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該死的貓咪,一窩子都去哪裡了?敢壞了老子的大事
「是萍姐嗎?」
夏穀草從對方的影子輪廓大概看出來是一個女的,對方聽到夏穀草的聲音明顯頓了一下,看反興許就是萍姐沒有錯了,只是沒想到對方也會跑來學校的後門。
萍姐是南市學院的一名普通保潔工人,是附近的何家村的村民,南市學院當初設立在這個鳥不拉屎的荒蕪之地,其實就有考慮過相關的配套設施,都是就地取材,包括飯堂的張羅、保潔團隊等,都是與附近的村莊達成合作協議。
靠近學校後門的那塊區域,因為還有施工隊在處理基建的項目,昏暗的照明還是能看得出眼前的一個大概。只是,萍姐對於夏穀草這麼一句稱呼,一下子還真的沒有什麼印象,況且對方還是一把男人聲音,這大晚上的時間,讓萍姐免不了提起警戒,招呼也害怕打,轉過身就是跑步離開。
「萍姐,你是過來找那些小貓吧?我已經把它們安頓好!」
說完,夏穀草沒有喊上萍姐跟上自己,這麼一個接觸,夏穀草是知道萍姐有些害怕自己不是一個好人,畢竟在這晚上的時間,燈火昏暗的地方,一個女人遇上一個男人,是最容易受到傷害的時候。
不過,夏穀草轉身開始走出沒有幾步,他倒是聽得出萍姐在身後跟上自己的節奏,只是始終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罷了。
來到放置那一窩小貓的地方,夏穀草也沒有和萍姐打聲招呼,就直接把一些麵包和牛奶好像早上一樣給放置好,又是花了自己二十來塊,夏穀草看得那些貓咪吃得真香,更是讓夏穀草的內心感到無比肉痛,自己到底在這個關鍵時刻,居然在溜貓?自己可是需要錢來辦理自己的技術專利,還要成立屬於自己的公司啊,不然誰會相信一個毛頭大學生,拿著專利文件上門說謀求合作?
「真的是你們,小白,小黃,老黑,小小米!」
一把歡呼的聲音突然在夏穀草的耳邊響了起來,下一秒他就看到一道身影飛跑到那窩貓咪那裡,它們聽見萍姐的聲音都是變得異常活躍起來,那種奶聲奶氣的貓喊聲此起彼伏,其中那隻叫做小小米的,還跳出了紙箱,跑到萍姐的腳下,享受萍姐親昵的摸頭殺。
「謝謝你把它們照顧得這麼好,如果不是搬來這邊,它們肯定又被村裡的大黑狗驅趕欺負了!」
萍姐一邊給小小米撓痒痒,一邊開口說,
「剛才真的不好意思,聽到你呼喚我為萍姐,知道你認識我,可是我沒有印象,你也是何家村的?」
說到這裡,半蹲在地面上的萍姐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夏穀草,夏穀草只覺得眼前一亮,好像一下子天亮起來一般,萍姐的樣貌真的太美了,夏穀草這時候真明白那句,面若桃花眼如春水,這可是能與梁雪、徐依雯兩人比肩的美女!
只是夏穀草一臉驚訝地說:
「萍姐,你的臉怎麼會?」
後面的話夏穀草沒有接下去說,因為眼前的萍姐真的不一樣,在上一輩子,萍姐出現在南市學院可是長有一張陰陽臉,就是有一塊黑色猶如胎斑的東西,附在她的臉頰上,而且眼睛絕對沒有現在這麼水靈水靈的,倒是滿滿的哀傷和痛苦。
哪怕是這樣,萍姐在夏穀草的上一輩子,只能出現在他所在的男生宿舍搞衛生,因為女生宿舍那邊每一次看到萍姐的臉,都是引來一陣莫名的恐慌。
「我臉?弄髒了嗎?」
聽到夏穀草這麼一說,萍姐還真的用自己衣服的袖子蹭了一擦自己的臉,那白如皓月的皮膚被她這麼一擦,一下子泛起紅暈,就像是一朵美麗的桃花。
「沒有啦,萍姐,你的臉沒有髒東西,剛才只是光影重疊,我看錯了。」
夏穀草連忙把目光收了回來,硬生生地看向那一堆小奶貓,他自己都有些害怕再如此肆無忌憚地緊盯萍姐,說不準自己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那些小奶貓都吃得差不多了,夏穀草正想要把它們的紙皮箱重新蓋好,可是萍姐卻阻止夏穀草的做法,說:
「你做什麼?不如把它們帶回我家裡吧。」
其實,夏穀草巴不得萍姐提出這個要求,對於梁雪自己就有交待,說小奶貓們已經找到主人;對於自己就不用每天騰挪過來投食,自己的錢袋子也不會再受傷;對於萍姐更加是好事,因為她找回失散的貓咪啊!
「你不是說村裡的大黑狗欺負它們嗎?」
夏穀草突然變得有些聖母心說道,他這麼說也只是習慣性隨口一句而已。畢竟原來都是被村裡的大黑狗欺負了,現在轉過頭又回到村裡,不就是給大黑狗送來咬牙玩具嗎?
「平日大黑狗是溫順得很,不知道哪天什麼原因,它就是追著這幾隻奶貓不放,嚇得他們到處亂竄,今天晚上我還是抱著一試的態度出來尋找它們。」
萍姐一臉憐愛地看著眼前這群小傢伙,滿是寵愛地說。
嗯?不是萍姐放在那裡的?又是誰故意把這窩奶貓安置在原來的位置?夏穀草聽到萍姐的話,對於這群奶貓開始格外關注,以夏穀草的上一輩子經歷,他是確定這幾隻貓在自己四年大學,都是在男生宿舍樓下的學院圍牆外喊來喊去,惹得不少男同學都給學校寫了投訴信,但是到自己畢業了,這個事情都沒有解決。
還有一點,夏穀草是注意到,萍姐好像是在2004年元旦過後沒多久就來到學院做起保潔的工作,算一下時間已經是兩個月後的事情,也許這一回萍姐就能到女生宿舍那邊吧,畢竟男生宿舍還是一個雄性荷爾蒙移動的地方,萍姐的樣子進去做保潔的話,肯定是不利於她工作的開展。
萍姐看見夏穀草遲遲沒有行動,以為對方不想幫助自己搬走這些奶貓,就自己彎下腰向前捧起裝著奶貓的紙箱,沒想到這時的夏穀草也做出同樣的動作,結果兩個人的額頭不約而同地撞在一塊,惹得萍姐喊痛叫了一聲「啊」。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字,夏穀草才發現和上一輩子某天夜裡在宿舍聽到的聲音相似,難道說那把聲音是萍姐發出來的嗎?如果是這樣,萍姐2004年元旦後進來學院做保潔工作,不是一個偶然,應該是有人暗中出手干預的,而且肯定不是為了照顧她,只是一種變相的監視。
同一時間,在原來擺放奶貓的位置,出現了一個身影,只是他沒有看見一點奶貓的蹤跡,心裡卻十分地怒火:
「該死的貓咪,一窩子都去哪裡了?敢壞了老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