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掉包公主(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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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門一開一合,傅晉臣整個人已經被拽進卧室。慌張中,沐良沒有控制好力度,她那股爆發力使腳步未穩的男人失去平衡,後腦勺狠狠磕在門板上。

「唔!」

傅晉臣劍眉緊蹙,痛的倒吸口氣。

聽到那悶悶的一聲響,沐良跟著回過神來。她鬆開握緊傅晉臣的手腕,急忙查看他的後腦,問道:「磕到了嗎?疼嗎?」

「廢話!」傅晉臣的口氣不善,顯然是磕疼了。

想起他剛才的所作所為,沐良瞥他一眼,冷聲道:「活該!」

「我怎麼活該?」傅晉臣厲目,心想他都挨磕了,怎麼還說他活該。

「你就活該,」沐良撇嘴,語氣不悅,「誰讓你不按規定回家,還喝酒的?」那天他明明答應過的,但是說話不算數!

「那你就讓我睡書房?」男人低頭,伸手捏起沐良的下顎,聲音冷下來。

其實沐良沒真的想讓他睡書房,不過就是嚇唬他一下。可他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她如今也摸出一些門道,不想與他面對面硬扛。

沐良明亮的雙眸眨了眨,回想著他剛唱的兒歌,不禁笑道:「你再給我唱一遍小兔子乖乖,挺好聽的。」

還嫌棄他臉沒丟夠?傅晉臣斂眉,口氣冷硬,「不唱!」

「唉,你這人怎麼這樣?」沐良撅嘴,不滿的瞪著他。這男人就是沒情趣,每次把人的興緻勾搭起來了,他就抽身離開,討厭啊!

「想聽?」

眼見她滿臉失望的模樣,傅晉臣緩緩低頭,染著酒氣的氣息拂過沐良的面頰。她縮了縮脖子,卻還是堅定的點頭,「想聽。」

這次傅晉臣笑了,笑得很蕩漾。他掌心落在她的腰間,幾乎是轉眼的功夫,已經攔腰抱起沐良,帶著她走進浴室。

浴室門關上的那刻,傅晉臣優雅的解開襯衫扣子,一步步朝著獵物逼近,笑道:「好啊,我們在這裡唱。」

沐良臉色大變,她看到男人深壑的眸子染笑酒意。可她手指剛觸上門把,便被傅晉臣扣住腰,輕鬆將她拉進浴缸里。

「不要——」

沐良掙扎著喊,卻被壓下來的男人,狠狠堵著唇瓣。

耳邊不斷響起低沉喑啞的聲音,傅晉臣薄唇貼在她耳邊,吐出的那些話讓人臉紅心跳。沐良被他控制著,只能按照他教的學,羞的滿臉通紅。

有兩句話沐良實在說不出口,傅晉臣又不肯放過她,她心裡生氣,張嘴一口咬在他的肩頭,這才算順了口氣。

翌日,清早。

沐良站在穿衣鏡前,挑揀一件高領毛衣。她脖頸間的吻痕,只能這樣穿才被遮住。昨晚放他進門,果然又是她腰酸背疼,她深刻的體會到,心軟的後果多麼可怕!

男人洗過澡出來,神情看不出絲毫倦怠。他伸手勾出一條嶄新的領帶,托在手裡仔細看了看,「你怎麼不給我選黃色?」

沐良扶額,翻了個白眼。他喜歡黃色不假,但也不能處處都是黃色吧!如果領帶也是黃色,那還能看嗎?

一把拽過他手裡的領帶,沐良沒好氣,道:「不喜歡拉倒。」

這麼一條破領帶,足足花掉她大半個月工資,可他不領情還挑三揀四,早知道她就不買了,肉疼啊肉疼!

「小氣!」

傅晉臣伸手抽回領帶,徑自套進脖頸中,他修長的手指嫻熟,很快系出一個漂亮的領帶扣。男人微微側目,盯著身邊的人,問:「好看嗎?」

沐良撇嘴,心想她還沒見過這麼愛臭美的男人。不過看到他眼底危險的警告,她只能擠出一抹笑,馬屁道:「好看,特別適合你。」

男人又對著鏡子看了看,也覺得還不錯,他自動忽略沐良敷衍的神色,轉手拉起她,兩人下樓去吃早餐。

餐桌上人都到齊,似乎正在談論著什麼。大家看到手牽手走來的兩人,又都識相的閉嘴。眾人基本都到齊了,只有傅歡顏不肯下樓。

傭人上去請,但她在畫室里,沒人敢去打擾。

「隨她吧。」尤儲秀嘆了口氣,吩咐廚房道:「你們先準備著,等三小姐餓了,立刻給她送去就是。」

「好的,太太。」傭人應了聲,忙去廚房準備。

想到昨晚傅歡顏失常的態度,沐良有些擔心。但她並不怎麼了解事情的經過,又不好刻意去打聽,只能將擔憂放在心裡。

大家都在低頭用餐,偶爾有好奇的目光從沐良臉上掃過。也許是她敏感,總覺得大家看她的眼神里,含著別的意味。

「四叔!」

終於有人按奈不住,笑吟吟的開口,「四叔也會唱小兔子乖乖嗎?那是橙橙唱得好,還是四叔唱得好?」

嗷嗚!

沐良咬著唇瓣,臉色瞬間躥紅。難怪大家眼神都怪怪的,原來都已經聽說了啊,只有小孩子藏不住話,如此直白的問出來。

「橙橙!」曹婉馨抱起女兒,臉色尷尬的笑了笑,道:「老四啊,你別理橙橙,這孩子說著玩的。」

「沒關係,」傅晉臣臉色未變,神情看不出半點不自然。他伸手拿起一塊蛋糕,遞給傅橙,語氣溫柔,道:「改天四叔跟你學唱兒歌,好不好?」

「好啊!」傅橙歡喜的點頭,驕傲道:「四叔,我會很多歌呢。」

沐良差點嗆著,她轉頭瞪著傅晉臣那張淡然的俊臉,心尖不住抽搐。這男人的臉皮真厚,難道都不知道害羞嗎?

來到公司,沐良腳跟還沒站穩,人就被辛歆叫進辦公室。

「辛姐,您找我?」

「坐。」辛歆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神情沉寂。

沐良看到她緊蹙的眉頭,隱約意識到有什麼。看到辛歆遞來的一份詳細資料,她瀏覽后,依舊忍不住目露驚訝,「真的又有另外兩家集團加入?」

「是的,」辛歆點頭,面容陰沉,「看起來,盛銘湛沒有故意放煙霧彈。」

上次從盛銘湛那裡知道這個消息,辛歆就一直在派人查,用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才總算把消息打探出來。

沐良看過資料,心底的滋味複雜。原本有傅氏總公司的競爭,就已經對他們構成威脅,現在又多出兩家實力強大的集團,她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雖說傅氏總公司與他們同屬傅氏,但畢竟有所不同。分公司歸屬傅晉臣掌管,而總公司的事務多數都落在傅培安手中,這分明就是兩撥派系,各自為政。

沐良現在也已經明白這其中的不同,還有微妙的厲害關係。如今她在這裡工作,自然希望她所屬的公司能夠勝出,更何況這個合作案,明明就是傅晉臣先籌劃的,那些人為什麼心安理得想要來分一杯羹呢?!

輕輕合上資料夾,沐良眼眸微閃。她對於這個圈子還不算熟悉,所以知道的集團不算多,不過宋氏集團,她還是知道的。

想到宋氏,她就會想到鋼琴,還有宋清華。

那次甄選宋氏琴行的代言人,沐良雖只與她見過一面,但對她的記憶尤深。更何況,她還是宋愛瑜的媽媽,她更是對這個人沒什麼太好的印象!

「辛姐,我們要怎麼辦?」沐良收回神,擔心的問。如果盛銘湛鐵定要把事情誇大化,那就說明他還有更深層次的想法。

頓了下,沐良忍不住問,「總裁知道了嗎?」

辛歆挑眉掃了眼沐良,似乎別有深意。她點點頭,倒也沒有瞞她,「知道了,這份資料還是剛剛高主管給我的。」

「那總裁說過什麼嗎?」沐良不放心的追問。

辛歆抿起唇,神色還算平靜,「目前沒有。」

她手指點在資料夾上,叮囑沐良,道:「這是絕密信息,在沒有公開前,你千萬不能透出去。」

「我明白。」這些職業規則,沐良如今已經很懂了。

「去工作吧。」跟聰明人說話,辛歆並不需要多說,點到她自然就能會意。

須臾,沐良從總監辦公室出來,回到自己的座位。她還沒坐穩,就見喬笛遞給她一個白色信封,笑道:「快打開看看,看你多少錢?」

沐良撕開信封,裡面是工資條目。她眼中染著幾分笑意,這是正式轉正後,第一月的薪水,心中難掩興奮。

打開工資條,沐良看到上面的數字后,神情微有驚訝。

「哎呀,你怎麼比我高這麼多?」喬笛撇嘴,憤憤不平,「欺負人啊!」

沐良掃了眼她的工資數,又看看自己的,心頭微微一怔。她慢慢回想起來,前幾天夜裡,她忽然心血來潮,跟傅晉臣說過關於漲工資的問題,難道這是他的意思?!

「切!」

喬笛鼓著腮幫子,生氣道:「咱倆前後時間入職,為什麼我工資壓根就沒漲?」

「因為你工作不努力。」沐良把工資條收起來,狠狠打擊她,「誰讓你每天只看新聞,聊八卦,能偷懶就偷懶的。」

「我……」喬笛語塞,不服氣道:「我有那麼多差嗎?」

「呵呵——」沐良丟給她一抹冷笑,「你覺得呢?」

喬笛立刻底氣不足,耷拉下腦袋。不過片刻后,她又想到什麼,覆在沐良耳邊,道:「親愛的,那我從現在開始努力工作,你幫我在總裁身邊,吹吹枕邊風唄。」

「吹屁!」沐良推開她的臉,厲聲道:「只要你努力工作,辛姐一定看得到!」

辛歆平時對下屬,倒算是一視同仁。喬笛當下無語,灰溜溜回到自己的位置,暗暗發誓,從今天起,姐要崛起了!

今天午休,沐良沒在公司餐廳吃飯。沐毅來公司附近找她,他們姐弟去附近見面。

這段時間忙,沐良都沒怎麼擠出時間去看他,今天一見,她立刻皺眉,「怎麼瘦了?」

「有嗎?」沐毅勾唇輕笑,舉起胳膊往她眼前伸了神,道:「我最近每天都在鍛煉,姐,你摸摸我肌肉,很硬的!」

沐良忍不住發笑,伸手揉揉他利落的短髮,眼神溫柔。每次沐毅見到她,總有很多話講,今天也不例外,他把學校里最近發生的有趣事情,都在姐姐面前擺弄一番。

「這些錢你收好。」沐良吃了兩口飯,塞給沐毅一個信封。

沐毅反手把封信推給她,道:「上次給我的還有,我不要。」

他伸筷子夾了塊肉放進沐良的碗里,笑道:「姐,你別老當我小孩子,我可以照顧自己了!」

「喲,」沐良挑眉,盯著他看,「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看到姐姐銳利的目光,沐毅不好意思的低頭,他臉頰滑過一絲紅暈,躲閃的別開視線。

眼見他那副表情,沐良就猜到大概。她笑著湊過去,小聲問他:「那女孩誰啊?是你們學校的嗎?」

「是你們學校的。」沐毅嘴裡嚼著飯,含糊的答。

她們學校的?沐良怔了怔,心底漸生疑惑,可她還沒細問,沐毅已經吃完飯,拿著書就要離開。

「這麼急?」沐良拉住他問。

沐毅點點頭,喝了口湯,「我要趕著考試。」

「考試?」沐良秀眉緊蹙,心想現在這日子還沒到考試的時候,「你考什麼?」

「保密!」沐毅得意的揚起下顎,神秘兮兮的模樣。

見他故意不說,沐良也沒使勁問。對於弟弟,她一直都是放心的,況且沐毅學習成績好,她倒也不擔心他因為談戀愛落下功課。

望著沐毅跑遠的背影,沐良不自覺的勾起唇。現在弟弟也已經長大,過不了多久,屬於他的美好前程就要到來,她真心覺得,當初把考上重點大學的機會讓給他,是她做的很明智的事情!

……

名海市往東,有一大片環境清幽的墓園。清早起來,晨曦透過薄霧穿透而來,墓園中人影稀疏,愈發顯得冷清。

沿著高高的漢白玉石階,正中間的位置,有座高大屹立的墓碑。精緻的雕工,絕好的位置,墓碑周圍松柏環繞,寧靜安好。

「桑榆,姐姐來看你了。」蹲在墓碑前的女人,眼眶發紅。她掏出手帕,細細擦拭墓碑的邊沿周圍,將長出的雜草,一一清理乾淨。

「清華也來了,」桑卉仰起頭,目光緊緊盯著墓碑中那張照片,語氣哀傷,「桑榆啊,清華對我們很好,很照顧咱們一家的生活,你不要為我們擔心,知道嗎?」

宋清華身著一身黑色套裝,深棕色的長發垂在背後。她臉上帶著墨鏡,始終都站在墓碑正對著的方向,卻又遲遲不肯上前。

每年的忌日,桑卉都會來祭拜弟弟,來看看他,跟他說說家裡的情形,心裡總歸好受一些。桑家只有他們姐弟兩人,從小相依為命。桑榆的早逝,對於桑卉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

「桑榆啊,」桑卉抬手撫著照片中的人臉,目光含淚,「如果你還活著,那該多好。姐姐好想你,好想你啊!」

宋清華緊緊摟著她懷裡的那束蒲公英,纖細的手指不住收緊。半響,她才邁開步子,彎腰蹲在墓碑前,將那束花放在他的碑前。

「桑榆,我這次答應你的事,一輩子都不會再辜負!」

輕輕抬起手,宋清華指尖微顫,緩緩落在愛人的臉頰輾轉輕撫,哽咽道:「是我欠你的,是我辜負了你!」

「清華……」桑卉嘆了口氣,伸手將宋清華扶起來,勸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為我們全家做的一切,桑榆肯定都知道。」

「只是知道還不夠,」宋清華眼睛盯著墓碑,唇角緊抿,「如果可以讓他復活,我願意付出所有!」

「清華——」

桑卉伸手輕輕擁住她,眼底的神情複雜,「我明白你對桑榆的感情,我都明白。」

包里的手機一直都在響,可宋清華充耳不聞。許久后,她依然獃獃的站在墓碑前,直到很久后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臨近中午,宋清華才開車回到公司。她剛進辦公室,林薔便氣勢洶洶的衝進來,「你一上午不見人,手機也不接,到底去哪裡?」

宋清華摘掉臉上的墨鏡,臉色很不好看,「今天是桑榆的忌日。」

又是桑榆?

林薔沉下臉,瞬間發火,「宋清華,是不是只要碰見跟桑榆有關的事情,你整個人就廢掉了?我昨晚怎麼跟你說的,今天名川集團的負責人要見你,可你遲遲不露面,人家轉頭就走,我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那就不用解釋了。」宋清華坐進轉椅里,神色不屑。

「你?」

林薔臉色一沉,拍著桌子吼道:「你說的倒是容易!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這次跟名川集團的合作,牽扯多少資金流動嗎?」

頓了下,她強忍住怒火,厲聲道:「清華,我們現在資金短缺,容不得你任性妄為!」

「我一直都這樣。」宋清華不買賬,語氣刻薄。

「哼!」林薔被她氣的不輕,心底的怒火高漲。她隨手拿起桌上擺著的那束蒲公英,反手丟進垃圾桶。

「林薔!」

宋清華咻的站起身,眼神瞬間變的凜冽。

「你跟我急什麼?」林薔同樣不甘示弱的瞪回去。這麼多年,壓在她心頭的那塊大石頭,似乎都在此刻爆發出來,「宋清華,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日子嗎?有多少個夜晚,我都睡不著,只要閉上眼睛,眼前就是那個孩子的臉!」

她深吸一口氣,顫抖的伸出手,指著對面的宋清華,沉聲道:「當年你以死相逼,讓我把那個孩子送走。這麼多年,我看著董事長對愛瑜那麼疼愛,我心裡就有愧疚!他以為,他疼的寵的,是他嫡親的外孫女,可是愛瑜卻跟宋家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說的好聽些,她不過就是你從桑家買來的孩子,是你用來思念桑榆的道具!」

「不對!」

宋清華沉下臉,反駁道:「愛瑜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女兒!」

「她不是——」

林薔邁步走到宋清華面前,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銳利道:「當年被我抱走的那個孩子,才是你的女兒!宋清華,我就是幫凶,我對不起那個孩子,這輩子都沒法安心!」

「閉嘴!」

宋清華雙眸腥紅,整個人的神情瞬間變的激動,「她不是我的女兒,她本來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她是個孽種!」

「清華,」林薔發覺自己失態,急忙伸手將她擁入懷裡,「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懷亦跟桑榆都不在了,你為什麼還不能忘記?」

「我忘不了!」宋清華眼睛通紅,眼眶中蓄滿熱淚,「林薔,當年的事情你都清楚,如果不是他,桑榆怎麼會死的那麼慘?你說,這麼多年,你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那我又何嘗不是?每天晚上我閉上眼睛,就會看到桑榆,他含冤的瞪著我,問我為什麼要背叛他?問我為什麼要背棄我們的諾言?為什麼沒有和他在一起……」

「好了好了。」林薔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不住的安慰,「不要想這些,清華,不要再想這些了。」

「林薔!」

宋清華靠在好友的懷裡,全身不住的發抖,「你是知道我怎麼才能活到今天的,她是我的噩夢,是我這輩子永遠都擺脫不掉的噩夢!」

林薔緊緊蹙眉,整顆心都忍不住發抖。她忘不掉當年那個抱在懷裡的漂亮女嬰,那麼美好的一個孩子,卻偏偏背負如此沉重的命運,真是不公平!

「我明白,」林薔安慰著宋清華,冷靜過後心底滿是無奈。當年一場錯位的愛戀,註定三個人的恩怨交錯。可上一輩的糾纏,卻又何苦連累到無辜的孩子們!

辦公室外,宋愛瑜手裡提著新鮮出爐的起司蛋糕,俏臉一片慘白。她五指緩緩收緊,忍住心底翻江倒海的波動,悄然轉身離開。

打開車門,宋愛瑜雙手顫抖的搭在方向盤上。她剛剛聽到什麼?為什麼林薔阿姨說她不是宋家的公主?為什麼她不是媽媽的親生女兒?

為什麼?為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宋愛瑜方寸大亂,她掏出車鑰匙,迅速將車開回家。

「小姐!」

傭人見到她回來,全部都恭敬的打招呼。

宋愛瑜提著皮包,臉色陰霾的往樓上走,誰也不搭理。她直接來到宋清華的卧室,丟開皮包就開始找照片。

一個抽屜一個抽屜的翻找,衣櫃,書桌,梳妝台,甚至大衣櫃,只要是能找的地方,她全部都找個遍。

為什麼沒有爸爸的照片?

從小到大,宋愛瑜從沒見到爸爸的照片,她無論問誰,都沒有人敢多說半個字!

難道,她真的不是宋家的女兒?

宋愛瑜整個人跌坐在床邊,全身的力氣在這一刻都被耗盡。她雙手環住手臂,只覺得寒意從腳下躥起,直抵心底。

倘若她不是宋清華疼愛的女兒,不是宋儒風寵愛的公主,那她要怎麼辦?!

「小姐!」

傭人聽到有動靜,急忙趕過來看看,「您有什麼需要?」

宋愛瑜低頭,偷偷把眼角的淚痕擦掉。她調整好表情,平靜道:「把媽媽的房間收拾好。」

「是。」傭人們不敢多問,立刻進來收拾。

須臾,宋愛瑜提著包,駕著那輛紅色跑車,離開別墅。

沐毅考完試出來,開機后就收到來電提示。他掃了眼號碼,笑著將電話回撥,「愛瑜,你有事找我?」

「你在哪?」

電話里的聲音明顯沙啞,沐毅劍眉緊蹙,問她:「我剛考完試,你怎麼了?」

「沐毅!」

宋愛瑜捧著手機,整個人縮在床角,她咬著唇,哽咽道:「我想見你,馬上!」

她的語氣不對勁,沐毅問出她所在的地址后,掛斷電話坐車趕往酒店。

傍晚的傅家大宅,燈火通明。

沐良從公交車下來,沿著路邊走。身邊經過一輛黑色路虎,傅晉臣減慢車速,抬手按了按喇叭。

滴滴——

見到是他回來,沐良笑著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

「以後天氣冷了,讓司機接送你吧。」傅晉臣單手扶著方向盤,問身邊的人。

沐良搖頭,依舊拒絕,「沒事,天冷穿的多,走路很舒服。」

這是什麼理論?傅晉臣斂眉,知道說不過她,也沒有再多說。

車前放著一張精緻的燙金邀請卡,沐良好奇的拿起來看,慢慢發覺這張邀請卡竟然跟她包里那張燙金名片,如出一轍。

心尖驀然沉了沉。

「盛氏明晚有酒會,」傅晉臣將車開進別墅,沉聲道:「聽說入選的幾家集團都要露面。」

「哦!」沐良將邀請卡放回去,悻悻的收回手。

男人將車停好,拉著她下車,同時將那張邀請卡遞給她,道:「明晚我們一起去。」

「我們?」沐良反問,眼神有些慌張。明天那樣的場合,盛銘湛是主人,絕對會在。如果她跟傅晉臣一同出席,那他們的關係……

「有問題?」傅晉臣偏過頭,銳利的眼眸落在沐良臉上。

遲疑幾秒后,沐良搖頭,笑道:「我有漂亮衣服穿嗎?」想起那天在公司遇見,她覺得既然早晚都要面對,還是儘早解決的好。

傅晉臣薄唇勾了勾,低頭在她耳邊曖昧,道:「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現。」

這種口舌之爭,沐良根本不是他對手。傅晉臣瞥她眼,牽過她微涼的小手,握在掌心。半響,他擁著懷裡的人,兩人走進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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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難養,老公太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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