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來襲
顧旭對此倒也不生氣,畢竟是他先噁心人的。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對於顧泗溪來說很噁心,可沒辦法,他就是想這麼做,看顧泗溪變臉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誰讓不管他惡不噁心顧泗溪,顧泗溪也都會去辨方位啦。
「既然砂石向右邊滾動,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往它的反方向走。」
順著反方向走,就能找到流水的源頭啦。
張其林的目光落在了小溪上,要順著水流方向走。
盡歸源頭嘛。
「右邊。」說罷,便走向了右邊。
張其林她不僅長得高挑,身材還很纖細,應該說是看著纖細,她走的每一步都無差,行路間的距離像是測量好的一般。
「走吧,出發。」顧泗溪聲音很歡快,她為自己能幫上忙而感到高興。
好歹不是一個沒有用的廢物,不是嗎。
最起碼她的耳朵是真靈,尤其是在這片無聲的雨林,同時她也忘卻了剛剛看見死人的恐懼,以及這是一片危險地帶,不是遊玩之地的事情。
顧旭嘴角微抽,頗為無奈地扶額,看起來顧泗溪的狀態非常好呢,完全不需要他在旁邊幫忙緩解。
他做的屬實有些多餘了。
七萍網移步到顧旭身邊,前方正是顧泗溪略帶歡快的背影。
想來這個時候顧泗溪也沒有功夫去聽他們在嘮什麼。
「顧哥,又幫了她一把,只是她不知情,是否有些......。」七萍網言語間帶著試探,他怎麼也不想讓顧旭白忙活一場,還撈不著好。
「不必了,都是一家人,我們之間吵吵鬧鬧是我們的事,旁的嘛,她心裡有數。」顧旭吊著眼睛,嘴角露出的微笑,說明了他對這件事並不在意。
讓顧泗溪幫忙呢,有兩個意思,一個就是讓她有點作用。
第二個嘛,自然是壓一壓她心裡的恐懼感。
七萍網點頭,他明白該怎麼辦了,這件事情出口后,就翻篇兒了。
「可不是,那小臉兒剛剛都嚇得煞白了。」
此話一出,顧旭立馬斜眼瞅七萍網,滿是譏諷的道:「這麼關注她。」
七萍網暗道不好,他就是改不了這個毛病,總是無意識的說出來。
「哪能啊,顧哥關注她,我自然會多留意幾分。」
顧旭輕哼一聲,諒他也不敢。
「走,我們跟上他。」顧旭甩頭,扶著七萍網就蹭蹭走。
七萍網身上的傷也算是好的差不多了,這也要歸功於昨天那群鳥,真的帶來了很多的積分,讓他兌換了一些對傷口有好處的葯。
[我去,這要是沒聽到這段話,我都不知道,原來剛剛咱們看起來像是挑釁的行為,居然是幫忙。]
[我發現了,萍萍是真的很了解顧旭呀。]
[顧旭這是吃醋了吧,絕對是吧。]
[樓上,你這跑題跑的也太偏了。]
[可是他的品行居然這麼好,竟然沒有我臆想之中的挑釁等等。]
顧旭輕聲:「為什麼要順著水流走呢,有什麼玄機嗎。」
張其林雖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卻也出聲解答。
「流向地下暗河。」
說到玄機,還真沒有。
她只是想著帶著這群柔弱的人去闖山洞,有些不太實際。
何況她自己進了那,也不一定能全頭全尾的出來。
「流向地下暗河,這麼說的話,咱們要去找地下河。」顧旭頓了頓,才道:「可就算找到了地下暗河,它流淌著的水,不也是那個有毒的水嗎,我們怎麼進去啊。」
雖然不知張其林為什麼突發奇想的要找地下暗河,但她既然找了,那就說明她有自己的思量。
肯定是很重要的事,那就不必問了,跟著張其林到了再說。
可這水有毒,她該怎麼解決呀。
張其林腳步一緩,一言不發的繼續前行。
她也不知道,不要問她。
何必為難一個失憶的人,她也想知道。
顧旭見張其林沒搭理自己,便以為是自己的話太多了。
現在一想他的待遇在張其林這,居然和顧泗溪是一個等級的。
雨林多雨,雨多了會形成一道道的小溪,這些小溪的流水方向各不相同,有很多分叉的路口,而想要辨別它最終的方向,這就需要顧泗溪挨個的聽了。
直到,熙熙攘攘的聲音從遠方傳來,最先聽到這個聲音的是顧泗溪。
顧泗溪側耳傾聽著,動了動耳朵,若有所思的想著。
什麼動靜,怎麼這麼多呀,嗯,好像正在往這邊來。
等等,顧泗溪猛的抬起頭,卧槽,不會吧。
她們的點兒有這麼寸嗎。
「有東西過來了,在那個方向。」顧泗溪手臂一打,指明方位。
「什麼東西能聽出來嗎。」顧旭急忙問道。
顧泗溪用她的腦袋細想了想,最後得出她的腦容量不夠,實在不知道這種東西是啥。
「不知道,聽著聲音是四隻腳落地的,而且動作很輕,但是因為數量特別多,就顯得有些萬馬奔騰。」顧泗溪絞盡腦汁都從腦子裡搜索詞兒,來形容這個壯觀的景象。
畢竟只有她聽得見。
[不是吧,又來,這是不給活路了。]
[可不嗎,其他人到現在都沒遇到這種奇怪的東西。]
[按理來說,真要是有,也應該襲擊團伙巨大的,難道他們會孫子兵法,逐個擊破。]
張其林垂眸思索,這些東西是什麼引來的。
四隻腳落地,莫非是看守水源的,畢竟在這小溪邊,只出沒過一種印記。
不對。
要來早來了,不可能拖這麼久,那隻能是路過,而他們擋道了。
「怎麼辦,你覺得像是沖咱們來的嗎。」顧旭面色陰沉,不再是平時的那個風流樣。
畢竟他們這兒可是只有張其林一個能打的,萍萍又受傷了,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真要是沖他們來的,只怕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們的忌日了。
張其林放在身側的手,隱晦的搓了搓食指和大拇指。
這個動作是沒失憶的張其林,在想事情的時候愛做的,那時的她還有一串十八子在手。
她雖未恢復記憶,可習慣成自然,不自覺的便愛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