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入門考核和撩陰腳的二三事

每隔五年，仙撫城內便有一盛事。

那就是天玄門招生。

方圓五百里內的城鎮人們都會將有天賦的孩子送過來。

無他原因，人人都想習得玄功，成為人上人。

今年又到了天玄門收徒的時候，仙撫城一月前就聚集了大量拜師的少年和家長。

以至城裡客棧價格翻了好幾倍，官府都不得不派衙役來維持秩序。

而此刻古夏就在拜師廣場等待報名。

不過他覺得有些怪異。

「怎麼全是些半大的毛孩子？」

周圍排隊等候的都是些十幾歲的小孩，最多也就15、6歲的樣子，甚至還能聽到些哭聲。

「喂，那個你幾歲了！怎麼在這！」

一個聲音傳來。

古夏回頭一看，不遠處一人身穿青墨色制服，胸前還縫著「考核」二字，應該天玄門的弟子。

古夏：「我，今年18歲了。」

「我們只收12至16歲的弟子！快走！」

「什麼！能否通融一下！」古夏沒想到居然還有年齡限制。

那天玄門的弟子：「快滾！年齡過了玄功練了也沒用！

要不去外門弟子拜師處，學幾年外家功夫，給人看見護院或者當個鏢師還是可以的。」

古夏：「等等，我已經練過玄功，還開闢了幾個穴竅！能否再拜入天玄門？」

天玄弟子反映過來，指了指旁邊：「帶藝投師不去那邊報名，混在這裡幹嘛？」

「知道了，多謝！多謝！」古夏賠著笑趕緊順著所指方向離開了。

……

帶藝投師報名處。

天玄門新生主管之一的袁毅悠然坐在桌后，他沒想到今年門派分配給他的任務是負責帶藝拜師弟子的考核。

「就是一群垃圾嘛，不知道從哪本爛大街的功法里學了一點玄氣法，有什麼考核的必要？」

袁毅懶得正眼看考生們一眼，不停打哈欠。

各大門派曾經都不收這些野路子的弟子，不過幾百年前，曾有一個野路子的大齡玄氣士被數個門派拒絕收徒。

於是他生生自創一門武學，還術武雙修，不僅煉成玄武最高境界肉身成聖，還修成術士大宗師，一手電筒法宛如雷劫現世。

此人就是大乾十大門派之一逍遙門的創始人逍遙真君。

但逍遙真君很小心眼，直接把當年一個惡言拒絕他的門派滅門了，其他拒絕他的門派也被報復，很快就衰落了。

此後各門派招生就多了一個帶藝投師的選項，防止再出個逍遙真君。

咚！！！

就在袁毅昏昏欲睡時，一聲厚重、悠長的鐘鳴響起，他不由看向門派所在方向。

天玄門入口，有一三十多丈高的塔，內掛一口萬斤黃銅巨鍾，門派有重要事務便會以鐘聲為號。

「拜師考核開始！」袁毅正襟危坐，對面前密密麻麻兩百多個考生說：「首先沒有開闢穴竅者一律不收！」

身穿青墨制服的天玄弟子拿著八卦儀一般的羅盤走過去。

那物名為玄氣儀，只要遇到開闢穴竅者羅盤指針便會被吸引。

不一會，一些沒有開竅的就被拉了出來。

隨即幾人鬧起來。

「喂！我交了五十兩報名費的，你們怎麼能趕我走！要麼我留下！要麼退錢！」

有叫的，更有動手的。

「等等！主管大人！我不是普通人！我一身筋骨早就練的堅如鐵石！只差一門玄功就能成為玄武奇才！」一人掙脫束縛。

他一身武藝確實了得，三四個天玄門外門弟子居然一時無法拿下。

大抵是那人吵鬧的袁毅煩了，他抬手對著空氣就是一掌。

瞬間那人便被近似無形的透明掌力打飛出去，再一看他的胸口癟了個碗口大的凹陷，口中狂吐鮮血，有氣進沒氣出了。

「扔出去！讓官府的雜役處理，別髒了地方。

所謂外功只有廢物才會去練！哼！堅如金石？本主管一掌就斷石分金！」

袁毅這一掌打的徹底沒人鬧了，初步篩選很快結束。

很快第二個環節開始。

袁毅桌上擺一銀盤，盤裡坐一玉蟾。

把血滴在上面，玉蟾口中晶珠便會閃爍，金光為甲等天賦，銀光為乙等天賦，紅光為丙等天賦，青光為丁等天賦。

光芒越亮，則在同等中天賦越高。

甲、乙等天賦免考直升為內門弟子。

不閃者立即淘汰。

只見測試者一一上前，基本一半無光一半有光，還都是稀薄的青光，所有考生中只有一個紅光。

袁毅也不意外，天玄門每次收徒，上萬人里也就幾十個乙等天賦，十年左右才出一個甲等天賦，眼前這幫垃圾有丙等天賦的他已經很驚喜了。

二次篩選后，原本200多人只剩下20左右了。

袁毅：「第三輪考核一盞茶后開始！兩兩對決，不許用武器，勝者獲得內門弟子資格。」

「主管大人，我一身武藝全在刀上，怎麼能空手…」

一人喊道。

袁毅尋聲看去：「拖出去，他不用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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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這主管好霸道！好在我練的是爪功。」見被拖出去的人，角落裡古夏心中想到。

當然他不敢有任何異議，這裡的考生都練了多年外功，很多人功夫不下於他，結果有一個敢鬧的便被袁毅一掌拍成死狗。

「玄功的威力太恐怖了，真是好羨慕！」比起畏懼，古夏更多的是嚮往，但他又有些苦澀。

他手裡拿著天賦測試的紙條，寫著丁等三級，青玄門的最低標準是丁等四級，可以說他在天賦上幾乎沒有下降空間。

「本以為我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很快時間到了，眾人換個房間進行最後的考試。

古夏的對手是個一米九狗熊般的壯漢。

「小書生你乖乖投降吧，我劉斯外號銅拳鐵腳銀身！可不是蓋的。」

在一眾粗壯漢子里，古夏是最瘦小的幾個，還生的白凈，舉止斯文，大家都覺得他沒練過什麼功夫。

而劉斯是一群人里最壯碩、高大的，練就多門外功，絕對是考生中武藝前幾。

所以劉斯見抽到古夏便以為勝券在握。

「手下見真章！」

天玄門外門弟子一聲令下，兩人開始搏鬥。

「哈！」古夏手作鵟爪抓上去。

劉斯預估的沒錯，他運住氣力崩緊全身肌肉。

古夏大成的鷹爪功不能傷他分毫，反而指尖如同擊打金鐵，疼痛不已。

「到我了！」劉斯勢大力沉揮出一拳，古夏堪堪躲過，但緊接一腳踹在他胸口，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艹！好疼！」古夏艱難站起，他胸腔內氣血翻騰，要是以前挨這一腳，他不死也廢了。

「銅拳貼腳名不虛傳！我…投…哇」古夏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似乎受了內傷。

「識相就好！」聽到對手投降，劉斯鬆了下來，運起的氣力也散了。

「我…投你仙人！」下一秒古夏卻暴起衝上去。

「小子敢玩我！」劉斯正欲發怒。

「看暗器！掌心雷！」古夏大喝一聲。

「什麼！」

劉斯嚇的以手掩面身體縮成一團，那掌心雷是江湖知名的恐怖暗器，用道家秘制雷硝煉成，爆裂威力可開山破石。

外功練的再好也頂不住一顆掌心雷的爆炸。

古夏當然是唬他的，擂台上武器都不能用，更不能用暗器，但擂台沒有禁止說大話。

下一秒驚覺被騙的劉斯正要發作，衝到他面前的古夏張嘴吐出一口混著鮮血的痰液糊在他臉上。

劉斯丟失視野，本能去擦臉，古夏趁機飛起一腳，目標便是他的襠部。

「啊！」被搗蛋攻擊的劉斯慘叫一聲，立刻夾緊雙腿，臉也變成豬肝色。

古夏抓緊機會，肩頭用力一頂，把大漢撞下擂台。

旁邊的工作人員則宣布：「古夏勝！通過考核！劉斯淘汰！」

「等等…他陰我還用暗器！他應該被取消資格！」捂著胯下的劉斯急了，以他的年齡這次不過考核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隨便說一句你就信了？幼稚！再說口水又不算暗器！有本事你在擂台上尿尿我都不會抗議！」古夏捂著胸口嘲諷，剛剛那一腳太重，他要逞一下口舌之快。

「你！無恥的卑鄙小人！」劉斯怒罵。

「他說的沒錯，技不如人還不快滾！」一旁監考的袁毅過來了。

見恐怖的主管發話，劉斯只能夾著雙腿，恨恨的看了一眼古夏離開。

「小子，挺會玩花招啊！」袁毅瞥了一眼古夏。

「主管大人，我覺得這是機智的隨機應變，如果面對的是您我肯定直接投降。」古夏恭維道。

「你叫什麼？」

「古夏。」

袁毅沒有什麼反應便走開了。

「還以為要提攜我呢。」

古夏有些失望，不過他正式成為了內門弟子，拿上工作人員發的憑證，他就可以進入天玄門等候幾天後的入門儀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