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站 搖擺不定
桑丘直接以血腥手段和強硬武力鎮壓了所有血魔射擊遊戲的血魔們。
「這種將死者蘇生的把戲你還要玩嗎?」桑丘沖著天花板怒吼。
「我只是在想,拉曼查蘭建立起了這麼長的時間,有不少的人類遊客都在這邊遊玩過,但是我的孩子們卻沒有一個人體驗過這種項目。」
堂吉訶德的聲音滿是慈愛。
「你還想再侮辱他們的屍體到什麼程度?下一個是鬼屋嗎?然後是遊行的杜爾西內婭?」桑丘的長槍指著廣播。
「要麼讓我們離開,要麼就堂堂正正站出來面對我!」
她對堂吉訶德現在的情緒,是怨念。
「你是我的孩子。」堂吉訶德的身影憑空閃現到房間中,「你,杜爾西內婭他們,都是我的孩子。」
「我過去太過注重於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而忽略了你們的感受。」
「這200年的時光已經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我們不必以遏制自己本性的方式來追求與人類的和平共存。」
「我的孩子們將會始終跟在我的身邊,這一次他們將會心甘情願的付出自己全部的心血來構築我們和平的事業。」
奧提斯冷哼:「不遏制自己的本性,你又該怎麼和人類共處……」
「很簡單。」堂吉訶德的手擺動一下,他們周邊的場景就從血魔射擊遊戲直接變成了旋轉木馬。
「克制血魔吸血的本性,和旋轉木馬的本質是一樣的,都是徒勞的奔波,再怎麼努力,最終也只能原地踏步。」
「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刻意遏制吸血本性,人類可以以部分犧牲為代價來與我們進行和平共處。」
桑丘愣住了:「您……你是說,你想要定期的讓人類獻出一部分生命來滿足血魔們的慾望嗎?」
「我們已經為和平付出了自己的犧牲了。」堂吉訶德說道,「但很明顯,人類只知道一味的索取而不懂得付出。」
「血魔們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才與人類和平共處,而人類則無需付出任何東西,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份成果。」
「現在是時候輪到人類來付出,而我們來享受了。」
堂吉訶德對著桑丘伸出手。
「我將再次掀起血魔戰爭,我的桑丘,你能再回到我的身邊嗎?」
「你想掀起血魔戰爭?這絕不可能。」奧提斯立馬駁斥,「就算你是一代眷屬,但你已經沒有了其他的眷屬,而且其他的血魔也不會坐視不理,讓你打破現在人類和血魔平衡的。」
「平衡,是多麼可笑的一個詞。」堂吉訶德回答,「你口中的平衡指的就是人類在都市的明面上作威作福,而血魔們都只能躲在陰暗的深處,見不到光明嗎?」
「你以為自己有什麼資本來對抗目前都市的人類?」奧提斯毫不客氣的罵道,「你未免太過自大了,人類所擁有的力量是你永遠都無法想象的。」
「那麼,我的女兒,桑丘。」堂吉訶德又轉向桑丘,「你的選擇呢?是要和人類站在一起?還是回到我的身邊,讓我來重新給你一個溫暖而又熟悉的家呢?」
但丁能夠看見,如今桑丘的內心乾枯破敗,兩百年前堂吉訶德親手在她的心中種下一顆種子,然後又親手將其連根拔起。
如今的桑丘心中已經破敗不堪,她太容易被曾經的父親拉攏了。
「沒有辦法了……我們只能來硬的了,去干擾他,不能再讓他用言語來蠱惑桑丘的心智了!」
但丁下達了命令,嘴人們繞過商丘沖向堂吉訶德,朝著他揮動武器。
「不要被他的話語給蠱惑了,桑丘。你知道什麼才是正確的事。」但丁勸道。
「沒錯,你知道什麼才是正確的事。是跟隨著自己的父親,還是聽命於把你當做工具來使用的邊獄公司。」堂吉訶德遊刃有餘的招架罪人們的攻擊,同時還能開嘴炮。
「我只有一個問題。」桑丘轉向但丁,「200年前帶著我父親上列車的人究竟是你,還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人。」
但丁沉默了,祂沒有過去的記憶,也無從解釋,為什麼200年前桑丘的過去會出現祂的身影。
祂只能回答道:「桑丘,你是知道的,我已經失憶了。過去的那些東西我都已經不記得了,所以我並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
「那些過去都已經不重要了,桑丘。在未來只要你不曾背叛我,你就會一直是我的家人,我們所創建的新的血魔家族,將會一直在都市持續下去,恆久如此。」
桑丘低著頭,她的內心正在搖擺不定,猶豫不決。
「桑丘,你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的,你會重新回到父親的身邊的……」
堂吉訶德似乎是有些分心了,他在對著桑丘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從側方襲來的攻擊。
鴻璐的武器砍中了他的肩膀,而匪夷所思的一幕就這麼出現了。
堂吉訶德居然直接被這一刀斬成兩半,伴隨著噴涌的鮮血,他的身軀也在逐漸崩潰消失。
思維正處於混沌狀態的桑丘看見這一幕之後,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父親!」
在她喊出父親這個辭彙的時候,金色的光柱從摩天輪底部升起。
他們周邊的場景再度變換,已經來到了摩天輪底。
罪人們已經回到了但丁的身邊,而桑丘……則是站在摩天輪底座的那張血色王座之前。
「這是……什麼?」桑丘看著眼前的景象,面色煞白。
那個坐在王座之上,猶如乾屍般的身影,其背脊長出大量血色骨刺,在他的背後延伸舒展,而只要順著這些骨刺往上看去,就能看到很多被掛在上面的人影。
其中就有他們認識的人,在外面的樹林中偷襲他們的落羽事務所成員。
按照其他人穿著的服飾來看,那些人應該也都是收尾人。
「之前他說他幫助村莊解決掉了很多對村子圖謀不軌的收尾人……」辛克萊臉色也發白,「這些收尾人難道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