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懲罰絕不止如此
賀臨璋對於舒妃這個表妹也真是無語至極,若不是看在太后的情面和舒家的地位,都不一定能封她個妃位。
「朕會處理,朕之前也囑咐過趙良儀不許對外說出你救雍王之事,她既然說了,光是降位怎麼夠,等待她的懲罰絕不僅僅如此。」
當初趙良儀來告密,賀臨璋就警告她別說出去損害雍王的名聲,否則就將她打入冷宮,再也別出來。他沒想到趙良儀敢把他的話當耳旁風。(第60章寫到過,忘記的親們可以去看。)
大年初一這一日,在趙才人被貶為趙良儀的下午,趙良儀就被廢為庶人,打入冷宮了,成了賀臨璋稱帝以來首位打入冷宮的妃嬪。
舒妃聽到這個消息,氣得直接傳了太醫。
等太醫走後,福心勸道:「娘娘,那趙良儀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您千萬別往心裡去,當心動了胎氣。」
「本宮沒想到,太后和陛下都會向著她。她跟雍王都那樣了,他們竟然都還向著她!」
舒妃躺在貴妃榻上,氣得呼吸起伏。
紫玲端著安胎藥進來,連忙規勸:「娘娘,氣大傷身,現在您懷著身孕,可千萬別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呀。」
「為什麼,他們會如此喜愛她?姑母之前明明什麼事都向著我的,現在竟然認了一個她帶回來的孩子為皇孫,她犯下錯事還包庇她,我想不通,究竟為什麼啊?」
突然,腹部傳來一陣緊繃,嚇得她趕緊住了嘴。
紫玲連忙上前撫她的背,給她順氣:「娘娘,皇嗣才是重中之重,若您誕下皇子,太后和舒家都會竭盡全力輔助您的,您何必要跟她一個沒親生子的婕妤去計較呢!現在您已經快四個月了,等到六月底,孩子生下來,您肯定晉位一品淑妃,遠超她一大截,真的沒必要為她耗費心神了啊!」
舒妃流下兩行清淚:「你不懂,我在意的是位份嗎?我在意的是他的心啊!」
舒妃自小就喜歡錶哥,一心想成為他的王妃,可惜造化弄人,當年表哥的太子妃選的是趙國公府的嫡女,就連太子良娣都選的是溫太傅家的嫡女,她只能在他登基后才入宮為妃,成為妾室。
可就算不是正妻,她也滿心滿眼都是他,只可惜他之前寵過貴妃,寵過賢妃,卻一直對她淡淡的。本來她也放下了,不願多期盼了,可偏偏冒出來一個陶婕妤,讓她知道,原來男人對一個女子會用那樣欣賞又繾綣的眼神去細看,會放下帝王威嚴去聽她插科打諢,會陪她做一些帝王不會做的事。
對待陶婕妤,陛下總是那般不同,而陶婕妤呢,似乎從來不怕天威,想撒嬌就撒嬌,想生氣就生氣,想不理人就不理人,更從不主動湊上去爭寵,甚至連對賢妃的醋意都沒有,讓她真是氣得牙痒痒。
她總覺得,皇帝表哥愛慘了陶婕妤,但陶婕妤未必一樣愛表哥,這愛,甚至不及自己的十分之一。可皇帝表哥依然對待陶婕妤始終如一,叫她怎麼能甘心呢?
所以,當她發現雍王看陶婕妤的眼神不太清白之後,她就想到了南巡的事,又聯想到當初趙美人一路降位為才人,便起了拉攏的心思。沒想到趙才人一聽她說了句雍王,就倒豆子一般,把所知道的關於陶婕妤和雍王的往事一股腦說了。
舒妃當時真是又震驚又驚喜,根本來不及思考就直接帶著人把事情捅到了太後面前。
「這次,是我大意了。」舒妃深吸一口氣,冷聲道:「我就不該去找太后,就該先讓人把他們的事傳揚出去,讓人人都知道,我看她還怎麼翻身,太后還怎麼維護她!」
福心和紫玲嚇了一跳,立馬勸說:「娘娘,現在可不能再傳了啊。那雍王是一品親王,惠太妃的娘家也是極其強勢的,這件事情不光關乎陶婕妤,雍王的名聲也重要啊。再說了,太后不會放任不管的,您可千萬別再多花心思在這件事上了!」
兩個婢女真是心累,既要操心舒妃的胎,又害怕她這時候犯傻,把一切搭進去去找陶婕妤的麻煩,那陶婕妤正盛寵,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幾人正說著話,外面公公進來通傳,說是張公公來宣陛下的口諭。
舒妃定了定神,被二人扶起坐正。
張公公進門后,先是請了安,才道:「雜家奉命來傳陛下口諭,陛下說:舒妃如今身懷龍裔,宜修身養性,靜心安養,切不可與小人走近,偏聽偏信,鑄成大錯,有負皇恩和太后厚望。鑒於舒妃是初犯,就小懲大誡,罰俸半年。」
張公公說完,又勸了一句:「娘娘,陛下所言,雜家一字未改,望娘娘往後做事,務必三思。」
說完,張公公告退退了出去,留下舒妃愣愣的立在原地。
「呵呵,呵呵呵呵,你們聽見了嗎?他說小懲大誡,說讓我修身養性,他厭惡我了,嗚嗚嗚嗚,厭惡我了……」
福心和紫玲又是一陣勸,看情況不妙,紫玲又連忙叫人去請了太醫。
陶顏言這邊,無論是聽到趙良儀進冷宮的消息,還是皇帝派張公公去訓話舒妃,內心都毫無波瀾。
在她看來,都是她們自找的。
明明大家相安無事就好,偏偏要來害她,還要安一個欺君的罪名在她身上,欺君之罪可是會連累家族的,她們不仁在先,妄圖害人,就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在長樂宮吃過晚膳,賀臨璋便去了書房。雖說現在休沐,但他也沒閑著,看了幾份年前大臣遞上來的摺子。這些摺子寫的內容不急著批複,卻也是關於國家長治久安的,這時候剛好有時間,就細細思索下。
陶顔言沒吵他,而是帶著小錦安去講故事,兩個人你講給我聽,我講給你聽,訓練小錦安的語言能力。
香蘭在門外等了許久,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進了裡屋,一進來就給陶顔言跪下,弄得陶顔言莫名其妙。
「香蘭,好端端的你跪下幹什麼?快起來,有什麼事你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