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第 113 章
這王梓珊還沒出月子呢,宋家那邊又開始搞怪起來了。
還是老手法,直接送人過來,這次送的,卻不僅僅是宋纖靈,連帶宋纖靈的母親也打包一塊兒送過來了。說是王梓珊眼下在坐月子呢,這閨女的滿月酒肯定沒人張羅,她們母女一塊兒過來,母親能幫忙張羅滿月酒,女兒卻能幫忙照看寶釵,也好讓王梓珊安生坐月子養身子。
得,這名頭都沒找好啊,什麼叫讓宋纖靈照顧寶釵?宋纖靈都還是個黃花閨女呢,還能照顧得好剛剛出生的嬰孩?只怕不是讓宋纖靈照顧寶釵,而是讓她去親近寶釵的幾個哥哥吧。眼下也就鯤兒的年紀與宋纖靈適合,剛好相差不到一歲。
哼,真是越來越不講究了。往日想把宋纖靈綁給大兒子薛鵬,眼下薛鵬沒戲了,就盯著二兒子薛鯤。真當她王梓珊的兒子是大白菜,隨便他宋家姑娘上門挑肥揀瘦啊。
好在他們宋家人也曉得,薛家除了對宋纖靈這個小姑娘有點兒好臉色,旁的人來了,還真沒好氣。於是打蛇隨棍上,把宋纖靈的母親也送過來。想來是覺得她不好不給宋纖靈面子,去打壓她母親吧。
其實這些年他們薛家不是不想斷了跟宋家的關係,可是,到底是姻親,就算薛老太太沒了,可薛雲陽還在啊,他可是宋老太太嫡嫡親的外孫,而薛老太爺,也是宋老太太的女婿。薛家沒有娶填房,所以,宋家還是薛家正正經經的外家。
要是跟宋家斷了關係不理不睬,一個孝字壓下來,薛鵬這輩子就不要想在仕途上混了。其他幾個兒子和以後的孫子同樣不要想。
然而,薛家這次因為老爺子的「病」,已經發帖子往各家告罪,說這滿月酒不辦了。可這帖子都還沒來得急送出去呢!偏這宋家人居然送了個媳婦子上門來幫著辦滿月酒,這算怎麼一回事啊!
王梓珊真想學學鐵扇公主,一扇子把這膈應人的宋家給扇飛十萬八千里去。
王梓珊忽然想到,要是這宋家不是薛家的外家,薛雲陽新進有了嫡母,這宋家只怕就不好這麼頻繁的上門了吧。
聽了墨蘭的傳話,打發她把那對母女送客院去安置。王梓珊這才偏頭看向薛雲陽,神色有些奇怪,要笑不笑的架勢,看得薛雲陽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揮揮手讓丫頭們下去,捏了捏躺在貴妃榻上的王梓珊因為懷孕養得肥肥的臉頰,「夫人啊,你這又是在打什麼鬼主意?說出來也讓為夫聽聽,能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去去,你怎麼養成這麼個毛病,當我是你兒子女兒啊,這臉捏多了要是捏寬了丑了可怎麼辦?」王梓珊一把啪飛薛雲陽作怪的手,沒好氣地等了他一眼,這男人,在她跟前是越來越不講究了。不過也是,都老夫老妻,兒子女兒也養了五個了,這裡裡外外的,誰不清楚誰啊,還去窮講究個什麼勁?
看就算如此,也不能雪上加霜,把她的臉當泥巴捏好不!
本來還不打算噁心薛雲陽的,眼見他這般無賴,王梓珊一臉笑意地朝薛雲陽道:「夫君,你可曉得為妻剛剛忽然想到什麼了?」
「難不成是關於那宋家的?」薛雲陽歪在擺在王梓珊旁邊的搖椅上,看著王梓珊悠閑地說著。
「知我者,夫君也,不過夫君一定猜不出是什麼。」王梓珊連帶得色地看著薛雲陽。
「哦,既如此,夫人直接告訴為夫就是了,也省得為夫猜來猜去白費力氣。」薛雲陽看向妻子,忽然覺得,是不是她的日子太逍遙安逸了,他怎麼覺得妻子彷彿越活越小了呢?想想妻子剛剛嫁進他薛家的時候,那渾身上下彷彿都包裹著一層厚厚地外殼,讓旁人絲毫都看不透她的心思。初一接觸,只怕都會覺得妻子是個溫和有禮心胸寬廣的人。然而,實際上妻子卻是淡漠甚至冷漠的。之所以會對那些人溫和有禮,不過是覺得他們都是外人,犯不著去在乎罷了。
那些日子,他甚至都是妒忌鵬兒的。因為整個薛家,除了鵬兒,沒有誰能打進妻子的心房。就算他這個日日躺在她身邊的枕邊人,夫人其實也沒多放幾分心思。
之所以偶爾還會關係他一下,一來不過是儘儘為人/妻的責任,而來,也需要他去替她撐起一片天罷了。
說起來,妻子還是生下琚兒以後,才慢慢地會把他放在心上吧。這其中也不乏他那些年持之以恆地努力,跟溫水煮青蛙似的,一日日慢慢地去滲透,一點一滴地讓妻子習慣自己,漸漸開始記著自己,自發的關心自己。
直到後來,都能與他開開玩笑,鬧騰鬧騰,發發脾氣,不得不說,這都是他花了好多心血才得來的效果。
其實妻子是個很簡單的人,最喜歡過平靜安穩的日子吧。
要不然,也不會聽了鵬兒尚主不是高興,反而是煩心了。他可是清楚得很呢,旁的人家,哪個曉得自己兒子尚主了,不是高高興興的,上杆子就跑京城去巴結安王府了?偏偏妻子卻覺得頭疼,對於安王府能給薛家帶來的名利不屑一顧。
說來,鵬兒也是隨了妻子,名利心從來都不重。他們母子最喜歡的,卻是過得開心,活得自在。
如果不是族裡的人,頻繁的印象她的生活,讓她日子不好過,她也不會幫著他去收拾打壓族裡的人。
薛雲陽想,如果那幾房的人曉得他們現在之所以會落到這般地步,不過是見天兒來煩妻子,讓她日子一刻都不得安寧,值得出狠手讓他們送送沒底氣再來跟長房扛,他們只怕老早見到妻子就會躲得遠遠兒的。
就是他,現在都不會去惹妻子心煩,省得在她跟前吃掛落。
不過,剛剛他似乎又得意忘形了,妻子好像心裡又打起鬼主意了,只怕是專門拿捏他的軟腳呢!想到這裡,薛雲陽暗自防備著,定定地看向王梓珊。
王梓珊瞧見薛雲陽那做派,卻越發高興起來,笑眯眯地朝薛雲陽說道:「夫君,剛剛為妻在想啊,這宋家這些年來,幾乎一刻都不消停地往咱們家撞,原因不過是他們是婆母的娘家,是公公的岳家,是咱們薛家正兒八經的外家罷了。如果,不是了呢?他們還能蹦躂得起來?」
「不是了?如何能不是了?」薛雲陽一時還真沒轉過彎來,莫名其妙地看向王梓珊,這女人到底在說什麼呢?他怎麼被她鬧糊塗了。
「夫君啊,咱們父親好像也就五十幾吧,眼下日子鬆快,這面容瞧著彷彿四十幾呢,指不定出去了,說三十都有人信。」王梓珊含笑繼續道。
薛雲陽卻被王梓珊那一臉彷彿十拿九穩的笑弄得心裡就是一個咯噔。這事跟父親的年紀有什麼關係?父親眼□上沒什麼擔子,好像還真的越活越精神了,可這跟宋家有什麼關係?
「哎喲,夫君,你腦子可真是越來越笨呢,你說,要是父親再娶一個二八佳人,給咱們找個後娘,咱們薛家可不就新有了個外家了嗎?這樣,宋家哪裡還算得上咱們薛家正兒八經的外家?到時候夫君可另外有一個嫡母,而為妻的也新有個婆婆了呢!」王梓珊一邊說一邊笑,捂著肚子,彷彿笑得疼了似的,「為妻一個三十好幾的人,到時候叫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婆婆,你說,是不是很有趣?哎喲喲,到時候郡主也有個比她就打一兩歲的祖母了呢!」
「你你你……,你說你這小腦袋一天都在想些什麼?父親既然早些年都沒心思續娶,眼下都這把年紀了,難不成還會弄個填房回來?難不成你真以為有個小婆婆日子會好過啊!成日里去立規矩服侍婆婆,你就高興了?趕緊打住,瞧瞧你都想些什麼管七八糟的。」薛雲陽想到跟兒子一般大的母親,心裡跟吞了只蒼蠅似的難受,真不知道妻子的小腦袋裡怎麼會有這麼稀奇古怪的想法。
「好了,我這不就是說著玩的嗎?難不成我還真高興弄個祖宗回來供著啊!夫君,咱們不說這個了,說說正事吧,眼下父親『病』了,夫君得服侍父親,這滿月酒肯定就不能辦了,得趕緊讓人通知下去,要不然,再晚了可就不好辦了,你讓旁人怎麼看咱們薛家,只怕還以為咱們巴結上安王府,攀了高枝,就傲氣起來了,都不把他們放眼裡了呢!這是得趕緊,最好今兒個就辦妥,把能抽出來的人手都抽出來,一一去這些年有交往的人家解釋清楚。」說到正經事,王梓珊也不笑了,一臉嚴肅道。
「至於宋家,想來這次滿月酒咱們是不能避免的,就算旁人可以拒絕,她們肯定會藉機登門,還有金陵王家,怎麼說都是我娘家的本家,我娘家那邊,也已經打發了大哥家的兒子過來,眼瞧著就要到了。」王梓珊這說的是王仁,年紀比薛鵬還要大些,都已經娶媳婦了,不過因為王子勝本來就不是什麼能耐人,就莫要直往他能教出什麼好兒子了,所以這王仁,還真是個紈絝子弟,成日里什麼差事也沒有。而她,不過是出嫁了個閨女,如何能插手王家大房的事?於是,這王仁眼見著就快長歪了。
王梓珊想著,如果可以,這次她還真想教訓教訓這王仁。畢竟是娘家人,是王家第三代唯一一個獨苗苗,王家的將來可都靠他。如果他立不起來,往後且不是見天兒找鵬兒他們幾兄弟的麻煩?她可是記得,原著裡頭,那王仁是連外甥女都能賣了的人。
至於眼瞧著就要定親嫁人了的王熙鳳,她倒是讓母親有事沒事拉身邊教導。母親身邊可是有個宮裡出來的嬤嬤的,那規律能耐,且是普通的教養嬤嬤能比的?所以,大嫂二嫂的閨女,巴不得都往母親那裡送,要知道,這宮裡嬤嬤教導出來的姑娘,這婆家都能往高里找,旁人都會更看重幾分,就是嫁人了,婆家也不敢小窺了去。
所以,對於娘家的兩個姑娘,她還真不擔心他們會惹事。
王梓珊說道這王仁,薛雲陽立馬眉頭就打結了。
當遊魂的時候,他可是一直在京里晃悠的,哪裡會不曉得這小子狠心絕性,連自己嫡親妹妹的親閨女都敢買?這般薄涼的性子,真不知道是怎麼養出來的?
想到這小子是自己的親外甥,不狠狠地殺一殺他的性子,往後可是會拖他幾個兒子的後腿的。就是王家,他也得暗中提點一下,要不然,頭疼的是他了。
說起來,他二妻舅還是個能人,只要不經意間透露一些利害關係,他就曉得該怎麼辦了。這人絕對是個懂得趨利避害的。
「嗯,眼下王家也就他一個閑人能來跑腿了,子遠眼下可是等著放差事呢,哪裡走得開?」說起來,這三妻舅才是妻子的嫡親弟弟,要是再磨練幾年去參加科舉,不說一甲,二甲進士是鐵定能得的。可眼下卻不過得了同進士。
這仕途上,進士跟同進士那差別可大了。好在子遠是王家人,有岳父跟王子騰二人前頭撐著,也沒人會堵他的路。
慢慢外放,慢慢爬,也不是沒有前程的。
反倒是鵬兒,眼下被賜婚安王府的郡主,反倒是有利有弊。
眼下,他成了皇家人,如果皇上放心用,那前途是光明的。可皇上如果忌諱安王府,就會連同鵬兒一起防備。
不管是走文的路子還是武的路子,只怕都不會讓鵬兒外放了。只怕,皇上會害怕鵬兒在外邊暗中給安王府謀權謀利吧。
所以,不是把鵬兒放翰林院困著,就是按在五城兵馬司這種地方磨他的性子吧。五城兵馬司管的不過是京里治安、火禁及疏理泃渠街道這等子亂七八糟的事情,于軍權是半點不著邊,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拿得下來的,畢竟,京里這麼個地方,那隨便丟個石頭都能扎死幾個黃帶子,沒什麼背景的人去鐵定是壓不住場子的。鵬兒眼瞧著就快成了安王府的女婿,這身份卻很適合去跟那些個紈絝子弟打交道,畢竟,安王府啊,怎麼都算夠份兒了吧。
而九門提督這種事關京里防務,皇上身家性命安全的職位或者衙門,鵬兒肯定是沾不上邊的了。
想遠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趕緊去發帖子去,省得到時候金陵城大大小小的人都跑他們家來。
金陵這邊,薛雲陽在為薛鵬的事忙得腳不沾地呢!薛鵬卻捏著手裡的帖子笑了起來,那古里古怪的笑讓他的兩個貼身小廝渾身直打寒顫。
乖乖,主子這模樣,只怕又有人倒霉了。
也不知誰這麼不怕死,居然敢惹他們主子,這下有得玩了。
「六韜啊,去飄香院替爺訂個包間,訂最好的那種,咱們薛家不缺那幾個銀子,你也用不著替你主子我省錢,今兒晚上,爺帶你們倆去飄香院長長見識去,如果你們高興,也可以叫幾個姑娘樂呵樂呵。」薛鵬這話說得那叫一個痞氣啊。
這模樣,瞧著誰能說他是個二甲進士?這分明是個紈絝是個混混好不?
看著薛鵬這般模樣,六韜跟三略兩人的皮都有點兒發麻,其中甚至還帶著幾分興奮和躍躍欲試的味道,雖然他們很怕主子會惹出什麼事,到時候主母指不定就會揭了他們兩個的皮,說他們沒看好主子,可是,主子是那種不做則已,一做,鐵定有人倒霉的人,當然,這倒霉的絕對不會是他們主子就對了。而且,能讓主子這樣的,這事只怕有熱鬧可瞧了呢!
一旁的六韜懷著莫名的心思跑飄香院去了,這可是京里頂級的青樓,那銀子也賊貴,而最好的包間就更不用說了。好在他們薛家旁的沒有,錢卻不少,主母雖然不亂花錢,可該花的,從來不會不捨得。這次主子進京,主母可是給主子備足了銀子的。
「三略啊,你去廚房吩咐一下,讓他們做些飯菜來,爺我得先墊吧墊吧肚子。嗯,爺先小歇一會兒子,回頭做好了你叫我。」薛鵬說著,就往小書房右邊的床上躺著去了。
說起來京里他熟悉的人就沒幾個,可這一中狀元了,「熟悉」他的就多了,多半還都是武舉那邊的人,有事沒事就邀他出去喝酒。反倒是文舉這邊,一個個都傲氣得很,覺得他一個進士,還跑去考武舉,這是丟文人的分子,有辱斯文,一個個都不屑跟他多來往呢!
當然,也不是沒人,他的兩個好友不就是?
所以,這還不到一個月,他幾乎天天晚上都有酒席飯局。每晚還都鬧到半夜。
好在眼下天下太平,京里繁華,也沒宵禁。要不然,他們這群醉醺醺的人,早就被關進五城兵馬司醒酒了吧。
以至於這些日子,他都有些睡眠不足,眼下正好推了今晚的飯局,去會一會這「表哥」。
「哈哈哈哈,表妹夫你可真賞臉啊,表哥我還以為表妹夫你這大忙人來不了呢!不成想,這麼早就來了。早曉得表哥我也不跟表姨父嘮叨了,早早兒過來陪表妹夫。」說話的人皮囊很是不錯,面相斯文白凈,瞧著一副書生氣,溫文有禮模樣,可會把他往這地兒邀的,會是什麼好人?
這宴不是鴻門宴也差不離了。
薛鵬眯著眼笑看來人,走上前去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裡介面道:「表哥這說的是哪裡話?妹夫我就是再忙,表哥有邀,妹夫我就是趴下了,也會爬起到表哥跟前來的。表哥莫要嫌我粗魯就成。」
這表哥看官們想來也猜出來了,正是沁雪郡主的表哥,眼下也算得上是薛鵬表哥的朱家少爺,姓朱名錦台字硯池。
這之前朱錦台似乎一直在觀望,眼下好像終於下定了決心了,終於下帖子給他。讓他來的地方,卻是這青樓,想來,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就是了。
薛鵬自從接了聖旨,知道自己下半輩子會跟安王府的郡主綁一塊兒,早就讓自己的人去把安王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查清楚了,甚至還讓人繪了一副未婚妻的肖像出來,看看到底長得什麼模樣。這一瞧不要緊,居然發現這人居然是宮裡賜婚當日他遇到的那個宮女。
薛鵬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那宮女似乎真的不太像個宮女,瞧瞧她說話的語氣,雖然他不是宮裡的主子,可到底也是即將成為朝廷命官的人,還就快成為安王的女婿了。那宮女在他跟前卻半分奴顏媚膝都沒有,這的確不太尋常。
再有,那宮女的氣質也不想是個宮女能有的……
總之,他就是眼皮子淺,半點都沒注意到這些。
想到這裡,薛鵬不得不承認,他這人的眼力勁還真是差了些,這察言觀色的功夫,是半點都不到家啊。這模樣混官場,那鐵定是得碰壁吃掛落的。
再細細看了其他資料,他不得不承認,這安王府真是個奇異的存在。
雖然京里幾乎沒有人敢得罪這安王,可是,安王明面上的勢力,卻絕對算不上大。
畢竟,你要說一個數十年都不上朝的王爺要有多大的勢力,還真說不上。
可是,如果就這麼小看了安王府,你鐵定在京里混不走了。
說這安王是紈絝的祖宗,絕對沒錯。可紈絝也有紈絝的圈子,這能成為紈絝的,那可都不是一般的人。
這不是官二代富二代的,沒錢沒權的,他有本事紈絝得起來嗎?
所以,安王這麼一紈絝,可算是把那些世家大族,高官子弟給打包了大半了。有他們牽著,這勢力能小嗎?可千萬不要小看紈絝的能耐喲。
這就不說了,就憑安王這聰明的做派,薛鵬還真不相信,安王背地裡就沒有勢力。
另一個,他不得不承認,安王府是個危險的存在。
他未婚妻是安王的女兒,卻不是安王第一個孩子。
安王跟安王妃曾經還有過兩個孩子的,第一個剛懷著三個月忽然就沒了,第二個,落地不到一個月,也沒了。未婚妻是第三個孩子,能這般安穩的長大,還真不容易。薛鵬覺想,她之所以能長大,想來是因為她是女兒的緣故吧。
安王府的兒子養不大,他不得不懷疑這其中的問題,可也不想去做無謂的猜測。
而今兒個邀他喝花酒的朱錦台,卻是靠安王府吃飯的軟腳蝦,一個地地道道的紈絝子弟。最最不該的,他居然還肖想他未婚妻。
薛鵬看著這娘得不得了的男人,他這一拍差點兒就被拍倒在地,嘴角壞壞地笑了起來。
有什麼招兒,爺我接著就是,儘管使出來,不過,可不要讓爺我失望喲。
薛鵬勾肩搭背哥倆好似的邀著朱錦台往桌子的上首走去,坐下后拍拍手,讓老鴉叫頭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