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邀買人心
「這是？」
常威看看几案上的小盒子，又看了看上首的徐觀復。
徐觀復滿臉含笑，抬手示意他打開。
常威伸手掀開盒蓋，眼睛立刻被瑩潤的玉光給佔滿！
「大判？」
驚呼響起！
中品靈石的大判！
一個大判抵十個小判，而一個小判抵一百下品靈石！
他這一聲就像是拉開了序幕，驚叫此起彼伏。
「諸位不必驚訝，這是本官的見面禮！」
徐觀復笑眯眯的道。
賞了普通士卒，他又怎麼會忘了這些武官呢？
常威感到喉嚨有些乾澀，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一千下品靈石，可是他十年的俸祿！
眼前這位不是要做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吧？
想到今天東門千戶所士卒換裝的那些武備，屁股下面的墊子就像是著了火！哪裡還坐的住，直接就滾到了堂中跪下。
他這一跪，其餘那些武官立即就跟著跪了一地。
徐觀復挑了挑眉頭，自己給多了？
怎麼一個二個的嚇成這個樣子呢？
「大人！無功不受祿！此等重賞！屬下實在是承受不起！」
常威顫聲，又看了一眼案几上的大判，那玉色迷人眼，可是他怕自己有命拿！沒命花！
咬咬牙，常威磕頭如搗蒜。
「還請大人收回成命！」
「還請大人收回成命！」
......
見眾武官都是不敢要，徐觀復眉頭皺起。
這時，李升湊近耳語了幾句，他這才恍然大悟，心中不由好笑。
還真是自己給的太多了！
哪個上官一見面就給屬下這麼多錢財？這怕不是賞賜，而是買命！這些人油子哪裡敢碰！
「哈哈哈！諸位不必如此，只是見面禮而已！」
徐觀復大笑，在見面禮三個字上加重了音節。
他走下堂，將常威給扶了起來。
「老常！你想多了！」
拍拍對方的肩膀，徐觀復將他按回了座位，並把案几上的小盒子塞入了他的懷中。
「諸位為官，也不容易！本朝官俸偏低，諸位既要迎來送往，又要補貼家用，日子！也苦啊！這些大判小判的，權當本官贈予諸位，以籌諸位這些年為我信州，為我徐氏恪盡職守之功！」
這一番推心置腹，說的眾人都是沉默不語。
不是當官不容易。而是低級的修行者不容易。
那點俸祿，要只是用於日常開銷其實沒有問題。可問題他們還需要資源來修鍊！
這樣一來，便捉襟見肘。要不是在東門駐守，平日里還有些油水可以撈一撈，他們恐怕活得更慘。
徐觀復對著眾人抬了抬手。
「起來吧！都是同僚！以後願我等同心協力，共同辦好差事！」
將眾武官打發回座位后，徐觀復舉杯邀飲。
「來來來！滿飲此杯！」
「屬下願為大人效死！」
常威看著端著酒杯一飲而盡，站起身來，深深一拜！
「屬下等願為大人效死！」
......
徐觀復笑著點頭，效死不效死的，他不強求，他也不認為這些財物就真能買來所有人的忠誠。
不過，就這些錢，讓他們聽話不忤逆自己，目前看來，應該是達到效果了。
徐觀復挺高興。
得了錢物的眾武官也很高興。
一場宴請，賓主盡歡！
宴會結束，徐觀復將常威等人打發走後，留了下來。
神仙居這地方，不好找，人家晚上還不營業。
難得來一趟，自然是得把他們的庫存好貨全部吃光才是。
這一頓猛造，他看著又漲了十二天的壽元，不由滋個大牙樂呵呵。
神仙居的頂級食材被造光了，自然也沒有必要再留下，徐觀復便又乘車前往自己的千戶衙門。
上午一直在軍營，都還沒有去看看這個自己做主的地方長什麼樣子呢！
出得東市的東門后，北上，經過兩條橫街之後，他終於看到了自己的辦公場所。
東門千戶所署理衙門！
一個三進的小院落。
和高大的東城門比起來，略顯寒酸。就是一邊的東門課稅司都比它氣派！
「嘖嘖嘖！有錢就是牛啊！瞧瞧人家這衙門修的！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家高門府邸呢！」
徐觀復搖頭晃腦。
要不是有官不修衙的規矩，他這大土豪高低得給千戶衙門『翻翻新』！
「小公子您說笑了！這一百個東門課稅司也比不上您有錢吶！」
李升在一邊扯了扯嘴角，但卻還是配合的吹捧了一句。
徐觀復聽得開懷大笑，說的那是一點沒錯。
東門課稅司一年的稅額也不過是一百萬下品靈石，這換成中品靈石，才一百塊。
對於他來說自然是九牛一毛。
有錢就是牛啊！
徐觀復嘿了一下，不再看旁邊的課稅司衙門，轉頭進了自己的地盤。
一進門就見了幾個『熟人』，都是中午一起吃過飯的。
這幾個低級武官一見是他，俱是恭恭謹謹的退到一邊行禮。
徐觀復微笑頷首，繼續往裡。
署理衙門主要負責的是千戶所的行政管理事宜，什麼錢糧撥算，考功罰罪，升遷黜置等等。
指揮作戰的武官們本應該呆在軍營，不過由於平日里離著軍營駐地東門小校場不遠，一應武官也就都過來辦公。
但徐觀復現在卻沒見幾個武服打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領了賞，迫不及待的將好消息給家人分享去了。
*
上官蒞臨，各個小吏自然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出來迎接。
徐觀復站在前廳天井中，看著眼前躬身行禮的十幾個小吏，點了點頭。
說到底，他們這些人不過是幫助主官處理雜務，並不是朝廷在編人員。是去是留，全憑主官的一句話，哪裡能夠不小心翼翼。
特別是每逢新官上任，原來的老人便會被裁撤頂替一批，這些人便更加心裡惴惴，一個二個一臉緊張準備迎接未知的命運。
見他們這個樣子，徐觀復笑笑。
「你們不必擔憂！本官和其他人不一樣，本官不會裁換你們任何一個人！」
這話倒不是敷衍這些小吏，而是他確實就是這麼打算的。
一個是沒有人手來換，二個嘛，他的主路終究是修鍊大道，哪有那些功夫真來搞這些七七八八的。
將那些士卒兵丁抓好，能夠自己使用就行了！
「都去做事吧！實心任事，自然無憂！」
將臉帶激動的小吏們打發走，徐觀復繼續往裡。
正堂
這裡並不是他所想的那種上面一張高高的案幾，後面一張大座椅的衙門大堂樣子。
真要形容的話，其實和一般人家的中堂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不過上首的兩把椅子，換成了一張而已。
那就是主位，也是他徐觀復這個署理衙門正印官的位子。
徐觀復撇撇嘴，也不去坐，直接又去了屬於他的公房。
「嘖！忒爛了！
乾淨是乾淨，但就是要啥、啥沒有，有啥、啥都爛！
徐觀復看著這名為公房，其實比徐府茅房還要差的房子，連連搖頭。
「讓我在辦公，辦不到！告辭！」
翻了個白眼，他是轉身就走。
身後的李升嘴角勾起。
徐家是窮了點，這要是在南平府，就是鄉下一個巡檢司也修的比這高大氣派！
*
徐觀復才走到正堂，就聽見前廳傳來一陣嘈雜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