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她一定是覺得摩拉克斯太可愛了才會有想把他掐死的衝動!
心急如焚的源琢月,在金色的小立方體充滿疑問的,你倆幹嘛呢?的話語之中,扛著摩拉克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本來源琢月還是更傾向於,帶著摩拉克斯去醫院看看,雖然她是醫療專業的從業者。但是現代醫學,需要相關的儀器設備,從旁協助才能完成診斷與治療。
而源琢月雖然在過去的一段時間之中,是在急診以及創傷相關的科室工作,積累了不少在院外處理外傷的經驗。
可那也不過是最簡單的包紮止血,固定受到損傷的肢體,其他的後續治療,仍然要轉送到醫院之中才可以進行。
源琢月真正參與到處理外傷,而非是後續的治療之中的時候,也只不過是因為人員不夠的時候,被抽調過去。
在醫生打石膏,或者是縫皮的時候,讓她過去協助幫忙。但所做的也不過是,在複位的時候,幫醫生拽著那些患者骨折的患肢,以免折斷的骨骼在打石膏的時候,發生移位。
或者是提前幫助,那些需要縫皮的患者,率先完成消毒的工作。好讓那些忙的腳都不能沾地的醫生,在縫完上一個患者之後,馬上就能接手下一個。
雖然她在上學的時候,也的確有在模型上練過手,但真到臨床實習或上班的時候。
這些真正的『有創治療』,在一般情況下,還輪不到護士來做。
所以自認為水平有限的源琢月,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想要將摩拉克斯帶到醫院,為『自己』尋求有效的治療。
但此項提議,卻被摩拉克斯給否決了。
源琢月不解並開始規勸起來,試圖讓摩拉克斯頂著她那脆弱的殼子的時候,不要那麼諱疾忌醫。
畢竟『自己』的身體,還是很重要的。
於是頂著她那副過分蒼白消瘦的身體,看起來就正處於一種病態,需要關照的摩拉克斯。
在如此熱切的動員之下,摩拉克斯在沉吟片刻后,還是出言用那低沉溫緩的聲線解釋道:「……如今容納在這具體內的力量,太過混雜,而尚且又會徹底平息下來。如此情況,與這具肉身而言,尋常的藥石,以及治療手段皆是無用。」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即便是用著這副看上去虛到不行的身軀,他的聲線依舊平靜而又溫和。
輕而易舉的就撫平了,源琢月心中的焦躁,讓她心中安定了不少。
於是源琢月不恥下問道:「那該怎麼辦?是等到力量平復下來,在做治療?」
摩拉克斯微微頷首:「確實如此。」
他看著源琢月那副躊躇又猶豫的模樣,又繼續安撫的說道:「在這就身軀之中的力量平息了下來之後,我便可以施展法術,將傷患之處治癒。」
最終摩拉克斯,還是將源琢月給說服了。
畢竟她也覺得如今的狀況較為『特殊』,雖然受損的確是自己的身體,但目前入住在這個身軀之中的,卻另有他人。
而摩拉克斯活了幾千年,哪怕就是單純的在時間的積累之下,也能夠讓他見多識廣,博聞強識。
想必在醫術一道,也必有一些不小的收穫,但源琢月想她等一下要是問,摩拉克斯的醫術如何?
對方很有可能回了一句便是,略知一二。
但對方這個懂億點點,和她這個真正的懂一點點之間,也必定是有天淵之別的。
雖說兩個世界的人,體質或有不同,若真要使用什麼藥物,以兩個世界葯植的差距,可能導致哪怕是摩拉克斯,一時之間都不能用自己所積累的經驗,開具什麼有效的藥方。
但好在如今她的身軀並非是患病,從而導致損傷,而是因為外在暴力,而導致的直接損傷。
而且這樣的傷勢也並不算嚴重,單看患處的外觀,並沒有明顯的畸形,只是略微有些紅腫。
在她所工作的醫院,對於沒有嚴重移位的骨折,且患者又並未有住院的意願之時的處理方式。
大多都是在門急診,在手法複位之後,用石膏固定好患肢,有的時候會開具一些消腫活血的藥物,進行輔助治療。
以免在受傷之後,患肢出現的水腫情況,較為嚴重,從而影響到了愈后。
甚至於在有的情況下,一些藥物都不曾使用,僅看人體自身的恢復情況。
若是後續骨折沒有移位,斷骨在受此創傷之後,成功癒合,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
既然如今摩拉克斯已經做出了保證,源琢月在略做沉吟之後,還是選擇遵從摩拉克斯的選擇。
畢竟摩拉克斯也活了六千餘載多年,他所積累的處理外傷的經驗,就算與其他的知識相比不多,但也絕對夠用。
於是最後做出了決定的源琢月,就直接將行動不便的摩拉克斯,給抱回了家。
當然在使用那些,從異界來客手中學來的粗陋的法術,將自己與摩拉克斯傳送到家中的那一刻。
源琢月緊接著便用自己學來的那些法術,立即在自己的家中布下了一道術法結界,以此來隔絕外界的窺探。
源琢月雖然不介意,正在監視自己的人,發現自己的『特殊』之處,知道『自己』擁有一些非同尋常的力量。
但卻也不想讓外界的人知曉,她現在所面臨的是,與摩拉克斯交換了肉身,雙方此刻都正處於對方的身體之中這樣的情況。
若是親近之人知曉了這樣的情況,源琢月還不覺得有什麼……但她並不想讓那些,雖無惡意,但時刻留在她身邊,監控著她一切動向的人,知道如今的情況。
而源琢月也不能保證,他與摩拉克斯不做任何防備的交談,不會泄露出來什麼相關信息,並且被他人以某些監控手段,所窺探知曉。
所以在回到家中的一瞬間,故而布下的結界,來阻隔外界的窺視。
只是當站到自己家中的時候,源琢月遲疑的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將摩拉克斯,放在了自家客廳的沙發上。
而後便蹲下了身子,仔細查看自己的腿,如今究竟是處於一種怎樣的狀況。
源琢月當即就抬手,輕輕托住了自己腿上紅腫的傷患之處,然後對著摩拉克斯說道:「你等一下試著把腳尖上抬,再下壓,然後又左右活動一下看看?」
摩拉克斯一語不發,卻還是很配合的,按照源琢月所說的話語,給予了相應的反饋。
而看到自己的腳,可以無障礙的活動之後,源琢月才徹徹底底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剛才自己的腳,在活動的時候,她所接觸到的患處,哪怕是隔著皮膚,都感覺到了斷骨摩擦的聲音與感覺。
但如今這樣能自由活動的狀況,就說明了她的腿的情況其實還好,即便是骨折了,也沒有造成任何神經肌腱方面的損傷。
只要把骨頭給接上了,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心中不由得覺得鬆快了幾分的源琢月,站起身來本想遵從自己養成了多年的職業習慣,去洗手台處洗個手。
但源琢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幾乎是鬼使神差的,就對著『自己』的脖子伸出了手。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源琢月已經發現,自己已經掐著『自己』的脖子,令正使用著自己的身軀的摩拉克斯。
陷在那柔軟的沙發靠背之中,而自己的拇指,還在自己頸間的動脈上,來回摩挲。
那平穩有力的脈搏,一下又一下的,輕輕的敲打在她的指尖。
而這樣的狀況,令都不知道自己又是在抽什麼風的源琢月,直接就僵在了原地。
但她看著被自己扼在手中,那蒼白又纖細的脖頸之時,第一時間並未選擇收手道歉。
腦中甚至於湧現出了一個極為割裂的想法。
看上去真的好脆弱,只要那麼輕輕用力,或許就可以直接被折斷吧?
這個想法湧入腦中的剎那,源琢月的思維都不由得停滯了那麼一瞬間,隨即便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個變態。
但不知道為何她又突然想了起來,如果一個人看到了,可愛的小動物,有一種想要一屁股坐死的衝動。
就是在看見過於可愛的動物的時候,大腦受到的刺激處於過於興奮,被可愛到了過載。所導致的一種正常的情緒宣洩,與本能的反應。
而並非是並非是心理變態,或是有什麼施虐傾向?
所以……?
難不成她剛剛是覺得頂著自己的殼子的摩拉克斯,實在是太過可愛了,才會湧現出把他給掐死了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