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梅竹馬

「蕭靖！蕭靖！」遠遠就聽到胡燕三皇子元吉的聲音，跟著後面的是美麗漂亮的胡燕燕雲公主元潔。胡燕人種是胡人，也有胡漢混血。元潔的眼睛很大，藍色的眼珠，高高的鼻樑，深陷的眼窩。

「吉哥，潔妹。」蕭靖立馬迎出來，躬身道。

元吉、元潔與蕭靖一起長大，三人相互很熟悉。元吉、元潔與胡燕當今太子元昊都是一母所生。

「潔妹妹，今天怎麼有空一起來看我？」蕭靖笑著問元潔。

元潔臉上一紅，低著頭，不敢看蕭靖。

「潔妹妹想你了，一直要我帶她來找你玩！」元吉開著妹妹的玩笑。元潔的臉更紅了。元潔已經十五歲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

元吉四處轉了轉，坐下來，茶也上了來。

「又在看看有什麼變化？」蕭靖端著茶，知道元吉在例行公事地觀察著。

「哪裡，哪裡，來到靖弟弟這裡就想看看有什麼新鮮的好東西。」元吉笑眯眯道。蕭靖也不點破，元吉每次來都賊兮兮到處亂看。

「靖弟弟，夏涼太子親自來求親了，元潔可能要出嫁了。」元吉突然話鋒一轉。

「什麼？」蕭靖很是吃驚，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或許是緊張吧。

「十幾個公主為何要選潔妹？」蕭靖馬上問道。元潔的臉色立馬就暗了下來。

「有兩個公主與潔妹妹年齡相仿，潔妹是皇母的唯一女兒，也是皇上最愛的明珠。誰都想娶潔妹呀！父皇和母后的意向都是嫁到蕭漢，但夏涼的皇子卻希望是潔妹妹。」元吉道。

「那怎麼辦？」蕭靖問道。蕭靖的內心當然喜歡元潔，元潔不僅漂亮，而且很知書達理，但現在他必須裝傻白甜。

「靖弟弟，你也16歲了，你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元吉戲謔地看著蕭靖道。

元潔的臉紅了起來，低著頭，雙手搓著上衣角。

元潔的含羞讓蕭靖反而覺得沒這麼難堪。元潔正當妙齡，如出水的芙蓉，嬌艷而潔凈。異域風情的少女不僅漂亮到了極致，而且身材凹凸有致，亭亭玉立。

「吉哥哥，不要再打趣潔妹妹了。」蕭靖看元潔含羞，趕緊說道。

「吉哥說的是真的。」元潔鼓起勇氣說道，眼睛里透著焦急。

「那怎麼辦？」蕭靖望著元吉，繼續裝傻。

「靖弟弟，你是質子，父皇的意思是想把潔妹嫁給蕭漢的有權皇子，你們蕭漢的三皇子聽說不久也會派人來提親了。目前，夏涼皇太子已到了胡京，住在鴻臚寺，近日也要向父皇提親了，他意屬潔妹妹。」元吉與蕭靖一起長大，因為質子的緣故，蕭靖與胡燕一幫皇子及各國住燕京的質子都很熟絡。

「你父皇的想法是什麼？」蕭靖問元吉。

「父皇當然希望是貴國的三皇子。父皇認為他會是蕭漢的繼任者。但父皇有十二個公主，在迫不得已情況下，他是不想違逆潔妹妹的心意的，畢竟父皇還是願意聽母后的意見。」元吉道。

「另外，據傳你父皇病重，可是真的？」元吉突然問蕭靖。

「應該是偶染小疾，無恙。」蕭靖很是心驚，這樣的密事怎麼元吉知道的這麼快？看來蕭漢高層有胡燕的人。元吉也是來旁敲側擊，因為他知道蕭靖與蕭漢京都青安有密切的往來。

自兩國八年前簽訂和平盟約，兩國互設安國王府，商貿互通，虞龍就開始通過公開的通商要點，部署了各種通訊的方式。

「靖弟弟，那我們告辭了。」元吉與元潔行了禮，蕭靖看到了元潔的眼裡充滿了催促的深意。

送走元吉兄妹，蕭靖立刻讓荊鳴去請三位幕僚。

「蔡師傅，一般青安傳來的消息要多久到我們這裡？」蕭靖問蔡坤。

「若是密函，一般要一到兩個月，加急則最少也需二十日。」蔡坤道。

「若是口信或簡易函呢？」蕭靖再問。

「胡京至青安有近三千餘里，飛鴿傳書最快也要7日。」蔡坤再答。

「今日，元吉到我這透露了父皇病重，恐青安城近日有變。蔡師傅這次回京計劃怎麼做？」蕭靖問。

「現太子所掌控兵力主要是禁軍，但禁軍人數不足兩萬。朝中掌權者多為三皇子的人。若皇上駕崩，太子不能順利即位，恐怕會出現大亂。殿下對太子的支持，朝中盡知，蘭貴妃因受皇後排擠，也就是手中無大實權的你外公、當朝司馬虞文龍、武德司、工部侍郎、戶部侍郎是殿下的人。殿下又久居胡燕，對太子的幫助估計有限。我明日即起程回蕭漢。至於回去之後應如何行事，目前尚難判斷，畢竟我也來胡燕近八年。」蔡坤慢慢說道。

「朱師傅，你有什麼看法？」蕭靖轉頭看向朱雲。

「我在青安有不少同僚，但畢竟只是普通書信往來。當今之計，若皇上出事，殿下應立馬返程。一是胡燕若乘機南下，恐會先對殿下動手。另剛如殿下所說，我們所得信息與胡燕有時間誤差，應早下定奪，否則恐誤了大事。」朱雲道。

「若我離開胡燕，一旦被胡燕發現，恐整個安國王府會遭屠戮。」蕭靖擔憂道。

「殿下，只要你安然無恙，我等為國捐軀事小。」朱雲作揖道。

「朱先生說的極是。」羅迪也跟著作揖道。

「大家先不急，容我考慮。」蕭靖心裡絕對不想如此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