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結婚可以,演戲免談
沈南月甩開他的手,慵懶道:「管好你自己,少操心你祖宗。」
落下這話,她扭頭就離開了,沒管陳暮陰沉的臉色。
隔天,她和陳暮的事就鬧了個沸沸揚揚。
陳暮放話解除婚約,還揚言要看看沈南月這個被他玩過的破鞋有誰要!
沈家不少人在看笑話。
沈老爺子病重,原本她和陳暮訂婚,沈老爺子特意提及沈父留下的資產,要作為賀禮還給沈南月。
可惜,沈南月掀翻了這場婚事。
沈母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語氣很冷:「老爺子身體不好,你應該知道他的意思。成家立業,先成了家,才能更好的做事業。你結了婚,老爺子才放心把那些資產交給你,既然你和陳家鬧翻,我會給你重新找個對象。」
「您還是操心林思莞的事吧,搶姐夫說出去不好聽,至於我,實在不行,我也像您一樣找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入贅。」
沈南月掛了電話。
她媽說是再婚,實際上更像林家入贅,林家花用全來自於她媽。
可林思莞卻能搶她的人,敢給她下藥。
她這個女兒在她母親的心裡,能有什麼分量?
只是,她確實得有個男朋友,才能安一安沈老爺子的心。
由於沈南月和林家、沈母鬧翻,隔天,她把留在林家的東西搬走,回了工作室。
就挺巧。
她隨後連著接了師姐的幾通電話。
說是給她介紹相親對象。
沈南月想了想,應了下來。
她確實需要找個人來假扮男友。
只是,她沒想周遇深也會是相親對象之一。
上一個是個禿頂。
要求不低,三年抱倆。
「沒問題。」沈南月抬抬眸,慢悠悠地打斷男人,「不過,我這人那方面需求挺高,一夜七次,十八厘米,您的腎怎麼樣?」
男人一臉驚慌地離開了。
隔了會,周遇深在她面前坐下。
沈南月愣了下。
半個月不見,男人依舊是五官冷冽清俊,身上帶著從容又矜貴的氣息,淡淡的檀木香和眉宇間的清冷讓人生出疏離感。
和那晚的熱烈,截然不同。
哪怕經歷過那晚的車震,沈南月也不得不誇上一句高嶺之花。
沈南月有些驚訝,很快又笑了笑:「周先生,真巧。」
「家裡逼婚逼得緊,出來相個親,應付一下。」周遇深解釋。
見沈南月不說話,周遇深抬眸,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不緊不慢的,嗓音清冽低沉:「一夜七次,十八厘米?」
沈南月臉一點不紅,慢悠悠接過話:「那方面合拍很重要呢。」
她紅唇似染,黑髮如波,眼眸撩動,熱烈又明媚。
和那晚在車裡的模樣一點點重疊。
「你需求這麼大?」
周遇深語氣淡淡的,目光卻似笑非笑。
讓人下意識想起車上,她被男人抵在身下,哭求的場景。
「還成。」
沈南月笑眯眯的,語氣勾人:「我分人。」
她的語氣多了撩撥,很容易讓人想到車上時,她饜足慵懶的模樣。
周遇深凝視她許久,才收回目光:「甩了陳暮,心有不甘,打算另起爐灶?」
「那周先生願不願意順水推舟,成全我一下,陪我演個恩愛戲碼?」沈南月甜甜一笑。
單是陳暮撂下這話也沒什麼,不過沈老爺子病情反覆,她總得安沈老爺子的心。
周遇深沒說話。
沈南月剛想再開口,恰巧這時手機鈴聲震了震,她摁掉手機,抬頭看向周遇深。
「周先生,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沈南月拿起紙筆,寫下一串手機號,遞給他,紅唇一翹,笑得嫵媚動人,風情萬種。
「畢竟相親市場上,我的性價比還是很不錯的。」
周遇深捏著她遞過來的手機號,神色冷沉晦暗,看不出半分情緒波瀾。
下午。
沈南月等了挺久,沒接到周遇深的電話。
她心裡有點可惜。
找一個不畏懼陳暮權勢,又拿得出手的男人真不容易。
倒是好友祝願給她打了電話:「你真不打算回林家了?」
「回去做什麼?」
沈南月漫不經心道:「我這個媽從來無利不起早,回去讓她把我再賣一次?」
她了解她媽。
精緻又極端的利己主義,血脈親情都不如權勢動人心。
陳暮既然和她沒戲,她自然不會插手林思莞和陳暮的事。
更何況,她這張臉,在她眼裡總是能賣個好價錢。
祝願有些遲疑:「聽說,你媽的確給你定了門婚事,聽說是京城那邊的,恐怕不好打發。」
沈母這幾年想打開京城市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沈南月扯了扯紅唇,眼底卻是一片涼意。
隔了挺久,沈南月垂眸,開口道:「隨她。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
隔天,沈南月去了趟學校,取學生們遞交上來的新中式風格設計稿。
比賽是她的工作室和學院聯名辦理的。
這兩年,新中式熱火朝天,沈南月工作室也因此聲名鵲起。
給她送文件的是師姐,湊上來打聽她相親的事,女人笑著打趣道:「之前的相親怎麼樣?裡頭有一位周先生是老師曾經的愛徒,皮囊身世都是拔尖的,師妹有沒有看上?」
沈南月挺苦惱,嘆了口氣:「怕是人家看不上我呢。」
「怎麼會?你太不清楚自己的殺傷力了。寶貝,自信點,沒有你釣不上的男人。」
沈南月笑笑,沒接話。
周遇深難釣著呢。
她正這麼想,一條簡訊彈出來。
是周遇深。
沈南月點開簡訊,愣了下。
「結婚可以,演戲免談。」
沈南月:?
緊接著,又一條簡訊彈了過來:「我這個人,從來不拿婚姻開玩笑。」
他認真的?
沈南月有些意外。
周遇深看著不是什麼保守傳統的人。
高嶺之花歸高嶺之花,都是成年人,還玩什麼純情呢?
「抱歉,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
沈南月對婚姻沒什麼嚮往的,除了沈老爺子惦記著她的婚事,她的婚事充斥著更多的就是算計。
像沈母那樣帶著野心嫁給她的父親,大半生都是怨偶,互相折磨。
有什麼意思?
許久過後,男人又給她發了條簡訊。
「你可以試著有。畢竟相親市場上,我的性價比,也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