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初試幻術
一曲作罷，蘇蓉再次下台和顧客們攀談、討賞。
一如往常，總有顧客想對她動手動腳，企圖揩油，還有些男人不停試圖灌她酒。
蘇蓉也不是初來此地，邊客套，邊熟絡擋著男人們不幹凈的手腳，推辭著酒。
不一會歌姬再次來到她傾心的書生面前。
蘇蓉似若無意的將紅裝紗衣敞開一些，略微挺起豐盈的胸口，笑道：「古公子，姐姐唱的如何？」
古夏點頭：「嗯…我老家有個詞叫人美歌甜，用來稱呼姐姐正合適！」
「咯咯！古公子你真會夸人…」蘇蓉滿面笑魘，卻不是往常應付看客的假笑，而是發自內心。
突得，一旁有些喧嘩吵鬧。
讓圖清靜的古夏壞了興緻，他不打算再久坐，端起一杯熱茶，打算喝完就走。
「時候差不多，我也該告辭了！」
「那古公子慢走…」蘇蓉旋即有些落寞。
但，偏偏這時有幾人來到兩人旁，圍住了女子。
他們就是剛剛喧鬧的源頭。
其中一人：「蘇小姐，今日是我家少爺壽辰！特來此擺宴，還請您過去祝酒一杯。
不知今晚可有空閑？少爺想請您去府上單獨為他演奏一曲。」
蘇蓉認得此人，婉拒道：「王三，祝酒可以，但小女子藝才不足，不能單獨表演。
如若演奏不佳，豈不壞了盧少爺雅興。」
王三：「蘇小姐你應該知道少爺的意思，只要你讓少爺高興，他會考慮為你贖身的。」
「這…」蘇蓉有些無奈。
有富人幫忙贖身，哪怕是當個妾室，對於歌姬來說都是最好的結局之一。
但那盧少爺樣貌可憎不說，還不學無術，從小在風月場所廝混，據說還有花柳病。
最近不知為何突然纏上了蘇蓉，讓她苦惱無比。
「這盧少爺要是能像古公子一樣，我早就獻身了…」
蘇蓉心想著，也不由瞥了一眼古夏，看看他什麼表情。
只見古夏平靜的端著一杯熱茶，徐徐品著。
他能有什麼想法？他根本不在意。
古夏眼裡蘇蓉只是一個見過幾面的歌姬，勉強算的上認識。
但蘇蓉這一瞥，卻讓那盧少爺的幾個手下注意到古夏。
這幾人也不知道那盧少爺從哪裡淘來的，個個不像普通下人，反而痞里痞氣。
「蘇小姐，這小子是誰？你的新情郎？」
「剛剛你們倆好像很親近的樣子。」
「蘇小姐你不會背著盧少爺，在外面找了個小白臉吧！」
「喂小白臉！蘇小姐可是我家少爺的人，你離她遠點，不然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甚至有兩人還圍在古夏身邊，作勢威脅他。
古夏本正要解釋自己和蘇蓉沒有什麼關係，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見狀便懶得解釋，繼續喝著茶。
心裡想著怎麼收拾他們。
「正好試試新練的招數。」
「別碰他，古公子只是客人而已！」
蘇蓉急道，她一來想護著傾心之人，二來店裡正做生意呢，打起來就亂套了，到時大掌柜可要責難她。
「對啊！我只是客人，千萬別打我！我又不認識她！只是見她漂亮想玩玩而已！」古夏一臉畏懼。
王三冷笑道：「小子，也就是說你想調戲蘇小姐？」
古夏趕緊解釋：「沒有！沒有！要早知道她是盧少爺相中的女人，我絕對不會和她說話！」
見對方已經嚇破膽，王三得意道：「哼！你說不想就不想？今天必須給我家少爺一個交代！」
很明顯他想敲一筆。
「唉！原來是個繡花枕頭…」蘇蓉見狀內心嘆息一聲。
沒想到有些愛慕的古公子居然如此怯懦，被人一嚇就畏畏縮縮。
但他是客人，若是在店裡被訛詐也不好，蘇蓉正打算出錢替古夏打發幾人，隨即卻見到了驚奇的一幕。
「小生明白。」古夏：「那這些銀子就代表我的歉意，贈予各位吧。」
王三幾人往桌上一看，只見上面堆著白花花的銀子幾十錠，而且都是成色十足的十兩銀錠。
「哈哈哈！你小子雖沒眼力見！倒是懂事！兄弟們分了…吧，我是大哥多拿點！沒意見吧。」
王三幾人趕緊把銀子全部分了，揣進懷裡。
啪啪！
古夏輕輕拍手，將幾人的視線吸引：「各位英雄分完銀子，不如坐下來聊聊，我準備了一座宴席招待你們。」
王三幾人一看，只見桌上又擺滿了山珍海味，佛跳牆、八寶鴨、蔥燒海參、象拔熊掌……
全是各種他們只聽過，沒見過的美食。
聞一聞，香氣撲鼻。
「你小子真不錯！兄弟們吃吧。」
「好好好，大哥我還沒吃過猴腦呢！」
「哈！應該比你的豬腦好吃！」
幾人坐下開始胡吃海塞。
吃著吃著，突然其中一人站起來，怒道：「我的銀子！我的銀子！誰偷了我的銀子！」
接著那人看向王三罵道：「好呀！王三我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大哥，你居然偷我銀子！」
王三很是不滿：「小四，你發什麼癔症！我何時拿過你銀子？」
「我的銀子也被偷了！王三你個貪心的王八蛋！平日好事都讓你佔去了，還不滿足！」
這時另兩人也叫嚷起來。
王三還沒解釋，幾人就撲了上去。
「爺爺我不怕你們！」
一伙人扭打成一團，左一拳右一腳，這個被打個烏眼青，那個流鼻血，還有個牙都飛出來了。
「這怎麼回事？」蘇蓉驚訝的看著。
周圍人也圍過來，好奇的看戲。
因為他們剛剛都看到，王三幾人先是痴笑著把桌上一堆吃剩的骨頭、果皮塞進自己懷裡。
隨後又坐在桌上大嚼吃剩的殘羹剩飯，甚至抱著空盤子又啃又舔。
最後莫名其妙的互相打起來了。
「古公子讀過書，知道怎麼回事嘛？」蘇蓉看向古夏。
雖然古夏剛才一直坐著沒什麼話，就是拍了幾次手，但她直覺認為此事和古夏有什麼干係。
「他們大概是多行不義，所以突然中邪了。」古夏捏著下巴，饒有趣味的看著幾人廝打。
他心裡則想：「這魂修的幻術還真好使！」
沒錯，王三幾人中了古夏的幻術。
此術名為蜃樓術，乃是《青玄道藏》里記錄的幾種幻術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