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都市傳說

仙撫城內一家賭場。

賭徒們圍著一張桌子不停呼喊，桌上擺滿碎銀和銅板，伴隨莊家一次次開盤，這些銀錢逐漸被聚集。

賭徒們有的發出懊悔的喊叫，有的發出興奮的大笑。

「押大、押小！」伴隨荷官的聲音，賭徒們紛紛下注。

「md，最後一把！大！」

一個獨眼龍、黝黑皮膚，長著大鬍子、大腹便便似商人打扮的中年賭徒站在那。

他從手中鼓囊囊的錢包里取出一枚5兩的銀子押在桌上。

「開！」伴隨莊家的聲音，骰盅掀開。

「6點，小！」

「可惡！不玩了，以後再也不來這晦氣的破城做生意了！」

獨眼龍一拳捶在桌上，把錢包放回懷裡，氣惱的向外走去。

中年人沒有注意的角落，兩個潑皮盯著他。

甲道：「那傢伙應該有不少銀子，還是個外地商人，天色也晚了，要不我們干一票？」

乙老成一些：「算了。你沒聽說嘛，最近有殺人狂專盯著咱們幫派兄弟，那傢伙就喜歡夜裡在賭坊、勾欄附近出沒。」

「好吧，唉！最近衙門的巡捕天天巡邏搞的我們都沒油水了。」甲放棄了。

他們沒想到自己無意間躲過一生最大的危機。

……

獨眼龍商人走在寂靜無人的街道，看到身後無人跟蹤，不由嘆息一聲。

「這些老鼠居然學聰明了！」

此人正是易容打扮后的古夏，以往他都是用這種「意外露富」的手段把那些想要劫財的潑皮釣出來，然後練習血魔功法。

但死的幫派混混太多，這些傢伙也警惕起來。

「喂！你是何人，為何夜晚還在街道上遊盪！」

迎面走來一隊巡捕。

古夏：「大人我是外地商人，剛來貴地。」

捕頭懷疑的說：「照身帖拿出來。」

照身帖即是身份證明，古夏易容前就備好了一塊假的。

他取出一塊刻著姓名、職業、籍貫的木片。

捕頭看了一眼，沒查出問題，便讓他離開了。

「出來半天，居然遇到三波檢查照身帖的巡捕，看來最近不能在城裡釣魚了。」

古夏意識到自己最近釣魚太多，已經引起衙門的注意。

甚至仙撫城坊間都有妖話詭談了。

不過與衙門的高度緊張、全城搜捕、巡邏或各幫派的畏懼、害怕不同，在普通百姓嘴裡傳聞是這樣的。

說仙撫城內出現一個吸血俠客，專殺身上流著毒血的流氓地痞，儼然成為了英雄人物。

……

這日。

葉家演武場。

葉雲飛騎著匹俊美的白色高頭大馬在跑道馳騁，他從身後取出一柄勁弓，隨即搭弓引箭。

一連射出10箭，只見10支箭矢疾速飛行，穩穩射中五十步開外的靶子，且都在三環以內。

「雲飛好箭法！勇武蓋世！」周圍幾個堂兄表弟都誇獎著。

「哪裡，我的箭術還得磨練。」葉雲飛自謙一笑，又道：「古兄該你了！」

「好的。」

只見古夏也騎著一匹馬跑過來，同樣搭弓引箭。

不過準頭感人，連續九箭都射飛，完全是給葉雲飛做襯託了。

最後一箭他想用心瞄準，結果手中用力太大，咔嚓一聲，將弓拉斷了。

「呃…這…」古夏有些尷尬。

葉雲飛卻誇讚道：「古兄好氣力！這弓雖然只有一石弓力，但弓身乃北海火萄木所制。

兩人站上去都不會斷，居然被你一下拉斷了。」

「可惜就是箭法不行！」

看著到處亂飛唯獨不上靶的箭，古夏慶幸沒有出現校場發一矢，中鼓吏這種悲劇。

葉雲飛：「古兄才練習射箭月余，不像我從小學習六藝，能馬上搭弓引箭已經不錯了。」

「葉賢弟過獎了。」

古夏表面笑著，內心卻在吐槽。

「這紈絝子弟整日聲色犬馬，不是幫他打架就是遊山玩水，要不是我可以用星辰一鍵修鍊，進度准要落下。

怪不得雨塵都開闢20多竅了，你才開闢18竅。」

不過葉雲飛這條大腿他還得繼續抱很久，故不會流露不滿。

古夏又言：「對了，葉賢弟，今日我有一事相求！」

葉雲飛：「何事？古兄儘管說，我能做到一定幫你。」

古夏：「葉賢弟我想找你借一匹馬和銀子500兩，等我歸來時按錢莊的利息加本金歸還。」

「嗯…都是小事，我不缺那點利息。只是古兄要離開門內嘛？」葉雲飛有些疑惑。

古夏點頭：「是啊，我要外出做一個門派委託，少則一月，多則數月。」

玄功修行耗費資源巨量，沒有大量銀錢肯定支撐不起來，內門弟子的那點福利則是杯水車薪。

世家或者富商子弟可以用家族力量，普通弟子就要想辦法賺錢，這門派委託便是一個法子。

即門派在外界接取各種任務，再轉包給想要賺錢的弟子。

不過要是去賺錢的話又會浪費寶貴的修鍊時間，所以開竅境的弟子基本不會選擇時間太長的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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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曉了。」

葉雲飛沒有表態，而是說起別的事。

「古兄，最近白家那小子越來越狂妄了，居然和我搶女人。」

「明白，我走之前會去敲打敲打他。」

古夏點點頭，他知道葉雲飛這是又讓他幫忙欺男霸女了。

雖然有悖道德，但拿錢就得辦事。

說來這幾個月，古夏已經十數次出手幫助葉雲飛打擊異己。

這都得多虧天玄門養蠱似的入門弟子培養策略，又禁止高屆弟子直接參与低屆弟子之間的爭鬥。

只要不致殘、致死，天玄門高層很樂於看入門弟子互相爭鬥。

所以古夏這種帶藝投師的大齡弟子憑藉頗高的基礎武力很受天玄門裡一些世家小輩的青睞，成為他們最初的黑手套。

「柴官家帶古兄去馬廄挑一匹好馬，再從我賬上支500兩。」見古夏同意出手後葉雲飛向一旁管家說。

隨後兩人便去了。

「我們繼續吧。」葉雲飛對堂表兄弟們道。

他大伯家的堂兄問：「雲飛，你的朋友缺錢，為何不安排在天玄門內任職？我大哥在管丹藥庫房，剛好有個閑職可以掛靠。」

「這種好差事還是留給我們葉家人吧。」

葉雲飛笑著。

「那傢伙只是個帶藝投師的弟子，沒前途還很貪財，每月都要用掉我100兩銀子和10粒聚氣丹。

但最近一年還用的上他，所以我才借錢給他。

這人才不是我葉雲飛的朋友，只是條好狗。可惜他走了，最近我在門內就沒有好用的打手了。」

「原來如此。不愧是我葉家未來之主，御下手段果然高明！」

另一堂兄問：「對了，雲飛聽說之前雨家的那個庶子和你起了衝突？還吃了點虧？」

葉雲飛沉下臉：「沒錯，我受了點小傷，不過他也被當場打昏，被人像條死狗一樣抬出去。

哼！等到年末考核的時候，我會堂堂正正的打敗那個賤種，一雪前恥！」

他並沒有說出自己被打成豬頭，雨塵也是別人打暈的這件事。

幾個堂兄弟紛紛道：「好！

雲飛你是葉家最有天賦的小輩。最近百年，陳家一代不如一代，雨家一直被我葉家壓一頭，現在楊家也盛極而衰。

我葉家在事實上已經和楊家平起平坐。只要雲飛你能打敗那個賤種，多年後入主天玄門。

我葉家就能成為仙撫城真正的掌舵者！說不定還能打破兩百年的四足鼎立之勢！」

「那是當然！不論是擊敗雨家的賤種，還是未來的門主之位對我來說都猶如此靶！」

葉雲飛搭弓引箭，命中箭靶。

不過往常靜立時，他幾乎可以必中靶心，而這支箭卻剛好歪出了靶心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