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仙門試煉
就這樣,小鎮上的人們都進行著往常的勞動。
春去秋來,又到了一年一度仙門試煉前夕。
此時小鎮西方的山林中,有一頭健壯野豬正在山林中尋找食物。
但它不知道的是,在頭頂的樹枝上,正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它,正是一年後的趙囚。
這一年因為五官的靈敏讓他更容易在山林中捕獲獵物,原本瘦弱的身子也變得健碩了許多。
一年的狩獵,讓趙囚信心大漲,這次他打算對這頭野豬動手,如果能夠成功不僅不久后仙門試煉的路途口糧有了保障,喬姨一家也能夠穩穩的度過接下來的冬天。
就在野豬吃食低下頭的一瞬間,趙囚猛地揮出手中的鐵矛,只見鐵矛如一道流光般狠狠的扎進了野豬的脖子,頓時鮮血如水流般湧出,不一會野豬便沒了動靜,倒在了地上。
見此情形趙囚便爬到了樹下。
剛走近,只見野豬睜開了猩紅的雙眼惡狠狠的盯著他,野豬翻過身子露出沾著血液的獠牙,疾馳的向著趙囚衝去。
見狀趙囚只得向一旁翻滾躲過野豬的衝刺,並迅速的向著樹上爬去。
這野豬似乎感到生命不多,並沒有逃跑,而是奔著正在爬樹的趙囚衝去。
回頭一望趙囚心中大驚,不由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往樹上爬去,這才躲過一劫。
野豬發出幾聲哀鳴,見沒有辦法只得晃晃悠悠向遠方跑去。
正喘著粗氣站在樹枝上的趙囚見此情形,心中默默嘀咕,這畜生不會還在裝吧,於是折斷一根手臂粗的樹枝拿在手中,緩緩跟在野豬的身後。
不多時野豬再次倒地,這次趙囚二話不說上去就對著野豬的後路捅去,連續捅了好幾下,只見野豬的後路鮮血淋漓也沒有動靜,趙囚這才放下了心。
走到一旁不遠處拖出了不久前製作的木車,最近幾次上山打獵的獵物逐漸變多,原本的籠子已經有些裝不下了,這才製作了一個木頭的板車。
趙囚費力將比他還重的野豬拖到木車上用藤蔓固定好,這才拉著車緩緩的向山下走去。
在路上趙囚不禁回想起剛才的經過,默默感嘆自己對付大型獵物的經驗還是太少,以後一定要記得補刀。
不一會趙囚拉著板車來到了喬姨家,推開門喬姨看見板車上碩大的野豬,小嘴張的大大的,走近看見野豬的模樣后,不禁用怪異的眼神盯著趙囚看了好一會。
趙囚一頭霧水,不明白喬姨為什麼用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便拉著板車走到院子中間,從屋中拿出菜刀便要分解開來。
見狀喬姨連忙上前對著趙囚道:「小囚你先去洗洗看看身上都臟成什麼樣子了,你李叔以前打到過野豬,這野豬分解我比你熟,我來吧。」
趙囚此時確實對這頭野豬犯起了嘀咕,不知如何下刀。
聞言便回道:「喬姨先別著急動手,等我洗完過來,看看您分解的步驟,以後也能自己操作。」
言罷便向著自己的院中走去,不一會沖完澡的趙囚便回到了喬姨的院中,看著喬姨熟練的分解著野豬,不一會野豬肉就被分解成了一塊塊方形的肉塊。
「這些內臟最容易腐爛,並且還不容易儲藏,最好儘早食用,小囚你去把火升起來」喬姨指著其中一盆向趙囚道。
聞言趙囚走向灶台升起了火,望了望天空,見快要晌午了,便跟喬姨招呼了一聲,向著鐵匠鋪走去。
來到了鐵匠鋪推開門耳邊便傳來了錢師傅的聲音「三根槍頭,一把鐮刀頭,做完今天你就別來了,回去休息一天準備後天的遠行吧,記得我們的約定,這是你這月的響錢。」
抬頭看去只見錢師傅把錢放在了台階上不等回應便向屋內走去。
趙囚拾起台階上的一串銅錢便開始了他的勞作。
傍晚在喬姨家中吃過了晚飯,回到家中。
趙囚在屋內的牆角挖出一個鐵盒,裡面是他這些年攢下的銅錢算上今天領到的共計七百五十文,在銅錢的最下面是父親留下的一封信。
因為不識字這些年便一直沒有拆封。
隨即將今天的錢放入盒中又埋入了土裡。
做完這些趙囚將從喬姨家拿的一隻豬後腿開始熏制了起來。
一日過後的清晨,趙囚謝絕了李韻的送別,背著熏制的豬腿和鐵盒向著小鎮東側走去。
來到馬車旁趙囚取出了五百文銅錢交給了鎮長,便在馬車旁等候了起來。
不一會又有幾個少年少女在家長的護送下來到了隊伍中。
對於這些人趙囚並不熟悉,在父親去世后自己忙於生計,每天不是山中就是鐵匠鋪,並沒有時間同同齡人嬉戲玩鬧。
這次前往試煉的人數並不多,趙囚數著算上自己只有八個人,三男五女,似乎過了這麼多年鎮上的人並不願意花費500文錢讓孩子去博那虛無縹緲的機緣。
趙囚和另外兩個少年分到了同一架馬車上。
通過對面兩人的交談趙囚得知,那個高高胖胖的少年叫王洛,另一個身材偏瘦手臂上有著胎記的少年叫張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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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只要得了仙緣就可以飛天遁地,日行百里,走到哪裡都會被人頂禮膜拜。」
「真的嗎?那是不是得了仙緣就可以長生不死。」
….
兩個少年似乎比較熟絡,上了車便開始交談不停。
對此趙囚也插不進去話只能依著馬車休息。
隨著馬車前進,臨近傍晚停下休息,趙囚取下熏制的豬腿,用刀片下一塊肉慢慢的咀嚼著。
這一幕被馬車上的王洛張錢看到,不禁咽了咽口水。
「我能不能用餅跟你換塊肉。」聞言趙囚看了眼粗壯的豬腿,取出匕首割下了兩塊肉遞給了兩個少年。
兩個少年見此也從包裹中取出幾張麵餅遞了過來。
隨即三人交談了起來,通過交流得知,兩人都是鎮上店鋪家的孩子,這倒也不奇怪,在如此情景下家中可以拿出平常人家一年以上的花銷,投在孩子身上,自然會有些實力。
兩人得知了趙囚的情況倒沒有嫌棄其破落,而是好奇的向趙囚詢問著每次上山的經歷,兩人對此都是滿臉羨慕。
趙囚心中感慨,這兩人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能在家衣食無憂誰願意上山用命搏口糧。
雖然心中如此想法但是趙囚還是在講述自己的經歷中告誡兩人其中的危險。
就在這樣的交談中,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
在隊伍的走走停停中趙囚也幾次跟隨隊伍中的獵戶進山打了幾次獵,憑藉著異於常人的五感,趙囚每次都能收穫一些山雞和野兔。
這讓隊伍中的獵戶們對其都刮目相看,同時也感嘆這孩子小小的年紀經驗竟然這麼豐富。
值得一提的是趙囚原本準備食用三個月的豬腿,結果只支撐了一個月,不然也不會冒險進入不熟悉山林狩獵。
隨著馬車的停下,三個少年緊跟著下了車。
向前望去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翠綠的竹林,再向遠方望去,在竹林的盡頭有著一座高山,入眼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遮住了大半的山體。
讓人無法看清山中的真實樣貌。
在鎮長的示意下,幾名少年少女向著竹林中走去,「趙囚這竹林中不會有什麼猛獸吧?」
原本在馬車中比較健談高高胖胖的王洛此時正小眼睛四處打量囁聲囁氣的同趙囚道。
「你慌什麼,這麼多年,這麼多隊伍你有聽說誰是在這竹林中被猛獸咬死的,至少能確定的是這竹林絕對安全。」趙囚不在意的回復著。
聞言王洛和其他幾個原本有些忐忑的少女也都放下心來,邁著腳步快速的向竹林深處走去。
來到竹林中段,幾人便聞到一種奇怪的香氣,還來不及多想幾人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此時山中深處正有著一位面色蒼老,白髮長須,身著一件破舊道袍的枯瘦老者。
在老者的身旁站著的是一位宮裝婦女,婦女一身翠綠色的宮裙,頭上簪著一柄玉簪,一頭漆黑髮亮長發散落在腰間,夫人生著一副瓜子臉、兩道柳眉。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婦人的額頭上有著一個猩紅如血的複雜圖案,讓人一眼望去彷彿身心都要陷入其中。
此時兩人正盯著身前一個盛有水的石盆,水中畫面里正是幾個昏睡的少年少女。
只見那宮裝婦女玉手一揮,一道紅光從石盆上方劃過,幾個少年的記憶便在水中不停的播放起來。
「嗯,此子心性倒是不錯,知恩圖報,遇事足夠謹慎冷靜,在這骯髒的修鍊界也許可以存活下去。」當畫面播放到趙囚的記憶時,那老者微微頷首道。
「哼,我看此子心性過於懦弱,要是我知道鎮中有人說我出生便剋死了母親,我肯定下藥把他們全部毒死。」那宮裝婦女對趙囚似乎並不滿意。
只見那老者跳起來一巴掌拍在了宮裝婦女的頭上並且憤怒的說道:「為師教出你一個魔女,禍亂修行界,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底謾罵詛咒,要是再來一個,為師以後還怎麼在修行圈裡混。」
見狀宮裝婦女眼中露出一絲狡黠快速道:「我這就去將此子帶到測靈陣中,看其資質是否合格。」言罷宮裝婦女便向外走去。
「等等。」老者喊住了宮裝婦女,思考片刻后跳起來雙手一拍,便和那宮裝婦女密謀起來。
「師傅就是師傅,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宮裝婦女一臉興奮道。
宮裝婦女用手在身前一揮,原本身材如細柳的婦女變成了一位滿臉黃色,腰如水桶醜陋婦女,原本散落在腰間的秀髮,也變成了盤在頭上還有几絲白色。
宮裝婦女打量了一番露出滿意的神色,便轉身向著山下的竹林行去。
來到竹林幾名少年少女昏睡的地方,那婦人拎起趙囚走向了竹林深處走去,來到林中的一片空地,將趙囚扔到地上。
婦人手指一點,一絲紅光進入了趙囚的身體,隨之趙囚便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趙囚站起身子,搖了搖腦袋清醒了幾分,開始打量四周。
只見面前石碑上面刻著許多圖案,有一團小火,一根樹榦,一條閃電…,邊上還站著一個婆婆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就是仙人嗎?怎麼和鎮子裡面的婆婆沒什麼兩樣,趙囚心中如此想法,但還是禮貌的招呼道:「婆婆好。」
聞言那婦人身形一愣,但此時並沒有過多計較,而是黑著臉讓趙囚走到空地中間坐好。
趙囚剛來到中間坐好,便見那婆婆伸出手在石碑上面一拍,石碑中一道白光沖向趙囚的身體。
白光進入身體趙囚便感覺全身暖洋洋的,有一道氣體在身體里轉來轉去,不一會,白光飛出身體再次向著石碑返回。
此時石碑上面的閃電圖案和樹枝圖案亮了起來。
那婦人見此,心中感慨道:「雷木雙靈根,天賦是不錯,以後這苦頭是少不了。」
趙囚還在感嘆眼前的神奇變化,便被婦人拎了起來,左捏捏右捏捏,隨後扔在了地上,疑惑中的趙囚便聽見那婦人的聲音傳來:「天黑之前爬到山頂。」
再看去只見那婦人向著竹林深處走去,不一會便不見了蹤影,此時的趙囚一頭的霧水,但還是起身向著山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