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進宮
陸清悅翻身下馬:「我只是擔心他的安危,他要是出事兒了,後果不堪設想。」
風璃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燕聿不來,也沒叫影九送消息過來,陸清悅坐不住了,喚了影九出來。
「我想知道陛下的安危。」
「姑娘放心,陛下無事。」
「那陛下他…」
陸清悅不知道該怎麼問了,她想問燕聿寵幸了衛韻兒的事兒是不是真的。
影九善解人意道:「姑娘只管相信陛下即可。」
陸清悅咬著唇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也不知是不是影九將她的話帶去給了燕聿,第二日宮裡就來了消息。
皇帝突然下旨,要陸清悅進宮。
接旨的時候,全府上上下下都很茫然,陸清悅自己也不知所以。
傳旨的公公那是一刻也等不及了:「陸夫人,現在就隨奴才進宮吧。」
陸清悅就這麼被一路帶進了皇帝的寢宮裡,到時已近黃昏。
一回生二回熟,她在這寢宮住過些時日,再來時沒那麼拘謹了。
宮人:「姑娘稍等片刻,陛下在衛嬪那兒呢,一會兒便來。」
說罷,宮人就退了出去,只留下陸清悅一人,她不禁蹙了蹙眉。
燕聿從衛韻兒那兒過來,難道燕聿真的中招了?
腦海中不斷冒出的猜測令她坐立不安,忍不住在寢宮裡來回徘徊。
幸好,燕聿沒有讓她等太久,聽到寢宮的殿門輕輕被合上的聲音,她小步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渾身散發著陌生氣息的燕聿。
不止身上的氣息陌生,他的眼還很冷,落在陸清悅身上的目光空空的,像是落了一層冷霜。
面上也沒有表情,一點兒也不像平常來見她時的那個燕聿。
他的身上纏著絲絲縷縷異香,陸清悅注意到他眼底的猩紅,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凝著眸,抿了抿唇,很輕地喚了他一聲:「陛下?」
站在那兒像個空洞木樁的他動了動,接著一步一步木木地朝她走來。
陸清悅抓緊了自己帕子,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他越逼越近,陸清悅退無可退,他陡然伸手,一把拽住了她,嚇得她頓時落了淚。
燕聿輕笑了一聲:「怎麼這麼不經逗?」
他一身冷然的氣息如潮水般快速散去,眼裡閃爍著柔光,冷冰冰的面容也很快被溫柔覆蓋。
他用了點兒巧勁把她摟到自己懷中,動作柔緩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不怕,方才是嚇你玩的。」
陸清悅愣愣地抬起頭,淚盈盈地注視著他。
燕聿捏了捏她的臉:「怎麼,真以為朕不記得你了?」
陸清悅猶猶豫豫地伸出蔥尖戳了戳他的臉,燕聿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指尖捏得酥麻。
「還沒緩過來?」
他的拇指指腹劃過她的眼,替她擦掉了掛在睫毛上的淚珠。
陸清悅閉了閉眼睛,雙手抓著他腰間的腰封,仰著頭仔仔細細盯著他。
燕聿乾脆將她抱了起來,與自己平視,笑道:「看清楚了嗎?」
陸清悅:「陛下沒事?」
「當然,朕能有何事?」
她心有餘悸:「那陛下方才那副樣子?」
「朕演的,如何,是不是很真實?」
陸清悅扁起嘴:「為什麼那麼像真的?我還以為陛下真的…」
她還以為燕聿真的被蠱毒控制了,成了一具傀儡了。
燕聿抱著她往茶桌走:「要是演得漏洞百出,他們又怎麼會信呢?」
陸清悅控訴:「那陛下也不該演來嚇唬我,我差點兒就嚇出好歹來了。」
燕聿揚眉:「膽子這麼小?」
「我看著像膽子很大的人?」
燕聿頷首:「朕覺得你膽子可不小。」
他這話中又藏了話,沒等陸清悅細想,燕聿把她按到他的腿上坐著。
「朕瞧瞧你的臉。」
燕聿捏著她的下巴,湊得近了,他溫熱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臉頰上。
「毒解了,傷好齊全了,肉也長了些,不錯。」
陸清悅想起正事:「陛下急召我進來做甚,竟還叫人去頒旨。」
他的食指點了點她的臉蛋:「朕的面具姑娘死了,不得尋個相似的人解相思之苦么。」
陸清悅怔然,陛下這說的是她能聽懂的話么。
燕聿用力摁了摁她的腰,然後將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用力握著她的大腿。
「不明白?」
陸清悅眨了眨眼睛,努力思索了一番:「這也是掩人耳目的一環?」
燕聿悶笑:「是,也不是。」
陸清悅主動問起:「那個衛嬪娘娘是怎麼一回事?」
「她看不見,所以,略施了一點兒小計。」
陸清悅:「她的眼睛也是陛下的小計當中?」
燕聿一手握著她的大腿,一手握著她的腰。
「她要是看得見,就不好狸貓換太子了,如今看來,一切進行得很順利。」
陸清悅:「那陛下想要我做什麼?」
「朕需要你幫朕牽制衛韻兒。」
「好。」
燕聿揚唇:「答應得這麼快?這可是很危險的事情,你不再三考慮考慮?」
「我看得清今時的局勢,有人想要我的命,待在宮裡,有陛下庇護,說不定更安全一些。」
燕聿愛憐親了親她:「朕又食言了,害你吃了些苦頭。」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陛下哪能時時刻刻護得住,我這不是沒事兒么。」
燕聿沒忍住,貼在她的唇上重重吻了一下:「你這樣,是想讓朕親死你?」
陸清悅:「我只是實話實說。」
燕聿笑意滿滿地又親了她一口:「好。」
親完,不盡興,他又親了一口,然後,看著她嫩嫩的臉,他興緻大發,親個沒完。
陸清悅忍著臉上的癢意,抓著他的玉墜兒玩。
燕聿黏黏糊糊親了她一會兒道:「餓不餓?朕叫人傳膳。」
陸清悅甩了甩玉墜上的絡穗兒,小眼神颳了刮他。
「陛下不是才從衛嬪那兒回來,沒在那兒用膳嗎?」
燕聿笑道:「哦?小梨樹莫不是被醋罈子灑出來的醋給淹著了?」
陸清悅放下他的玉墜:「沒有,我只是聽宮人這麼說了,以為陛下是吃、了、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