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了肯定也要
一大媽放下裝有炒雞蛋的碗，催促道：。
「老太太，您別光生氣，現在是想辦法救老易和傻柱要緊啊!」
「剛才，我在家裡正給你炒雞蛋呢，就有人送過信來，說他們已經被關，很快就要舉行公審大會，到時候就啥都完了。」
聾老太太點點頭，也意識到嚴重性。
以前喜歡的炒雞蛋放在眼前，都沒了吃的心思。
她能分清輕重。
有易忠海和傻柱，她才能隔三差五吃點油腥。
沒了他們倆，自己在四合院就空有個老祖宗的名號，屁用沒有。指望著街道辦每個月5塊錢的低保戶補貼，棒子麵都不夠吃。
「忠海家的，你先說說具體情況。」
「我聽得不清不楚，也不明白怎麼回事呢，咱們得知道來龍去脈，才能想辦法。」
「前兩天我看傻柱子和忠海還趾高氣揚的，不是說把李東辦了嗎?」
「這怎麼轉身就又栽他手裡了?」
聾老太太精明著呢。
著急過後，很快穩定住情緒。
忠海和傻柱都進去了，她就是在外邊的唯一希望。不能亂，亂了就沒了章程，救人的希望更小。
困境中，有個人穩定。
先不說能不能解決問題，最起碼可以給隊友主心骨的感覺。一大媽跟著漸漸平靜下來。
「剛才老易的徒弟跑過來，說是這麼回事...」一大媽記性還不錯。
基本把情況都說明白了。聽完。
聾老太太氣的不斷用拐杖點地面。
「糊塗!」
「糊塗啊!」
「這裡邊關鍵點就在那個半掩門身上，民不舉官不究的道理，忠海他不明白嗎?」
「只要半掩門堅持說傻柱子是在幫助她，保衛科再怎麼想誣陷，也沒辦法!」
「怎麼能在這個上邊疏忽大意，被人家擺了一道吧!」
一大媽抹了抹眼淚，「老易找過她了，還訓了她一頓，本以為嚇唬住了...」
「蠢!」
聾老太太氣道：「我早告訴過忠海，別總仗著八級工的身份，就瞧不起人。」
「尤其是從八大胡同出來的，一個個最有心眼。」
「對那487種人，就得捨得錢，你給她二百塊錢，她得了實惠，啥事都沒了，娼妓們肚子里都是錢串子。」0
「現在人家急了眼，怎麼辦吧!」一大媽哭著不知道說啥。
說啥也晚了。
她忍不住又求老太太想辦法。
聾老太太嘆口氣，忍不住解釋道：「忠海家的，我知道你想什麼呢。」
「是想讓我去求小楊對吧?」
以前她多次提到過楊廠長。
能用小楊稱呼，代表兩人一定有過交際。
而且聾老太太能一直住在這棟四合院的後院正屋，也代表她在軋鋼廠有深厚關係。
院里住戶都猜測她指不定是楊廠長親戚。
最不濟也和楊廠長有過恩。
因此，才願意叫她老祖宗。
不然院里別的上歲數的人也不是沒有，為啥大家不認祖宗?
沒用的祖宗，要來干毛?
一大媽沒吭聲，默認了。
以前老易遇到啥難事，都沒求過老太太。就是為了把關係用在刀刃上。
現在明顯到了時候。
「哎。」
聾老太太嘆道：「我和小楊是有點關係，41年倭寇在冀中地區進行『鐵壁合圍大掃蕩的時候，小楊的部隊被打散了，他逃到這裡，我陰差陽錯救了他一命。」
一大媽大喜。救命之恩啊。
只要聾老太太去求，楊廠長肯定會幫忙。不等她高興。
聾老太太又道：「哎，忠海家的，你想簡單了，什麼情分，都有用盡的時候。」
「京城被解放，我成分不好，他冒著很大風險幫我偽造了一次。」
「分房時候，我一個人，但又想住的舒坦點，又找了他一次，這棟兩間的大屋就成了我的私房。」
「後來沒了勞動能力，還是他想辦法，讓街道辦給了我個低保戶的身份。」
「再後來，傻柱能去軋鋼廠，我也給他打過招呼，不然傻柱子憑啥進去?憑跑了的何大清?」
「你說說都多少回了?」
「況且，這次還是要人命的大事，咱們去找人家，那是讓人家為難啊。」
「咱們去倒是容易，可話說出口，人家要是不幫忙....
(bgcg)「最後丁點情分也就沒了。」倆人商量來，商量去。
最終還是聾老太太發了狠。先找李東。
「老太太，事擺到了明面上，多少人看著呢，找李東也沒用吧?」
「唉，先試試看吧，他要肯幫著周旋，應該也有辦法，畢竟他現在管著整個治安管理科。」
「衙門裡的事，只要人沒死，就都有緩和的餘地，死而復生的人你見沒見過?」倆人坐在窗戶口。
等著李東下班回來。看看時間快了。
聾老太太家斜對面就是李東家，距離很近。隨著工人陸續下班。
四合院里，傳來了廠里的消息。自然是引起了轟動。
閻埠貴樂呵的多吃了半個窩窩頭，算是慶祝了一下。
李東和他家關係還成，上次送的兩盆花，總算沒打了水漂。
劉海中回家就揍了一頓劉光天和劉光福。打的倆孩子嗷嗷叫。
關鍵是都不知道為什麼挨打。
老劉也不知道為啥，反正就是打著。李東個小畜生又立功受獎了。
難受。
怎麼好事總沒有我劉海中的份!
其他人家在做飯之餘，一家子也都聚在一塊議論。都說院里出了了不得的人物了。
大家都要抓緊機會巴結。
不然人家指不定哪天就搬去住幹部樓了。
副科級，已經勉強有了分配筒子樓的資格，不過不容易跑排上。想順利住上樓房，最低也得處級。
樓房現在是稀缺資源。
不過李東對此是真沒啥興趣。當然，分了肯定也要。
等過個三二十年拆遷，也不少錢呢。
小花園外。
「群眾同志，我在這裡。」
看李東又停下自行車，來看房子了，姜曉雯招呼著小手跑了過來。臉上笑嘻嘻的剛要邀功。
忽然表情一愣，瞪大了雙眼。
「你你你...」
李東的便服上，胸前多了兩個衣兜，就差別根鋼筆了。
辦事員的便服除了顏色外，和其他廠工人衣服樣式差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