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我準備再進一步
只天氣太熱,喜乾爽的女人被炎熱縈繞,投入配合比不得春秋季節,汗淋淋,男人怕她攝了汗,冷熱交替得病,自以為快快了事。
對他起了一萬遍蹂躪心思的望舒,已經神志不清了。
「王府地窖有冰塊。」終於雙雙躺平,給人打扇的男人說了句。
女人昏昏欲睡,「嗯。睡吧。」
「舒舒。」他突然喚臨門一腳會周公的女人,急切換回婦人對自己的關切,忐忐忑忑:「長安消息,有宮妃懷子。」
「信他個鬼。」望舒閉著眼打呵欠,拉著他的手臂安慰人,「那小子只會嚇尿,不會下蛋。」
幾歲做了皇帝,被母親安排個侄女快速成親,早早拔苗助長,鐵定早被玩壞了。
只會嚇尿,不會下蛋。
男人品品這話,真狠話。另有要事掛心頭,「秋收糧草入倉,我準備再進一步。」
昏昏欲睡的女人一激靈清醒,不想做等螳螂捕蟬的黃雀了?
「你們仨在這裡呆著,若有風吹草動,便快快從那處出城南下,我已安排妥當。」
完全清醒過來,頂著人的凝視吩咐,望舒沒抬眼,「穿軟甲和盔甲。入口的一切讓犬先試。道貌岸然的人最會長篇大論。都城的百姓久餓,聞不得飯菜肉香。」
此時此刻又如彼時彼刻,影影綽綽間,她的話音真真切切,「你主政一方,為兵將所仰,如今擔著十萬兵幾百萬的百姓……」
那些從遙城雍州帶過來的兵,佔山為王棄惡從善的兵,荊州響應的兵,南地克服不同水土的兵,收編投降過來的兵……都是他這十年南征北戰訓出來養起來的兵。
「秦修遠,你要贏。贏不了,就得最大限度保存你的兵。肩上擔萬責,應多思慎行,西楚霸王功虧一簣,千古嘆息。」
史上曾戰無不勝的項羽只敗一回,便是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了。
項王笑曰:「籍與江東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無一人還;縱江東父兄憐而王我;我何面目見之?」
西楚霸王拒絕渡江,終在烏江自刎。
她看著他的胸膛說出一番話,他盯著她的發頂,聆聽這一番話。
霸王能自刎,有兒有女有妻的他不能。他倒下,身後人凶多吉少。「好。」
下巴壓在人的發頂上,尚未分別便已眷戀,「真想把你們帶上。」
娃娃長得快,怕是轉頭把他忘在腦後。
望舒摸著他胸膛上的紅頂峰,揪了揪,「那帶著。多少將士有妻有兒女,未曾婚配的,也期待妻兒,你帶著我們,能激發將士鬥志。」
她總有一番讓人無法拒絕的心動說辭。他想了想,按住又揪又按的手,「說得輕鬆,奔波勞累,三餐不繼,夜裡難成眠。去年冬你還病了一場,女兒先天不足,豈能兒戲。」
咦?望舒匍匐竄上去,和人面對面,「我還以為你會說軍營重地,女子不得入內呢。」她捧著人的臉啵了一嘴,「不愧為我心上好男人。」
轟!油腔滑舌!這把戲又來了,好大寶,好男人,這次還加詞,心上好男人,這嘴要說甜話,能哄得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我的便是你的,是兒子的,是女兒的。」他為自己好男人繼續正名,和人兩兩對視,「別小看女兒,她比胖子聰明多了。」
好男人覺悟高。
讀到人眼裡多年不變求親親的渴望,望舒滿懷愛意親親他一雙淺眸,「胖子和他爹爹一般,有赤忱之心,矯健勇猛之態。別小瞧胖子。」
好好好,一個說別小看女兒,一個說別小瞧兒子,整得好像一個人帶一個娃娃重組家庭一般,望舒笑死,捶後知後覺捶男人,「我的娃娃頂呱呱。」
男人喟然嘆曰:「吾與舒舒也。」
我自然贊同舒舒的說法。
「娃娃極好。你養得也好。」子不教父之過,如今在家裡娃娃更多的耳濡目染言傳身教源於作母親的她,一對兒女養得活潑開朗相互友愛,唐伯背後屢屢誇她教子女有方,兒女各方面有不小的差別,她皆能考慮周全,因材施教。
那當然,望舒仰著小下巴,傲嬌臉。「就等你定名字!」
「好。我儘早。」這仰著對準他的小鼻孔,嘿嘿,秦修遠捏上半把。
洛陽長安東西兩京相距不遠。止步洛陽,心有不甘,是時候會會被他偷家的鎮國老將軍了。
男人早出晚歸。
兩個蠻幹的孩子泡在練武室里,由唐伯親自作秦家小一代的武師傅,女娃娃丟小布包,走走歇歇,男娃娃還是拳打腳踢江湖大法,一招一式細細拆解學習。
濕布擦過的涼竹席鋪在榻上,支起半扇窗戶,時有微風消暑,靠著大背枕的望舒一手無意識繞著發尾,一手翻著本洛陽政令打發時間,
「夫人。」小青小聲喚,隨即三兩步到了榻邊,急急說了句:「府門外有婦人抱著個娃娃苦苦哀求想見您一面。」
啥?抱著娃娃苦苦哀求?
唔?熟悉的一幕?狗血的一幕?男人在外的小情生了娃娃跪在正妻面前求認祖歸宗?
不會吧?不會吧!!!秦修遠要是給她來這手,今晚就給他來個愛的魔力轉圈圈大保健!
折了書頁,望舒懶洋洋靠著,「什麼事?」
莫衝動,大概是那些將士惹的風流債。
「不肯說,娃娃哭得厲害,一旁侍女哐哐磕頭。就說求見夫人,救娃娃一命。」小青有些心急,「那些百姓都圍過來看!」
菜市場么!府門緊閉,隱隱有「求求夫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之類的喧嘩聲傳來,急步走出來的望舒路上招了正守門的唐伯和秦二,沒等他說話,「先讓弓箭手圍牆警戒。府門護衛距離不後退。門無令不能開。」
唐伯一愣,正想彙報要救人的話語咽下去,大熱天里冷汗頻出,對啊,萬一是陷阱呢!立刻給了旁邊的秦二一個眼神。
「秦二聽令!」
唐伯接著找回自己的彙報內容,「是城裡的富戶娘子,剛生下的一對娃娃,一個極小,一個得了怪病,上門來求老醫生,想要夫人養小小姐的那套功夫。」
……「什麼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