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拿天子劍當棒槌,當屬第一人
徐元殺意襲來。
驚蟄一頓。
驚喝:「誰!」
喝聲一落。
徐元的天罡劍也貫穿了驚蟄胸膛。
一擊便中要害。
鮮血順著天罡劍如同小蛇般流落。
驚蟄面露詫異神色。
他艱難扭頭。
見黑暗之中的那張面龐,不由失聲:「六,六,六……你……你陰我!」
徐元抽劍:「陰的就是你!」
不偷襲。
徐元幾人毫無勝算。
贏詡已經是西北第一劍客了。
在驚蟄手上,也撐不過百招。
而且。
若非剛才趙艷娘拚死纏住驚蟄雙腿。
驚蟄也沒有那麼容易露出破綻,讓徐元鑽了空子。
「撲通!」
驚蟄重傷跪地,眼眸之中全是不甘,最終變得空洞。
徐元從其身後繞到前面。
他再次出劍。
這一次,天罡劍刺入的是他的右邊胸膛。
贏詡不解:「驚蟄已死,殿下為何還要補刺一劍?」
徐元輕聲解釋:「防止他心臟長在右邊。」
贏詡點頭。
不禁感嘆徐元心思縝密。
驚蟄太強,萬一沒死透,他們就該死了。
徐元劍歸鞘。
旋即又道:「傷勢如何?」
贏詡點頭:「休養幾日便可痊癒!」
見贏詡無大礙。
徐元緩步走到牆邊。
將外衣褪下,披在了趙艷娘的身上。
同時伸手,抹去了她嘴角的鮮血。
雖然什麼都沒有說。
可趙艷娘的眼眸中,卻因此閃過了一抹異樣。
「殿下,驚蟄要如何處置?」
事情已經結束。
處理驚蟄的屍首,成了問題。
徐元一笑:「兩位皇兄送了本皇子這麼大一份禮,我們怎能不回禮呢?這驚蟄屍首,我明日有用。」
說罷,徐元離館。
上了馬車。
南宮璃已經等候多時。
要不是怕人多暴露,她也不會在外乾等。
見徐元歸來,南宮璃沒有多問。
只是心中暗暗驚詫。
這小子竟有一身逆天劍術,連驚蟄都被他給陰了。
看來平時他不僅偷看我洗澡,還偷偷練劍了。
次日巳時。
徐元與南宮璃乘坐車馬前往東城外的射場。
今日是文武飲最後一天。
午時一過,榜首便可確立。
射場內,大量武人聚集。
場外,暫代監官的禮部尚書嚴暮,以及一眾官員早早在此等候。
遠處的看台上,還有一人。
四皇子徐璋!
徐元目光眺向遠處看台。
在他印象中。
自己這位四皇兄心思縝密,善於謀略。
是幾位皇子當中,除了徐元最陰的一個。
四皇子徐璋注視著徐元,嘴角露笑。
老六,今日我且看你如何破局!
眾人見徐元前來,目光皆是匯聚。
嚴暮更是面露不悅之色:「六皇子殿下心可真大,作為武試榜首,挑戰你的武人已經排滿了整個射場,你卻到現在才現身,若是耽誤了文武飲,陛下可是要降罪的。」
他也掃了嚴暮一眼。
這廝是三皇子一黨。
他出現在這裡,毫無疑問是替徐哲來盯徐元的。
徐元淡漠反問:「你在跟本皇子說話?」
「自然!」
「尚書大人好大的威勢,見了本皇子竟不行禮,你這個禮部尚書就這麼當的?」
面對徐元的呵斥,嚴暮竟絲毫不懼。
他冷哼:「哼!六殿下身為皇嗣,言行當莊重得體,自身當文成武就,若否,又有什麼資格管下官如何當這尚書?」
這嚴暮好大的膽子。
周圍眾人心中驚駭。
雖說六皇子不修文武,品行不端。
但終究是皇子,不容褻瀆。
可這嚴暮,竟這般口無遮攔,訓斥徐元。
想來也是,過去的徐元無能。
當初那趙營一個小小的郎官都敢對徐元發難,何況是嚴暮這種重臣。
「你在挑釁本皇子?」
徐元雙眼一凝。
嚴暮卻是擺手:「不敢,六皇子有天子劍在身,下官豈敢挑釁?只是六皇子若濫用天子劍威懾百官,下官定會將其如實呈報陛下。」
一旁,南宮璃聽不下去了。
「嚴大人,阿元是皇子,你這般妄言,不怕治你以下犯上之罪?」
她為徐元感到不悅。
嚴暮一笑:「下官實話實說罷了,以下犯上?論資歷,我是教諸位皇子禮儀的先生,真要說起來,該是六皇子對我行禮才是!」
「你……」
南宮璃心中生怒。
甚至是要拔劍。
徐元卻是拉住了南宮璃:「璃姐沒事,本皇子不會記仇的!」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嗤笑搖頭。
「廢物皇子還真是如傳言一般,身為皇嗣,被嚴大人這般欺壓,竟大氣不敢喘一口。」
「皇家出了這麼一位皇子,真是丟盡了顏面,依我看,那武試榜首,恐有貓膩。」
看台上,四皇子徐璋輕笑。
口舌伶俐的老六也算是遇到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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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暮那老匹夫,連我都碰上都要避其鋒芒。
今日先失顏面,后便由驚蟄上場,取你性命。
算算時間。
驚蟄也該到了才是。
「阿元,他這般欺壓你,你不氣?」南宮璃在徐元耳邊氣道。
「璃姐息怒,我幫你出氣便是!」
徐元說著,嘴角掠過一抹狠色。
而這時,嚴暮的聲音再次傳來:「六皇子,你該上台了。」
徐元聞言。
看了看早已經被武人圍堵的擂台,緩步走去。
眾人不自覺讓開一條小道。
待徐元行至擂台前,卻不見蹬擂的杌凳。
嚴暮見狀,這是他故意為之。
擂台不高,也就兩丈有餘。
武人登台,很是輕鬆。
但徐元「不修文武」,這擂台就算上去了,也是爬上去的,終將淪為笑柄。
徐元心中深知。
他不怒反笑,朝著不遠處的嚴暮拱手:「還請嚴大人近前來。」
嚴暮不解。
不過見徐元對其客氣,便昂首走來。
行至徐元跟前,問道:「六皇子現在知道尊師重道,對我客氣些了?」
徐元不語。
直接拉著嚴暮又往擂台邊走了走。
嚴暮心懷疑惑。
眾人同樣不明徐元要做什麼。
「嚴大人,你且再靠近些!」
嚴暮下意識的往擂台靠了靠。
正當他要發問之際。
徐元發難了。
他手中天子劍並未出鞘。
而是帶著劍鞘將其掄起,當做棒槌一般,朝著嚴暮腦門砸去。
「砰!」
一聲悶響。
嚴暮應聲跪在徐元面前。
腦袋更是被砸的天旋地轉。
不等嚴暮緩過神來。
徐元的天子劍又是掄起,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放肆,六皇……」
嚴暮剛想開口。
徐元一腳就踩在了他的臉上。
跟著天子劍掄動。
「砰砰砰……」
「啊啊啊……」
現場沉寂。
只留下天子劍的敲砸聲和嚴暮的痛嚎聲。
徐元面色冷漠,眼眸之中掠過殺意。
本皇子不會記仇,因為本皇子有仇,當場就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