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是個罪人

第229章 我是個罪人

「悅兒惦記我,想來是對我有非分之想的。」

燕聿按著她的腰,不許她動,他自己向後半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頡的模樣。

陸清悅臉一下子熟了,她眼神飄忽,聲音微顫道。

「陛下,我病著呢。」

燕聿勾著她的裙帶:「嗯?又不需要你多大動作,我沒病不就成了。」

陸清悅扯回自己的裙帶:「陛下別瞧不起人,等我好了,我就…」

不知是不是太過於羞澀了,她感覺自己有些暈乎乎的。

燕聿扶住她:「罷了,看在你病得難受的份上,勉強放過你了。」

兩人在床邊磨了會兒時間,快要晚膳時刻了,紅棉進來詢問。

「夫人,可要擺膳?」

今日好歹是冬至,陸清悅發了賞銀,府里上上下下還是挺喜慶的。

陸清悅:「擺吧。」

可她沒什麼胃口,還是在燕聿的強迫下,還多喝了幾口湯。

燕聿不止要在府里用晚膳,還要在府里住下幾日。

陸清悅只好吩咐下去,不許人到外面去胡說。

丫鬟們嘀嘀咕咕:「我覺得我們很快就可以喊王公子為姑爺了。」

用了膳,綠玉端著苦藥來了,陸清悅眉頭緊鎖,苦大仇深瞪著那碗葯。

燕聿取著她架上的詩集在看,綠玉端起葯碗要喂她,燕聿啪地合上詩集,想要過來接手。

陸清悅抬手阻止了綠玉,伸手接過葯碗,自己一口悶了。

綠玉:「夫人,你怎麼喝那麼快,幸好這葯不燙了,這萬一還燙著,豈不是燙傷自己!」

陸清悅皺巴著臉,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又往嘴裡塞了兩顆甜果,才含糊道。

「我知道這葯不燙,才一口氣喝完的,慢慢喝太苦了。」

綠玉不贊成:「難保底下還有些燙的,夫人嗓子不也疼著,這一燙,把嗓子燙壞了可怎麼好?」

陸清悅咬著果子看向燕聿,他重新拿起了詩集,坐到她旁側。

「你看我也無用,這事兒你這小丫鬟說的是。」

陸清悅又吃了一枚甜果:「知道了,我下次慢慢喝就是了。」

綠玉這才端了葯碗出去。

燕聿問起:「嗓子也疼?」

她悶悶道:「嗯。」

燕聿也拿了枚甜果:「你這身子太弱了,我瞧令尊身子骨強健,應是有胡承的功勞。」

甜果實在是甜,他微微蹙起眉頭:「等開了春,你該讓胡承來替你也調理調理身子。」

陸清悅:「我只是一時不慎,才著了涼罷了。」

燕聿回應她:「呵。」

她不服:「我就不信,陛下不生病?」

燕聿翻著詩集:「那倒沒有,人要是不生病,豈不是成神人了,但你是身子弱。」

「我…」她氣哼哼地又給自己捻了一枚甜果。

燕聿抬眼:「夜裡不要吃太多甜的。」

隨後,他叫了紅棉進來,移走了那蝶甜果。

陸清悅眼巴巴:「可我才喝了葯,嘴裡苦。」

燕聿這會兒一點兒也不心軟:「你已經吃了四顆了,那苦味兒有那麼厲害?」

「陛下沒喝到,怎知它不厲害?」

燕聿放下詩集,朝她走來:「悅兒這是在邀請我?」

他捏著她的雙頰,結結實實親了一口:「滿嘴兒甜味兒,哪裡苦?」

陸清悅捂著自己的嘴:「陛下,我患的是風寒!會傳給你的!」

「嗯,正好嘗嘗你那葯有多苦。」

「陛下在說什麼,葯哪裡是能亂嘗的,而且陛下要是真被我拖累病了,豈不是要折煞我。」

燕聿撫著她的後背:「我隨口說的,你瞧你激動的,不是說嗓子疼,還說那麼多話。」

她哼了哼:「說話不疼,咽口水才疼。」

燕聿揉著她的腰:「好好好,安生些待著,別總是費神。」

她只得老老實實窩著,跟他一起看詩集。

這本詩集有些舊了,顯然是她常翻的,但詩集是看不膩的,每看一回,都會有新的見解。

兩人看了大概半個時辰,紅棉進來告訴兩人,湯池備好了。

燕聿放下詩集:「好了,時候不早了,該沐浴歇息了。」

陸清悅意猶味盡:「可我還不困。」

燕聿拿來她的毛氅給她繫上:「是誰說夜裡能睡得著的?」

「可現在時候還不算晚,我平日里這時候也還未睡呢。」

燕聿抱起她:「沐浴回來再看。」

兩人太親密了,自然不能讓旁人看見,紅棉和綠玉屏退了其他伺候的人。

陸清悅和燕聿在湯池沐浴的時候,紅棉拿著湯婆子替陸清悅暖好了床。

綠玉則是往火爐子里添了些炭火,又把茶水放在上面煨著。

這樣夜裡,自家夫人要是渴了,也能喝上些熱乎的水。

沐浴回來后,陸清悅有些困了,她掙扎著打起精神。

「再看一會兒。」

燕聿順著她,陪著她繼續看,結果才半刻鐘不到,她就困得迷迷濛蒙了。

燕聿把她抱回床上:「別撐著了,快些睡吧。」

她支著身子,意識不清道:「我就說我夜裡能睡得著。」

幸好午間沒睡太久,不然她可能真就睡不著了。

她這還是刻意撐了許多,又加上病了,才困得快。

燕聿軟聲:「好,是我低估了你。」

他話還沒說完,陸清悅就睡著了,燕聿滅了燭火后,才躺到她的身邊。

第二日一早,陸清悅感覺身邊熱乎乎的,她伸手摸了摸,手下一片細膩的觸感。

她猛地收回手,卻聽到頭頂上傳來一陣戲謔的笑。

「嗯,我現在相信夫人是在惦記我了,還病著呢,就來輕薄我了。」

她微紅著臉,抬眼望去,只見他裡衣的衣襟大開,露出了結實的胸膛和腰腹。

她別著臉,顫著手替他攏好衣襟。

「冷,陛下這樣會著涼的,得把衣服穿好才是。」

燕聿支起頭若有所思:「我記得我昨夜的衣襟可還是好好的。

「而且我睡覺也很踏實,一向不會亂動,一覺起來就成了這樣,悅兒說,會是誰幹的?」

陸清悅手忙腳亂地給他的衣襟打了個死結,燕聿按住她的手,笑道。

「我從前可沒冤枉你。」

陸清悅自責:「我是個罪人。」

她曾經還真一度懷疑是燕聿特意捉弄她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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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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