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站 《堂吉訶德》4
整個拉曼查蘭的血魔都知道,他們的父被一個女人所欺騙,讓他們以放棄吸食人類鮮血為代價,尋求與人類的和平共存。
他們的父研發出了名為血棒的食物,它確實可以讓血魔們不用吸血也能活著。
但是來自血魔靈魂深處的饑渴,那種對所有情緒的滿足感只能來源於吸血。
他們的父可以忍受住不吸血所帶來的折磨,但是他們不行。
二代眷屬的杜爾西內亞也不行,但同為二代眷屬的桑丘卻可以。
原本血魔們還是能夠抑制住自己嗜血的慾望的,哪怕這個血棒再難以下咽,就像吃屎一樣噁心。
無法吸血的他們,想要靠著吞下更多血棒來抑制住自己吸血的慾望,但哪怕吃了幾十上百根也只是讓這股慾望變得越發強烈。
但總的來說,他們還是能夠撐得住的。
直到拉曼查蘭遊樂場出現了事故。
一位顧客意外受傷了,幾滴鮮血落在地上,這立馬引爆了周邊血魔們的慾望,他們蜂擁而上,撲倒在那幾滴血液旁邊,伸長了舌頭就為了舔一下那美味的鮮血。
自那以後,血魔們想要壓抑自己吸血的慾望就變得越來越難了。
哪怕是杜爾西內亞、理髮師和神父都有點按捺不住自己了,神父雖然始終忠於堂吉訶德,想要遵從他的命令,但身體的慾望正在與他的理智所廝殺者。
於是,血魔們準備了一個計劃。
杜爾西內婭找到了那個販賣遺物的奸商,雖然他總是賣些假貨給堂吉訶德,但是他偶爾也能拿出真東西來。
她向那個奸商詢問道:「你知道,傳說中的曼布里諾頭盔在哪裡嗎?」
曼布里諾頭盔,它的作用是……
讓佩戴者的地位變得與周圍人平等。
杜爾西內婭告訴了堂吉訶德曼布里諾頭盔的位置,誘導堂吉訶德貫徹他那不切實際的妄想,尋找曼布里諾頭盔的下落。
而他們,則是在暗中積蓄力量,等待著那個機會。
堂吉訶德出門冒險后,他們並不敢立刻就開始吸食鮮血。
黎明到來之前的黑暗是最為難熬的,很多血魔都會跑到神父那邊,神父也會在這最後關頭幫他們抑制一下吸血的慾望。
除了一個血魔。
洛倫佐。
他是最特殊的一個,他和堂吉訶德,以及桑丘一樣,沒有被渴血所困擾。
在堂吉訶德走前,理髮師和杜爾西內婭就已經對洛倫佐進行了測試。
最終他們發現,洛倫佐確實不會受到吸血的慾望困擾,但他的情況是不可複製的。
他們詢問了洛倫佐在轉化為血魔之後做的任何事情,但並沒有找到任何頭緒。
既然洛倫佐這邊無法得到答案,那麼一切都按照原計劃進行。
堂吉訶德離開的足夠久之後,血魔們便開始動手,對拉曼查蘭遊樂園的遊客們動口了……
————
說到另一邊,堂吉訶德帶著桑丘,來到了一條河流邊。
堂吉訶德看了一眼河流之後,便皺起眉頭,拉著桑丘,讓她盡量別去看河流里的東西。
桑丘疑惑不解,但被堂吉訶德拉著,她也沒辦法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們沿著河流一路前進,最終來到了一處洞穴中。
堂吉訶德此行的目的,hana協會創始人的頭盔,此刻正被放在洞穴中的石台上。
見到這個頭盔之後,堂吉訶德激動不已,以他的眼力能夠看得出這個頭盔蘊含著一股奇特的力量,很明顯,這個頭盔是正版的。
但是他的心底不免閃過一絲疑惑,連自己都不知道這個頭盔具體被放到了哪裡,為什麼對收尾人不感興趣的杜爾西尼亞卻知道呢?
但是即將獲得頭盔的喜悅,讓他暫時將這點疑惑拋至腦後。
可就當他準備靠近頭盔的時候,一輛列車卻從河流中衝出,停在了他的面前。
列車的車門剛剛打開,就有一條鎖鏈沖向了堂吉訶德,他立馬揮動手中的血矛,想要擋開鎖鏈,但是鎖鏈卻穿過了血矛,直接命中了他的身體。
但奇怪的是,鎖鏈命中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堂吉訶德也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下次真得搞一個語言翻譯奇點的載體過來,不然每次要和別人聊天都需要甩一截鎖鏈,實在是太麻煩了。」
一邊說著這種話,一邊從列車上下來的「人」,是一個戴著黑手套,穿著一套紅色制服,腦袋是一塊燃燒的鐘錶的奇怪異形生物。
「你好,堂吉訶德,我的名字是但丁。」
奇怪異形生物如此自我介紹。
桑丘第一時間護在了堂吉訶德身邊,那個奇怪異型生物後面還跟著不少人。
帶著斗笠的持劍男人,金髮遮住一隻眼睛穿著奇怪盔甲的女子,一個黑色西裝白髮的女人,戴著眼鏡穿著研究服的男人。
讓她最在意的,是另外兩個人。
拿著把槍的黃衣女人,和手持長槍的藍衣男人。
「堂吉訶德先生,我們並沒有惡意,所以請不要緊張。」
但丁如此說道:「你知道你身後的這個頭盔是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是hana協會創始人的頭盔,是收尾人中難得一見的遺物。」堂吉訶德伸手將桑丘護在身後。
桑丘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堂吉訶德,她不知道這個叫但丁的說了些什麼,但是堂吉訶德好像聽得懂?
是和那個鎖鏈有關嗎?
「不,這個頭盔的真名叫做曼布里諾頭盔,它可以讓佩戴者的身份地位變得與周圍的人相同。」
但丁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些無法遏制的悲痛。
「我想……也許你能夠把這個頭盔讓給我們,讓我們來帶走它。」
「桑丘,你離開一下,讓我單獨和他們說幾句,回到河流的另一端去。」
「可是……」桑丘皺著眉頭想要拒絕,但是堂吉訶德的命令不容置疑。
桑丘只能暫時聽他的,假裝掉頭離開,實則躲在一旁偷看。
但她選的距離有點太遠了,都聽不見堂吉訶德說話。
她看見堂吉訶德和那個叫但丁的人聊的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