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扮演黃泉,我讓崩鐵降臨異界
「豐饒星神離去,已完成序章任務,獎勵結算中。」
「宿主可任意選擇......」
系統冰冷的提示音被少年打斷,沒有任何猶豫:「黃泉,我選黃泉!」
既然是扮演,那就要強的,黃泉在劇情里的表現力不必多說,變女的也無所謂,那可是虛無令使啊!
廣義上的令使其實是指星神和某個人看對眼,就把力量分給了對方,無關命途以及信仰。
這裡點名啊哈座下的一隻蟲子,史上最強歡愉令使。
或許這就是所謂「眾生只求星神的一瞥」吧?但無論如何瞥你的絕不可能是黑大......虛無星神-IX,祂就在那裡,平等地將每個人籠罩在名為「虛無」的陰影里,目光不會特地注視到任何一個事物上。
所以黃泉又是不應該存在的令使,她是靠自己在虛無命途上走到了足夠遠,以達到令使的實力,換做其他人早已在這個過程中逐漸同化,最終投向IX的懷抱。
「是否確認扮演模板黃泉,宿主有一次更改機......」
「確定!」
系統提示再度被無情打斷,不管怎樣反正自己已經受夠沒有實力,在他人屋檐下低頭的日子了!
甚至得半夜不睡覺爬起來到外面學狐狸叫,裝神弄鬼。
話音剛落,原地站立的少年突然間如同晨霧般消散,彷彿從未存在過,取而代之的,是一襲紫色風衣和頭髮的女人在草地上酣睡。
「這裡是......哪?」黃泉緩緩睜開眼睛,眼眸中流露出一絲迷茫。
環顧四周,是一片被綠意覆蓋的大地,伸出纖細手指,輕輕撫過身邊柔嫩的草葉,能夠在指尖感受到傳遞的生機與活力。
「黃泉模板已載入完成,目前扮演度20%。」
「黃泉?」這個名字在腦海中浮現,但回憶卻只能捕捉到零星的畫面與片段,所幸還是想起了一些。
「對,我正在扮演黃泉,我是穿越者,我真正的名字叫......」黃泉緩緩起身,卻被自己嘴裡的話弄得木訥住。
過往的記憶支離破碎,尤其是關於自身的一切幾乎無跡可尋。
「自滅者」——軀體,記憶,認知......都會不斷消亡,最終被虛無同化。
這是不慎踏入「虛無-IX」的陰影中,因此失去意義的人群,但也有寥寥無幾的少數能夠承受足夠的虛無,使其自滅過程被拉地無限漫長,而她,就是在虛無中走地最遠的其中之一。
黃泉低頭看向自己的緊身胸衣和掛繩短褲,胸前有著八字綁帶和蛇骨花紋,以及頸部的蛇頭裝飾,細細感受背後還有脊骨鏈條。
平靜,換做之前或許會流口水,甚至直接上手獎勵自己,但現在只剩下死寂一般的平靜,即使是身上的強大力量也沒有帶來任何能夠引起情緒波動的興奮。
窸窸窣窣——
黃泉漫無目的地在草地上行走,雙眼空洞無神,映照不出任何情感波瀾,只有淡淡的虛無在其中流轉。
「系統,我該怎麼做?」黃泉問道。
穿越者,藍星,過往的一切似乎都隨著扮演黃泉后一刀兩斷,若不是系統的存在或許過段時間就完全忘卻這些了吧?
「開啟主線任務:讓世界出現不一樣的力量,宿主可以通過觀察找到有潛力的目標——巡獵,毀滅,智識,存護,同諧,豐饒,籌齊六種命途行者視為完成任務。
獎勵:自我+20%,自滅進程減緩50%。
懲罰:滅世危機,寰宇蝗災降臨。」
黃泉思索起來,系統漏掉了一個虛無命途,不過也有可能是故意為之,但現在還有個更重要的問題:「自我?」
「就是宿主想的那樣,你的些許自我已經被泯滅,僅存下成分最為複雜的那一部分,完成任務即可慢慢找回自我。」
原來是這樣嗎?果然凡事都有代價啊,但這是自己的選擇,絕不後悔。
黃泉安靜地徒步前行,在每個命途行者都擁有的一小片虛數空間里——化妝盒,一柄大太刀和一把紅傘靜靜躺在其中。
還有......大量的桃子。
......
「我說的都是真的,是天降之子驅散了風雪,這裡還有天降之子吃喝住的房子,您再看看周圍,哪怕春天地都沒那麼綠,花都沒那麼紅。
您可以親自去看看,這些變化都是實實在在的,任何人都無法否認!」格雷激動地指向遠方那片已然綠意盎然的田野,試圖以此來佐證自己的說法。
「夠了,看看看看什麼看,我不瞎。」穆爾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問道,「那你說說這個天降之子叫什麼名字?」
這個問題如同一記重鎚,直接砸在格雷的心頭,令他瞬間愣住,欲要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根本回答不出來。
那個廢......天降之子叫什麼來的?
時間在尷尬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格雷的汗水愈發洶湧,沿著他的臉頰滑落。
「是男是女總能說出來吧?」穆爾眯眯眼,他就是阿戈爾侯爵身邊的那個魔能術士,侯爵大人擔心會有蠢貨出言不遜什麼的導致莫名惹上麻煩,所以把自己也派過去尋找那個神秘施術者。
「額,老羅!快他媽的過來!」格雷朝某個方向大吼一聲,不一會一個中年男人匆匆趕來。
他就是提醒格雷去看地的鄰居。
「天降之子的名字和性別你沒忘吧?我記得當初你還想讓他跟著你姓羅呢。」
倆個人的目光轉移到被稱作老羅的中年男子身上,但憋了半天,他才說出一句不知道。
對此,穆爾放棄從這些人身上獲得有用的信息了,任何謊言在至誠之術下都無所遁形,但他們恰恰沒有說謊。
「集體的記憶篡改嗎?這村子少說也有幾百人,弄起來很麻煩吧,不過似乎對那個神秘施術者來說應該不算什麼。」
其他歸來士兵的詢問結果如出一轍,人人都知道天降之子,又人人只知道一個天降之子,再多的信息都被莫名抹去了。
這算什麼,做好事不留名?
身負重傷,在村子里休養,解決風雪報答恩情,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越想越扯淡,穆爾趕緊停止腦補,而就在這時警戒之術突然觸發,有未知存在闖了進來。
好像,還是個女人?
(對了,如果你覺得哪些對話很不「黃泉」,可以直接在本句的評論里重寫,我看見要是覺得確實更對味就會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