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雲瑤的心事
陳安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陽,洋溢著無盡的喜悅與幸福。
然而,這份笑容在雲瑤眼中,卻成了難以忍受的刺眼之光。
她瞪視著陳安,心中湧起一股想要拍他一巴掌的衝動。
回想起十五年前,雲瑤在一次外出遊歷的時候,偶然間經過一個小村莊。
當時她正四處閑逛,突然聽到一陣孩童的哭聲。
循著聲音找去,她看到一個年僅六歲的小男孩坐在地上哭泣。
這個小男孩就是陳安。
他長得十分可愛,但眼神卻透露出一種孤獨和無助。
雲瑤走上前去詢問他為什麼哭,陳安告訴她自己被村裡的孩子們欺負了,因為他們覺得他很奇怪。
雲瑤仔細觀察了一下陳安,發現他的體質確實與常人不同。
他的皮膚比一般人要白皙許多,頭髮也呈現出一種奇異的銀灰色。
更讓雲瑤驚訝的是,當她握住陳安的手時,感受到一股溫暖而強大的氣息。
這股氣息讓雲瑤感到震驚,因為她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體質。
她意識到這個孩子身上,可能隱藏著某種未知的力量,或許會成為未來修行界的一顆耀眼新星。
於是,她決定將陳安帶回宗門,悉心培養。
中一動,起了收徒的念頭。
然而,她未曾料到,這一決定竟成了她噩夢的開始。
陳安確實聰慧異常,體質特殊。
雲瑤所教的一切,他只需一遍便能熟記於心。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雲瑤卻發現,無論陳安如何努力修鍊,都無法取得絲毫進展,甚至連入門都遙不可及。
作為師父,雲瑤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她將自己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希望能夠幫助陳安突破瓶頸。
陳安也確實不負眾望,將雲瑤的所學完全學會,但只是停留在理論層面,無法轉化為實際的修為。
雲瑤心急如焚,她找遍了天下的天材地寶,試圖為陳安尋找突破的方法。
然而,無論她如何努力,都始終無法改變陳長安無法修鍊的事實。
最終,雲瑤只能無奈地放棄,心中暗自決定,讓陳長安平平安安地陪在自己身邊,走完這一生。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讓這對師徒平靜地度過餘生。
陳安不老不死,且性格活潑好動,總是閑不住。
這十五年來,雲瑤的生活如同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每一天都充滿了痛苦和折磨。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陳安。
他就像一個惡魔,不斷地給雲瑤帶來傷害和困擾。
終於有一天,雲瑤感到自己已經到達了極限,再也無法忍受下去。
雲瑤下定決心要擺脫這個噩夢,將陳安從自己的生活中徹底趕走。
這個決定並非易事,但對於雲瑤來說,卻是關乎生存和尊嚴的重要一步。
「師父,你當真要讓我離開?」陳安看著雲瑤認真的表情,臉色不由得一變。
陳安從六歲起便與雲瑤相處,已經有十五年的時光,早已讓他們之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就像是母子一樣親。
「走吧,你已經留在這裡十五年了,該走了。」
雲瑤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但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舍。
雲瑤知道,這個決定對陳安來說或許有些殘忍,但這是她為了他的未來著想。
陳安神情落寞,他從未想過會和師父分開。
陳安動情地說道:「師父,弟子跟在您身邊已經十五年,如今舉目無親,無依無靠,天下雖大,卻沒有我容身之處了。」
雲瑤心中一軟,但理智告訴她,這個決定不能改變。
她大手一揮,憑空出現了一個路線圖。
雲瑤手指輕輕一點,指向了上面的東南方的地方。
然後緩緩地開口道:「為師已經替你查過了,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五年,但你陳家的血脈依然還在延續著,你可以回到家中去看一看他們。」
說完之後,雲瑤深深地看了一眼陳安,眼中流露出一絲關切和期待。
陳安沒想到,雲瑤竟然為他想得如此周到,連回家的路線都準備好了。
雲瑤又說道:「不久前,天元聖地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比試,其中有一個名為陳元的天驕人物,他便是你的哥哥,你下山之後,務必要找到他。」
雲瑤的語氣堅定而嚴肅,似乎對這個任務非常重視。
接著,雲瑤詳細地向主角介紹了陳元的情況和特徵,包括他的外貌、性格以及可能出現的地方。
最後,她鼓勵陳安要勇敢面對困難,並相信他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這項使命。
陳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但同時也明白,師父這是鐵了心要讓自己離開。
陳安緩緩地低下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不舍。
輕聲說道:「師父之命,徒兒不敢不從。既然師父命我離開,弟子縱然有萬般不舍,也只能聽從您的吩咐。希望日後師父一個人也能過得開心快樂,這樣弟子就放心了。」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雲瑤,眼中滿是眷戀之情。
聽到陳安這番話,雲瑤心中不禁一軟,但她還是硬起心腸,故作冷漠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而,當她看到陳安那難得嚴肅認真的表情時,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酸楚,忍不住嘆了口氣。
雲瑤知道,這次讓陳安離開,對他來說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但為了他的未來,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想到這裡,雲瑤默默地在心裡祈禱著,希望陳安以後能夠平安無事,早日實現自己的夢想。
雲瑤說完之後,心中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提醒得有些多餘了。
畢竟陳安雖然性格活潑好動,但心思卻異常細膩敏銳。
然而,陳安卻彷彿沒有聽到雲瑤的提醒一般,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抬起頭,看著雲瑤說道:「師父,你我師徒萬年情義啊。今日一別,再見之日遙遙無期啊。」
雲瑤的耐心已經快要被陳安消磨一空,她皺起眉頭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不能空著手走吧?你是不是還想讓我表示表示?」
陳安嘿嘿一笑,說道:「師父您想啊,身為您的弟子太寒酸了,豈不是給您丟人?況且我已經多年未曾回到陳家。」
「空著手回去恐怕不太合適,師父,您這些年都陪在我的身邊,弟子確實囊中羞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