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姜瑤尿床
二丫把哭累的三丫哄睡著了，低頭看著姜瑤發獃。
院子里的對話，姜劉氏也聽到了，她也不聞。
「明天你早早的去鎮上看看大丫。」
「嗯」他悶悶的應了一聲。
「二丫，你也去睡吧。」姜老二說道。
二丫沒有應聲。
「二丫」
「二丫」
連喊了三聲，二丫才回過神來了。
「爹，怎麼了？」二丫抬頭問。
姜老二看著二丫的臉，想起這一天發生的事，無力極了。
「爹，娘，春姨說姐姐會沒事的，你們也別太擔心了。」
姜劉氏摸了摸二丫的頭，點點頭。
「睡去吧」
二丫摸了摸姜瑤的臉，「娘，我來照顧妹妹吧。」
姜瑤心虛的看著二丫，心裡後悔極了，這裡很窮，這個時代很落後，她很擔心大丫，任由二丫把她抱走。
姜瑤能感覺到二丫在哭，她想說話，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瑤困得不行，便慢慢的睡了過去。
睡夢裡姜瑤到處找廁所，不停的問人廁所在哪裡，好心的人給她指了好多路，每次過去都不對，急得她直跺腳，終於最後一個好心人，人美心善，給她說對了，坐在馬桶上，嘩嘩嘩，終於釋放了，人也輕鬆了。
……
「啊！」二丫驚呼一聲爬了起來。
姜劉氏忙安慰道：「二丫，別怕，娘在呢」
二丫看著外面天都大亮，她娘以為她做噩夢了，過來就安慰她。
「娘，姜小四尿了。」她低頭看向自己衣服。
姜劉氏順著視線就看到她腰上的衣服濕了一大片。
「噗嗤，沒事，你去換衣服吧，我來給你妹妹換。」
「嗯」
姜瑤：她尿床了？她不是找到廁所了嗎？她真的是一次一次刷新她的底線啊！
二丫換好衣服出來，姜劉氏叫住她。
「二丫，你妹妹還是不吃奶？怎麼辦？」
三丫：「娘給妹妹喝稀飯嗎？」
二丫這次態度沒昨天的硬了，淡淡的說：「要不我們先試試？」
「好吧」
這個時候小姜氏真的端了一碗濃濃的雞湯過來。
「二嫂，是我，可以進嗎？」
二丫拉開已經修好的門，讓小姜氏進來。
姜劉氏還有些不敢相信，三丫聞著香味不停的吞咽口水。
「弟妹，這」
「二嫂，這是爹吩咐，昨晚說了一遍，早上又說了一遍，你放心吃。」
「其實也不用的，這孩子不吃奶。」
「啊？不吃奶，那她吃什麼？」
姜劉氏搖搖頭。
二丫：「三嬸，還有稀飯嗎？」
「嗯，有，可是剛生的孩子都吃奶啊，是不是昨天被嚇著了？」
姜劉氏和二丫齊齊抬頭，是啊，昨天妹妹還沒出生，她奶就在院子里不停咒罵，昨晚又是……
二丫：「三嬸，那怎麼辦？小四一出生剛哭了一聲奶就衝進來，然後就再沒哭了，然後就是昨晚，奶奶站門口罵的時候，她就不哭了。」
小姜氏慶幸自己娘家近，又靠得住，不然她都怕。
「我，我也不知道，聽說受驚嚇的孩子會高熱。」
「什麼？」三隻手同時伸了過去，又齊齊的鬆了一口氣。
小姜氏這個時候看著姜瑤滴溜溜轉的黑眼睛，一時迷了眼。
「三嬸，小四沒有高熱。」
「小四？嗯？這是你小妹的名字嗎？」
二丫點點頭，「嗯，是的，我起的，我覺得四丫跟死呀一樣，就叫她姜小四了。」
「嗯，不錯，好聽。」
姜瑤：她要笑不活了。
小姜氏：「二嫂，你喝雞湯，我去盛稀飯。」
姜劉氏喝了幾口，就讓兩個人孩子喝，二丫讓三丫喝，三丫也讓妹妹喝。
二丫笑了，「三丫，小四太小了，喝不了雞湯，你喝幾口，就給娘喝。」
「哦，那娘喝。」
姜瑤：她想喝，想啃雞腿啊！
小姜氏去而復返，手裡多了一碗稀飯，後面跟了一個小尾巴。
她委屈兮兮的看著那個碗。
二丫接過碗，也不看她，直接說道：「謝謝三嬸！」
小尾巴更委屈了，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姜劉氏趕緊撈起一塊肉遞過去，「姜清，你吃塊肉。」
六歲的姜清抬頭看了看她娘，小姜氏笑著說：「還不快謝謝二伯娘？」
「謝謝二伯娘！」
另外一邊二丫也興奮的喊道：「娘，小四真的喜歡吃稀飯啊！」
兩個人震驚的看過去，一臉不可置信，還有娃娃不喝的？
姜瑤：她不是奶娃娃，不是奶娃娃。
小姜氏：「這孩子一看就是來報恩的，這麼好養活，二嫂你的好福氣在後頭啊，所以你一定要把身體養的好好的。」
姜劉氏本來還有些發愁，聽小姜氏這麼一說，心情忽然明亮起來了。
二丫：「嗯，小妹特別好帶，不哭不鬧的。」
小姜氏扯了扯嘴角心說：不哭不鬧？昨晚就差沒把天捅破吧。想想就覺得耳膜還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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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十分贊同姜二丫的評價。
二丫：「小四，你吃飽了嗎？吃飽了就閉上眼睛。」
姜瑤聽話的閉上眼睛。
「娘，小四能聽懂我的話耶！」二丫興奮的說道。
姜劉氏無語看了一眼她，淡淡的說道：「你讓她睜開眼？」
「小四，你睜眼」
姜瑤吃飽了，心情好，陪她玩一會兒吧。
慢慢的睜開眼睛，她的視線很模糊，並不能看清她們的臉，還是得靠聲音和氣息別她們。
姜清：「哇，妹妹真的睜開眼睛了呀！」
「小四，閉眼」姜劉氏說。
姜瑤：閉眼
小姜氏不可思議，她也連忙出聲，「小四，睜眼」
姜瑤不動。
小姜氏再次喊了一聲，還是沒反應，她轉頭看向三丫。
三丫：「妹妹，睜眼」
姜瑤睜眼。
二丫：「閉眼」
姜瑤閉眼，玩了三圈下來，小姜氏總算是相信，姜小四聽她們娘仨的話，但是不可思議。
姜常氏每天跟著姜老漢下地，姜老大一家各懷心思，但又出奇的一致，都安安靜靜的。
姜老二第二天去了趟鎮上，中午跟著李榮華和劉春花回來了。
大家聽說大丫還沒醒，誰都不能確定她還能不能醒了，大家聽了唏噓不已。
姜王氏想找婆婆說話，但是婆婆被公公看的死死的，想跟老三媳婦說話，但她油鹽不進，這可急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