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上當
燕聿使了點小手段,吃到了甜果,他高高興興摟著陸清悅繼續批摺子。
陸清悅多次想從他身上起來,他壓著眉,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悅兒,朕還難受著呢。」
陸清悅最是吃軟不吃硬了,何況燕聿還頂著一張俊美無儔的臉。
「我坐在這兒就能替陛下緩解?」
「不能,得再親密些才有用。」說著,他有意無意地點著自己的唇。
陸清悅沒上當:「剛才已經親過了。」
她的嘴現在還麻著呢,誰家好人親吻,親得這麼凶的。
「只親了一小會兒怎麼夠。」
他托著她的臉,抵著她的額頭。
「悅兒,朕老實告訴你吧,其實朕中毒了,情毒。」
「每次衛韻兒靠近朕,朕就會發作,得靠悅兒你緩解。」
燕聿這實話,不是很實。
但他這麼把自己的弱點完全暴露出來,也算是對她的一種信任了。
陸清悅雙眸軟軟地看著他:「哪裡難受?」
燕聿蹭了蹭她的臉頰:「哪裡都難受。」
陸清悅被他蹭的痒痒的,她偏頭躲開,燕聿立馬委屈地耷拉著眉眼。
「悅兒,朕真的難受。」
陸清悅猶豫了一番:「那再親親?」
燕聿:「朕不想強迫你。」
他抓著她的雙手放在自己胸口,往後靠到了椅背上:「悅兒來做主吧。」
陸清悅羞恥得不行,她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燕聿還拿眼神催促她,她只好慢慢朝他靠近,然後,她發現她好像夠不著燕聿的唇。
於是,她使壞地一口親在了他的喉結上,還輕輕咬了一口。
燕聿驚愕地微微睜大黑眸,拉著她雙手的手也在怔愣中鬆了勁兒。
燕聿好半晌沒有動作,陸清悅以為闖禍了,絲毫不敢抬眼看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親不到你的嘴。」
脖子這種脆弱的地方,燕聿不會以為她要弒君吧?
言罷,她討好地親了親自己咬過的地方:「要不你咬回來?」
燕聿終於有反應了,他扣著她的後腦勺,按在自己脖子上。
「再親一親。」
陸清悅:「啊?」
她慢慢抬起頭,燕聿一向沉穩的黑眸里亮得驚人,白玉面容上泛著濃濃的紅暈。
燕聿偏頭咳了兩聲:「親那兒,好像能緩解許多。」
陸清悅:「那我親了?」
他回過頭來,期待地點了點頭。
陸清悅趴到他的身上,湊到他的脖子邊,試探性地親在他的喉結上。
燕聿舒服地哼了哼,托著她的后脖頸,眯起眼睛輕輕摩挲。
陸清悅真是每回都上當,噹噹不一樣。
北樂王府。
燕祺不可思議:「陸清悅的毒竟然解了。」
小丫鬟反駁:「不可能,尋常人根本不可能拿得到解藥,除非——」
小丫鬟和北樂王燕祺同時想到了一個人,那位下落不明的風璃公主。
風璃公主既沒有被抓到,也沒有返回蠻夷的族地,難道她一直躲在燕朝?
燕祺:「陸清悅進宮,對衛韻兒不利,皇帝或許察覺到了自己不對勁兒。」
小丫鬟十分自信:「這有何懼,皇帝只要跟半母蠱交合過,就不可能擺脫得了蠱毒的控制。」
「只要衛韻兒想法子多與皇帝交合幾次,再來十個陸清悅,也沒用。」
燕祺點了點頭,或許他們這邊也能給上一點兒助力。
少將軍府的人表情則是很微妙,尤其是王氏和段衡。
段衡疑心病又犯了:「娘,你覺不覺得這些事情太巧了。」
「怎麼偏偏面具姑娘與陸清悅有幾分相似呢,而面具姑娘又死了。」
王氏也想不明白,但她認為這事兒未必是壞事。
她壓了壓聲音:「這樣也好,陛下這樣做,勢必要寒了一些臣子的心,特別是懷國公府。」
「等咱們拿到蠱毒后,再添上一把火,到時候,咱們就算再大逆不道,也情有可原。」
段衡也不再糾結了,點了點頭,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撿他用過的東西。
不知怎麼,他心裡升起一股奇異的滿足感,就好像他莫名高了皇帝一頭。
等日後他把皇帝踩在腳底下時,想必會有更愉快的感覺。
柳兒和林梔說到陸清悅的事兒,林梔羨慕不已。
「這陸清悅運氣還真好,誤打誤撞被皇帝給看上了。」
柳兒:「是啊。」
林梔哄著自己兒子:「皇帝如今就封了個衛嬪,還不知封她個什麼呢?」
「當真是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了,她現下一下子成了我們高攀不上的人了。」
要知道兩年前,陸清悅還只是個很多人都瞧不上的商戶女呢。
柳兒:「還不一定呢,她不過是作為一個替代品進宮的。」
「哪一天,皇帝厭棄了,說不定就把她踢出宮來了,到那時,指不定多少人看她笑話呢。」
柳兒說的,正是懷國公府等關心陸清悅的人所擔心的。
懷國公幾人氣得夠嗆,姜樊很想罵人,但一想那位是帝王,硬生生忍住了,最後只能憋出一句。
「陛下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姜樊著急得啪啪拍著手:「那悅丫頭是與那面具姑娘有幾分相似,但也不能,哎呀!」
他背著手在堂廳里走來走去。
姜謝:「不行,咱們得想法子救悅丫頭出來才是。」
老國公:「陛下不該是那樣糊塗的人,許是一時興起……」
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姜立和姜溪待在一邊,不敢吱聲,陛下才不是一時興起,陛下是蓄謀已久了。
虞氏嘆氣:「悅丫頭一個人在深宮裡,還不知怎麼樣呢?」
沈氏:「立兒,陛下近來最是器重你,你能否去求求陛下,救你妹妹出來。」
姜立乾巴巴地應下:「我儘力去試試。」
但肯定不成,上回陛下放妹妹出宮時,那眼神都夠他寒毛卓豎的了。
有了懷國公府和北樂王府一起背地裡攛掇,大臣們紛紛上摺子。
皇帝一概置之不理,有臣子在早朝上提及,皇帝還叫人把他拖出去打板子。
姜立在自家老父親和二叔的眼神中站了出來,喜提了十大板。
姜溪不由得替自家大哥可憐,換他,他可不敢去招惹陛下。
如今誰來勸都不好使,皇帝現在整個就是一個昏君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