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什麼叫我與雍王有染?
陶顏言坐著轎輦來到長春宮,就見舒妃和趙才人都在。
這二人都是當初與她一起陪伴皇帝南巡的人,陶顏言挑了挑眉,給太后請安。
「陶婕妤,趙才人說,你在進宮之前,就與雍王認識?」
陶顏言點頭:「是,之前進京選秀,路上恰好遇到雍王落水,臣妾就救了他,算是認識了吧。不知,有什麼問題?」陶顏言很大方,絲毫沒有隱瞞。
趙才人道:「陶婕妤難道不知,男女都落水了便失了清白,你怎麼還能進京選秀呢?」
陶顏言看著她:「那,依趙才人的意思,我沒有選秀的資格,可現在我已經是婕妤,是要請陛下把我打發出宮去,貶為庶人,是嗎?」
趙才人一噎,道:「你失了清白,還來做陛下的妃嬪,犯了欺君之罪,理當……理當按欺君處理。」
陶顏言頭一歪,疑惑道:「原來打發出宮還不夠,還得治罪啊?這,我可太虧了,早知道就不救雍王了。」
剛走到門口的雍王:「……」
扎心了!
雍王踱步進來,先給太后請安,繼而道:「不知本王哪裡得罪了趙才人,不然趙才人為何不希望陶婕妤救本王一命?」
趙才人急忙解釋:「不是不是,臣妾不是不希望王爺被救,臣妾只是覺得……覺得陶婕妤她救人之後,不應再進宮選秀,欺瞞陛下。」
雍王看向太后:「太后,兒臣這一命是陶婕妤救的,陶婕妤不求回報,兒臣感念在心。兒臣實在不明白,趙才人今日拿這件事出來指責陶婕妤是何目的,是往陶婕妤身上潑髒水,還是想害兒臣。兒臣實在惶恐。」
趙才人慌道:「我,我沒有潑髒水,實在是雍王你和陶婕妤一同落水了,你們,你們就該當初在一起才是……」
「住口!」太后一聲怒斥。
「爛心肝的糊塗東西,陶婕妤救了哀家的皇兒,原本是好事,你這狹隘之人,竟然思想如此齷齪,把好事說成臟事,誣賴陶婕妤的善心,還污衊他們二人的關係,來人,掌嘴二十,狠狠地打!」
秦公公給一個身板壯碩的嬤嬤使了個眼色,那嬤嬤上前,朝著趙才人漂亮的小臉就扇過去。
「啪啪啪啪」,二十巴掌下去,整個大殿都只聽見清脆的巴掌聲和趙才人求饒的哭聲。
舒妃的手收在袖子里,死死捏緊。
等打完,趙才人早已看不出原來的精緻模樣,整張臉腫成了豬頭,嘴角還滲出了血跡。
她艱難地爬到舒妃腳邊,抱住舒妃的腳:「蘇妃量量,求里救救偶。」
舒妃一腳把她的手踢開:「你說有事情要向太后稟報,本宮才帶你來的,沒想到你說的竟然是陶婕妤與雍王有染的事!哼,若是早知道,本宮才不會當這個壞人,帶你來得罪人呢!」
陶顔言冷笑道:「請舒妃娘娘慎言,什麼叫我與雍王有染?染了什麼?舒妃娘娘也是大家閨秀出身,不會不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吧?在太後面前胡說八道,可是要被打耳光的。」
太后也瞪了舒妃一眼。
舒妃急忙道:「是臣妾說的不嚴謹。陶婕妤只是跳下水救起落水的雍王,這……放在一些地方,確實是……呵呵,是要成親才能保住雙方的名聲的。」
陶顔言看了她一眼:「原來舒妃娘娘也是這樣的想法,不過當初事發突然,我一心就想著救人,全然忘記了自己救人之後還能嫁給那個人。哎呀,我怎麼那麼心大呢,早知道還有這操作,那我……」
「那你什麼?」太后嗔她一眼:「做事情大大咧咧的,不管不顧就去做,被有心人抓了把柄都不知道。」
說完,又嗔了一眼雍王:「還有你,小時候就叫你多學學浮水,你總不聽,看吧,差點害得陶婕妤有口說不清。」
太后一人說了一句,又朝舒妃道:「你呀,懷著孩子呢,大雪天的不在宮裡養胎,偏要帶個黑心肝的大年初一來哀家這裡鬧,惹得哀家不悅。」
舒妃起身要跪,被攔住了。
「罷了,你既然之前不知,那也不能怪你。不過,趙才人誣告他人,心思惡毒,貶為良儀,禁足三個月,罰俸半年。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若讓哀家再從哪裡聽到什麼有關於雍王和陶婕妤的風言風語,那哀家就唯舒妃和趙良儀你們二人是問。」
舒妃掩下心中的不甘,低眉順眼道:「是,臣妾之前不知,以後定不會再提此事。」
趙良儀整個人就像是傻了一樣,根本意料不到事情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明明舒妃之前說,太后一定會懲罰陶婕妤的啊!
等舒妃告退之後,趙良儀也被兩個宮女架著送出去,腳步踉蹌。
太后嘆了一口氣,看了看眼前的二人,對雍王道:「庭曄,當初你不知陶婕妤的身份,想要找她報恩,哀家不管。但如今她跟你皇兄感情好著呢,不該想的就別想了,好好陪你家王妃才是。」
見太后說得如此直白,雍王只好道:「太后,自從兒臣知道陶婕妤的身份和她對皇兄的心意之後,兒臣真的已經放下了,還請太后不要誤會。」
太后心想,你從一進來就盯著人家看了好幾眼,你以為哀家是瞎的啊?
不過既然雍王說已經放下了,太后自然不會多追究。
「好了,那兩個嚼舌根的你們無需理會,以後叔嫂相處即可。對了,早上被這兩個糊塗東西氣得沒吃早膳,陶婕妤你去煮點餛飩吧,哀家餓了。」
陶婕妤笑道:「是,冬筍鮮肉餡兒的可以嗎?這時節正是吃冬筍的時候。」
太後點頭,看了一眼雍王:「雍王不愛吃蔥花,他的那一碗不用放蔥。」
陶顏言記下,便起身去了后廚,雍王看著她的背影,一回頭就被太后抓個正著,找補道:「兒臣,兒臣不是看她。」
此地無銀三百兩,雍王被自己蠢哭了。
太后白他一眼:「得了,你自小一說謊,就高低眉,哀家看著你長大豈會不知。」
說完,又語重心長道:「你與她無緣,她對你無意,放下吧!」
雍王自嘲一笑,自己的運氣到底還是比皇兄差了些。帝位如此,想要的人,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