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找到了
「既然這樣,那就聽從陳大人安排了。」
史松心中已經暗生疑惑,只是並沒有直接表現出來而已。
「好,那我就不打擾史院長了。」
陳盛直接起身離開,史松送他到了門口后就回來了。
「這西盟在搞什麼,難不成發現我的一些動作,應該不會的,我做的這麼隱晦他們又怎麼發現的呢?」
其實史松這趟來西盟也有自己目的,西肅峽谷的傳說一直在勾著他的心,自從那件古玉靈寶丟了以後,他就一直在研究西肅峽谷,前幾年的他手裡有件靈寶所以對這裡的傳說沒當回事,但現在可不一樣了,這兩天史松都偷偷的去了峽谷,琢磨著下谷底的辦法。
陳盛從城主府的後門出來,徑直走進一處民宅中。
「陳大人來了!」
房間里等著的正是遊學隊伍的十個領隊,而林言的領隊老於也在其中,他們見陳盛進來立刻都站起來。
「好了都坐吧,說說今天你們各隊有沒有異常情況?」
「沒有!」其中很多人都開口回應。
當陳盛看到老於時,他忙說道:「我這邊也沒有!」
老於說了謊,但他不能出賣林言,因為今天他又得到了兩金,若是自己出賣了林言,那他可就沒有這豐厚的收入了,所以他選擇了撒謊,畢竟自己肚子吃飽才是他最關心的。
「都沒事就好,明天的計劃改變,帶他們去峽谷,好了,除了張二和馮三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
張二馮三分別是熊光易和熊山喬的領隊。
「陳大人您是有特別的安排嗎?」
「嗯,你們兩個明天任務最重,記好,讓兩個隊伍相隔別太遠也別太近,最好能聽到彼此的說話的位置最好,懂了嗎?」
「明白陳大人!還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不用,後面的事情有我呢,你們把這件事做好就算立了一件大功!」
陳盛又交代張二馮三一些細節,等他離開院子時天色已經大黑,今晚沒有月亮只有星星點綴著夜空,但陳盛並沒有心情欣賞著夜景,正一路小跑去往另一個院子,那裡盟王宇洛川還等著他彙報情況呢。
而此時郊野外的林言睜開了眼睛,只有在這漆黑的夜色里才更容易發現火光,有火光的地方就有可能是烏大壯。
林言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剛才休息了這一會身體有些僵硬。
「主人讓我出來嗎?」
毛球已經在靈海中等不及了。
「不,這次我要自己來。」
林言吸取了昨夜的經驗,若是讓毛球帶自己出靈海,搜尋的速度會快一些,但烏大壯看不到自己,等自己再回到身體中時,估計烏大壯又換了位置,所以今天林言要自己去尋找火光。
「主人你是要自己飛嗎?」
「你猜對了毛球!」
林言的話音一落,背後立刻湧現出一對黑白兩色的翅膀,額頭處浮現出一個陰陽魚,經過這段時間林言的靜修,這翅膀變得更真實更有質感,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完全展開後足足有一丈有餘,他敢這麼做也是因為在這廣漠的曠野上根本沒有人,自己也不會擔心暴露秘密。
「主人我也要,你帶我一起飛吧!」
毛球不想待在靈海中,林言只能把它召喚出來,讓毛球趴在自己肩膀上。
「太好嘍,太好嘍我能跟主人一起飛嘍!」
「好那就做好了!」
林言雙腿微蹲,深吸一口氣,直接旱地拔蔥一躍而起,到了最高度時這才揮動翅膀,徑直往天上飛去,在快看不到腳下的火堆時,林言這才停下來,開始向四周查看。
「這個方向,那邊也沒有,換個位置!」
這就是林言想出來的辦法,以他點燃的篝火堆作為參照,在一個位置上升一定的高度后,開始查看周圍的情況,沒有發現篝火堆就換下一個位置,這樣偵查起來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同時也能節省自己的靈氣。
就這樣林言沿著峽谷不停的換位置,不停的飛上飛下,很快就到了後半夜。
「主人我們都快把周圍找個遍了,還沒有發現,真是氣人!」
此時林言已經離壺口城很遠了,雖然他有些疲憊,但林言並不焦躁,此時的他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儘快找到烏大壯。
「咦,那裡有一團光!」林言再次飛起來時,發現不遠處有一堆微弱的火光,這次林言直接揮動翅膀俯衝而下,降落在距離篝火堆還有十幾丈的位置,慢慢對著火堆方向摸過去。
林言這麼做就是想先確定好對方的身份,若對方不是烏大壯,那他就會悄然離開,林言可不會輕易的暴露自己的秘密。
就在距離篝火堆還有三丈的距離時,一顆石子突然落在林言面前,而且還是擦著林言的腳尖落下來的,若是往前差一寸林言的腳尖就要受傷了。
「滾!」同時遠處傳來一聲呵斥聲音,但林言卻沒有停下,又是往前邁了一步。
「往前,死!」
冰冷的聲音再度傳來,但林言就從這幾個字里聽到了熟悉的語調,忍不住喊了一聲。
「烏老師!」
一時間四周除了風聲再無其他聲音,林言只是愣了一下,隨即往前跑了幾步,但迎接他的卻是五六顆石子,在警告林言不要再往前。
「小黑去!」
林言心神一動,小黑瞬間潛入地下,沒一會小黑就回來,林言看到的畫面就是昨晚他見到的那個啞巴瘋子,烏大壯!
「烏老師!是我!林言!」林言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他已經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聲音雖被風吹散,但這麼短的距離,篝火堆的人肯定是能聽到的。
林言顧不得危險,腳下突然發力,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眨眼間就衝到火堆旁,他看的是長發遮面的男人極力的控制自己顫動的身體。
「烏老師真的是你!我找了你很久很久!」林言的聲音變得極其顫抖,眼淚已經不自覺的流出。
但到此刻長發遮面的男人卻一句話未出,只是手裡的干樹枝不停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