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叢林間的殺戮

夜晚。

山林中一團篝火旁，停著兩輛馬車。

火光旁邊人影閃爍，哭喊聲、怒罵聲、慘叫聲、得意洋洋的狂笑聲同時響著。

白日里與古夏曾有一面之緣的商人高掌柜，此刻靠在一棵樹上，肋間被一把長刀洞穿，身體鮮血淋漓，口鼻冒著血沫子。

他的肺部被扎穿，如同一個破了的風箱，呼哧、呼哧，卻無法獲得更多空氣，顯然命不久矣。

篝火旁，高掌柜倚仗的兩個鏢師一個已經死於亂刀之下，另一個則被砍斷四肢，只剩一口氣。

一個受傷的山賊正用刀割下他的耳朵，邊罵道：「混蛋！居然弄傷我！」

似乎要把那鏢師做成人彘。

還有幾個山賊按住一個年輕姑娘，她身上的衣服也被強行撕開，春光外泄。

「放開我！放開我！」

「小妮子，別掙扎了，乖乖讓哥幾個爽一爽！不然你就要像你娘一樣了！」幾個山賊淫笑著。

一旁一徐娘半老的婦人倒在地上，不著寸縷，下身還插一把長刀，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混蛋！你們！放開舒霓！」高掌柜眼見這一幕，憤怒的喊著，但他的肺被刺穿，聲音無力又低沉。

那些匪徒自然不管不顧，繼續淫人妻女。

山賊的老大還想強吻女孩，卻被反咬一口。

「呸！居然敢咬老子！」

山賊吐出血水，大怒的狠狠打了女孩一巴掌，接著掐住她的脖子。

不一會，女孩便不動了。

「老大她死了！」

「死了不就死了，又不是不能用！」

山賊騎在屍體上，他又道：「等會把屍體全帶回去，洗乾淨了，切開晾成肉乾。

冬天快到了，得抓緊存儲糧食。這個小妞也帶回去，不著急曬，反正天冷，還能繼續用兩天。」

聽到老大的恐怖話語，山賊們沒一個驚訝的，反而真的去處理屍體了。

「你這群混蛋！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見到妻女被殺，屍體還被侮辱，他雙目欲裂，眼球幾乎布滿血絲。

「呦！這老傢伙居然還沒死！」

高掌柜的嘶吼引來一個山賊，便走過來準備給他補一刀。

突然，山賊發現不遠處灌木間出現兩個奇怪的東西，正在靠近，由於是夜晚看不太清。

他靠近兩步仔細看著，這才發現是兩張熟悉的臉龐。

「土豺、老鼠你們來了！真遺憾，那兩個女人都死了，要不趁熱？

那個富家少爺呢？老大不是說屍體和財貨都要帶過來嘛？」

「嗯？你們怎麼不說話？」

山賊有些奇怪，他又走近兩步。

噗通一聲。

山賊癱坐在地上，他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兩個同夥，而是兩個同夥的腦袋，他們的頭顱飄浮著正一點點靠近。

「啊！有惡靈！有惡靈！啊！」山賊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喂！灰狗你瞎嚷什麼！」山賊老大有些火大。

灰狗吞吐道：「那邊…那邊！老鼠和土豺的頭…」

這時只見一年輕人從密林中走出，提著兩個燈籠似的過來，只不過他手中並非燭火，而是兩顆傷痕纍纍的頭顱。

「這兩個傢伙是和你們一夥的嘛？」古夏淡然的問。

「混蛋！是你殺了他們？」山賊老大大怒。

古夏微笑點頭：「沒錯，他們私藏了我的藥材。對了，你們好像也藏著我的藥材，快把藥材還我吧。」

「神經病！兄弟們砍死他，為老鼠和土豺報仇！」

幾個山賊手拿鋼刀圍了上去，似要將古夏剁成肉醬般。

但古夏也動了起來，雙腿肌肉猛然收縮，爆發出極強的力量，剎那之間便跨越十幾米的距離來到幾個山賊面前。

雙手如同鵟爪一般揮舞開來，山賊老大眼疾手快，本能的往後一倒。

他耳邊似乎有勁風掠過，接著就聽轟隆一聲。

一個翻身，山賊老大再一看，只見一棵人腰粗的樹榦上被撕出人頭那麼大的豁口。

如果剛剛古夏一爪打中的是他，絕對能直接撕碎他的胸骨。

「啊！啊！…啊！」

其他山賊可就沒有那麼好運，霎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

山賊老大愣神之間，他的兄弟們就被古夏一個個捏碎脖子，打斷脊椎，甚至直接被手爪插入頭顱，一個個七竅流血、倒斃當場。

剛剛還囂張無比，虐殺無辜商隊的山賊們此刻都淪為同等下場。

山賊老大知道遇到了高手，立刻驚恐萬狀的逃走。

古夏見他狼狽不堪的模樣也懶得去追，將袖中梭鏢拋出，一條細長銀鏈伸出。

噗嗤一聲。

梭鏢精準洞穿山賊老大的肩胛，穿出一個血窟窿來，隨後一拉，倒鉤就勾住了他的鎖骨。

那人居然還想逃，拚命的往前跑。

古夏這梭鏢可是在天玄門內購買的，鏈子由北地寒鐵打造，只有一指粗，卻能承受至少一千斤的拉力，他自己都扯不斷這鏈子。

他用力往回一扯，手臂500斤的氣力爆發出來，那山賊老大直接騰飛起來，又重重摔在地上。

「大俠饒命！饒命啊！」

山賊老大全然沒有了剛剛的凶暴，跪在地上捂著受傷的肩頭拚命的磕頭求饒，宛如一隻乖巧的小綿羊。

古夏沒有理會，手裡拽著鏈子拖著山賊老大的身體來到高掌柜面前。

「大叔你怎麼樣？」

他其實知道普通人受到貫穿肺部的傷勢在這種時代、這個環境下根本沒法救治。

「我命不久矣…」

古夏：「誰傷了你？」

高掌柜看向那還在痛呼、求饒的山賊老大。

「瞭然。」

古夏撿起地上一柄長刀對準山賊老大的肋下刺了進去，把他的肺部也洞穿。

「呼嗤…饒命…呼哧…大俠…」

山賊老大的聲音沉重起來，他的生命隨著肋下的劇痛和逐漸困難的呼吸迅速流逝，手上人命數條的他終於品嘗到恐懼的滋味。

「謝謝…」

見到仇人會像自己一樣痛苦的慘死後高掌柜終於安心了。

他又艱難道：「馬…馬車…窗帘…夾層…幫我…埋…」

話還未說完高掌柜就斷氣了，不過他的遺願也表達了。

「大叔，我會完成你的遺願，不過不是現在。」

古夏趕緊用繩子將幾具山賊的屍體捆在一起，他知道半炷香時間不到，屍體里的血液就會凝固，必須得抓緊時間。

好在他的臨時營地距離這不遠，古夏扛起屍體，一手拖著半死不活的山賊老大往回走。

突然。

他發現這裡居然還有一個活人，是那個被削成人彘的鏢師。

「朋友，我送你上路吧！」古夏搖搖頭，抬起一腳踩斷了他的脖子。

……

約莫不到一刻鐘，古夏就健步如飛的帶著屍體回到自己的營地。

如同以前殺雞放血一樣，他把山賊屍體的血全部放干倒入那口熬藥的大鍋里。

隨即添加木材，燃起大火開始熬煮。

古夏此次要做的就是血魔功法里記錄的一種丹藥——氣血丹，以鮮血和多種藥材煉製，丹藥能長久封存氣血和玄氣，服之效果還比直接飲血更好。

有了這丹藥，他練血魔功法就不用直接生噬精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