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江助理真的很勇呀
好一朵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玫瑰花,好一番有道理的言語。
大概是被蠱惑了,總之,江小曉覺得她肯定是瘋掉了。
她轉身之後,臉上沒有半分的懼怕,對著傅遠澈,她微笑著開口。
「傅總,我剛剛想要摘你花園的玫瑰花,不過還沒來得及下手,就被你發現了。」
她看上去十分輕鬆,並沒有半分負罪感。
傅遠澈瞧了一眼嬌艷的玫瑰花,板著臉問:「所以,被我給抓了個現形,打算如何是好?」
抓了個現形又怎麼樣,她才不怕。
江小曉走近傅遠澈,盯著他那張俊朗無比的臉頰,笑容燦爛。
「傅總,我覺得,我得替自己討回公道。」
「什麼公道?是你想要摘我的花兒,我討公道才對吧。」
沒有廢話,她的手攥成拳頭,隨即,她抬手就沖著傅遠澈擊打了過去。
就沖著他那張俊朗無比的臉頰,下手很重,毫不客氣。
就為著她可以刪除傅遠澈的記憶,所以,她這些天積壓的情緒,都化成了拳頭沖著砸了過去。
「江小曉,你瘋掉了你,敢打老闆,不想活了嗎?」
「知不知道這個大院有多少保鏢,你這麼對我,你今天吃不了兜著走……」
她不管不顧,不將傅遠澈的威脅給當回事兒,拳頭是沒有任何的客氣。
傅遠澈那張臉頰變得青紫,她看著他捂著臉頰的樣子,可憐兮兮,頗為好笑。
她拽著他的衣服領子,冷冷地問:「知不知道,我早看你不爽了。」
「傅遠澈,你就是個渣男,平白要了我的清白,卻翻臉不認賬。」
「你這樣的人,該揍,該滿地找牙的,是你……」
她沖著他喊著,傅遠澈整個氣勢一低再低。
他不安地往後退縮著,退無可退,靠在了牆壁上。
眼前是江小曉湊近的臉頰,耳畔是江小曉憤怒的責怪。
他心中疑惑,想要開口,替自己辯解幾句。
可江小曉忽然湊了過來,貼上了他的嘴唇。
他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好一個大膽的助理,今天是真的要滿地找牙了,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胆地欺負他,不要命了。
江小曉看著傅遠澈,淡淡一笑。
「你看看你,是很好看的,哪怕被我給揍腫了臉,也很好看,竟然如此大膽親了你……」
她情緒失控,哈哈大笑了起來。
「傅遠澈,我就是親你了,你要怎麼樣?」
她有恃無恐,盯著傅遠澈,目光炯炯。
果然,能刪除他的記憶,她的舉動就不受控地瘋狂了起來。
怕什麼,反正一會兒傅遠澈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她最是癲狂的時候,傅遠澈忽然很認真地問她:「江小曉,你愛上我了?」
應該是愛的吧,不然幹嘛要對他做如此出格的舉動。
當然,傅遠澈的口中是吐不出一句好聽話語的。
「我可警告你,打消你邪惡的念頭,你是得不到我的,我討厭你……」
她懶得和他爭論些什麼,再次親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巴。
江小曉感覺自己變得很是厲害,一向高傲的傅遠澈,一副小可憐模樣。
她湊在他的耳邊,低著聲音說:「傅遠澈,剛剛的記憶,刪除。」
隨即,她鬆開他,然後轉身迅速地沖著大門口奔跑了去。
有多快她就跑多快,要是再慢一秒,真怕傅遠澈會帶著保鏢追來,揍得她滿地找牙。
等到她停下腳步的時候,發現已經離著傅家大門好幾百米了。
身後也沒有人追上來,所有的瘋狂和出格舉動,一瞬間都化成了泡影。
她有著一種強烈的失落感,覺得自己特別地慘。
即使是要傅遠澈好看了,心情其實也沒有多舒坦。
往前走的時候,還覺得難過得不行。
覺得,該哭一下的,眼淚快要在眼眶當中打轉的時候,她跌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
還沒來得及哭出來,一朵鮮艷的紅玫瑰花就在她的面前轉著圈圈。
那玫瑰花上面還有文字:「江助理真的很勇呀,厲害,佩服,佩服。」
江小曉看著那活潑亂跳的玫瑰花,滿腦子都是疑惑。
「你怎麼回事兒?不是讓我不要摘嗎?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肯定是因為江助理你人好呀,我終於脫離了那個討厭的花園,可以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這世界好美妙哦,江助理,我要給你告別了,祝你和傅遠澈早日修成正果,再見。」
一朵特意追上她,訴說告別的玫瑰花。
可真是有夠離譜的,看著那玫瑰花遠去,再想著玫瑰花的祝福。
她的難過快要遏制不住了,沖著玫瑰花遠去的方向,她帶著哭腔大喊:「我謝謝你呀。」
祝福她和傅遠澈修成正果,不如祝她早日遠離這個書中世界靠譜些許。
反正那討厭的玫瑰花是真的惹得她眼淚停不下來,她獨自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啜泣不停。
一輛黑色轎車停了下來,刺耳的急剎聲搶了江小曉哭聲的風頭。
她抹著眼淚,看著一個身材頎長,穿著銀色西裝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男人手中拿著一個彩色棒棒糖,一開始江小曉還以為是哭太久眼睛花了。
畢竟那彩色棒棒糖怎麼看都和身旁俊朗的男人和高檔轎車不搭。
但男人拿著棒棒糖徑直走了過來。
他似乎很好心,將棒棒糖遞給了江小曉。
「哭太久了吧,眼睛都腫了,吃點兒糖……」
江小曉紅腫著眼睛盯著男人看了兩秒,認出了他來。
他可是傅遠澈的對頭陸白嶼,即使是認出來了,江小曉也沒客氣。
白送的彩色棒棒糖,不吃白不吃。
她接了過來,扯開糖紙咬了一口,嘎嘣一聲,牙差一點兒被磕掉。
看著她捂著下巴,一臉痛苦的樣子,陸白嶼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怎麼,揍你老闆的時候,下手可狠了,吃顆糖牙都能崩壞,沒這麼脆弱吧。」
江小曉一愣,怎麼個意思?
她是揍傅遠澈了,可她刪除傅遠澈記憶了,為何陸白嶼知道?
難道刪除失敗了?
啊,天呀,她當時只顧著逃走,都沒確定,那記憶到底刪除成功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