練武的辛苦而吱哇亂叫。

然而，最特別的是，每次練武結束后，每個學子都會得到一杯賈赦稀釋過的井水。這杯水是我特意準備的，它具有神奇的功效，可以幫助他們緩解練武后的酸痛和疲勞。而且，賈赦已經事先讓武師們嘗試過這種水，他們更能深刻地體會到水的好處，因此在執行這項規定時非常嚴格，確保每個學子都能喝下這杯水。

喝完水后，學子們還需要打坐半個時辰。這段時間裡，他們可以放鬆身心，讓井水的效力充分發揮作用。當他們起身時，練武帶來的酸痛感就會大大減輕，身體也變得輕鬆許多。

當然也有受不住的，寶玉就是第一個，下學就纏著賈母讓給他請假，說什麼學里太苦太累，實在受不了了。

賈母心疼孫子，可這次賈政已經言明不讓老母親心軟。賈母也不能天天阻擋老子管兒子，再說了，她心裡也清楚，寶玉確實需要好好管教一番。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家族風波，賈母內心也有了一些變化。她意識到，光靠上天賜福是不行的，子弟們還是得有上進心，努力進取才好。所以，對於賈寶玉，賈母雖然還是很溺愛，但也不再完全依著他的性子來了。每次寶玉來找她請假，賈母總是苦口婆心地勸說，希望他能明白父親的苦心。

王夫人自然心疼兒子，老想管一管，不願讓兒子受苦。可賈政又罵她，不許她插手，兩人只要一見面就吵個不停。王夫人只能盼望著他哥哥王子騰早日回來，到那時，她就能把賈寶玉從這「苦海」中解救出來了。

賈琮、賈環和賈蘭也都咬著牙堅持下來了。他們知道這個機會來之不易，如果錯過，可能永遠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賈棕和賈蘭非常熱愛學習文化課，而賈環則更熱衷於弓馬騎射。雖然每天都很辛苦，但他們依然堅持不懈地努力奮鬥。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們一樣認真對待學業。有些通過走後門進入賈府族學的人，原本只是想混口免費的飯菜，卻沒想到會如此辛苦。於是，他們紛紛與家人商量后選擇退學，比如香林、玉愛以及金榮等人。對於這些人，我並不在意，畢竟我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血緣關係。如果他們能夠跟得上，賈赦自然會帶他們一起前進；但如果跟不上，那就讓他們自己去尋找適合的道路吧。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而是需要一步一個腳印地慢慢積累。只有積累到一定程度，突破那個臨界點，才能迎來全新的局面。

轉眼一月有餘，兵部已召夠兵員，工部的皇家園林改造也已接近尾聲，賈赦不再等待，帶上各家勛貴的庶子和他賈家的人員（賈蓉、賈薔、賈芸、賈芹）去練兵。

還是同樣的方式開始，全部統一。賈赦帶著幾十個武師分開管理，每天發訓練計劃。

在訓練中懈怠的，動作長時間不達標的，拿教鞭抽屁股，罰跑步就成了常事。

第一天訓練站立，一個個都不當回事，但講完要求抬頭挺胸，雙腳併攏，腳尖分開成半直角，雙手貼於大腿兩側直立到午飯時間。

剛開始還有人嬉笑，隨著時間流逝，腿就發酸，抽筋，但是不敢亂動，因為教官的教鞭會隨時抽到你的屁股上。

汗水從臉龐滑下，滑過胸口一路向下，也有半路滴到地上，臉上痒痒麻麻的，校場上時不時隨著啪的一聲響起的哀嚎聲，所有人都在堅持著。

賈赦也一樣立正，還要鼓勵他們，"看到了嗎?我一個老頭子都在堅持，你們他娘的都是軟蛋，如果不行了，趁早給我滾蛋，不要佔著茅坑不拉屎。」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一個半時辰，兩個時辰。中間有跌倒的，看到別人都站著，就又爬起來。

隨著午飯的時間到來，賈赦大聲宣布早訓結束，頓時校場上人如同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跌倒在地。

賈赦的身體經過洗筋伐髓，但這些普通人堅持到現在是因為羞恥心和意志力在支撐。

「今天是第一天，有點子亂我還可原諒，只給你們三天時間適應，三天過後要是還是這樣亂，那就開始重重的處罰，受不了的隨時可以滾蛋。」

「吃飯。」

一聲令下三五成群，互相攙扶著去吃飯，吃飯的地方一溜的打飯口，飯菜都是普通的平常吃食，在打飯的旁邊也放有多個裝水的容器，這些水都是我加了料，稀釋的古井水，只不過濃度更低，但也能緩解疲勞，加快身體恢復速度。

飯後休息半個時辰，下午訓話。

「規定，第一內務要整潔……

第二，在營內走動需要……

吧嗒吧嗒說了幾十條。

今天下午就是背條例。」

普通的農家子弟和勛貴家的庶子天然的就是兩派，再是庶子平時也是好吃好喝，皮膚細嫩，兩派人自動分開聚集，互相幫助記憶條例。

在各自的派系裡又有一個村的、或者平時一起胡混的，關係更為親密。

這些大大小小的團體互相看不順眼，都是年輕人，貿然聚在一起，可能一個眼神就會引起一場打鬥。

賈赦並不會阻止這種爭鬥，只是爭鬥需要引導，不管是單打獨鬥還是兩幫子人群毆都是容許的，只不過要在武師監督下去做，倒地就算輸。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日復一日的練，基本的隊列訓練完了，還有其他實操訓練。

賈赦找的那些老兵油子也能派上用場，不管颳風下雨，不管白天黑夜，哪怕剛睡熟也會零時趕起來讓去訓練，這就是特意在模仿戰事的時候，讓他們的精神不能放鬆。

實在熬不住的也有退出的，很正常，就算是退出這段經歷也是人生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