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得去找警察吧?
周懷淵將人帶走後,許雁巧追了出去,卻追不上他們的汽車。
姜松舟走不開,他還得把這些賓客一一送走。
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家也都沒心情再待下去了,誰知道姜家怎麼惹的周懷淵啊,他這番大動干戈的來鬧,說不定以後和姜家的合作都得掂量掂量。
姜家三人回到姜家宅邸后,姜虞桉紅著眼問父親那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抓走哥哥姜嘉臨。
姜松舟像是瞬間老了十歲,眉眼是滿滿的憂愁。
「桉桉啊,都怪我們平時把你保護得太好了。周懷淵那人惹不得啊......」
母親許雁巧在沙發上抹眼淚,剛剛那些客人都在說,姜嘉臨落在周懷淵的手上,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沒人落在周懷淵的手上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可是這些,姜虞桉知道的太晚了。
那天姜松舟語重心長地告誡她,京市最不能惹的人就是周家,周懷淵。
他原先是軍校優秀畢業生,原本可以在軍政界有著讓人艷羨的前途。
可惜他犯了錯誤,退了軍籍,接手周家的企業后,事業風生水起。
但是,在沒人知道的角落裡,聽說周懷淵私下還有些見不得光的產業。
但,他周家上下,軍界政界商界的人脈都有,沒人敢說他半句不是。
今日姜虞桉當眾給他難堪,要不是他平時不太和女人計較,姜虞桉可能也得挨上兩拳。
靜靜地聽完父親的話后,姜虞桉呆愣在原地,擔心地問道:「那哥哥怎麼辦?哥哥被他帶走了,要是周懷淵真的那麼恐怖,那哥哥不是有危險嗎?」
姜松舟嘆息一聲,隨即又正色道:「爸爸會想辦法,你千萬別衝動!你就好好的過你自己的日子,明白了嗎?」
他已經搭進去一個兒子了,不能再搭進去女兒。
可是姜虞桉的個性,再加上對哥哥的感情,她不可能坐視不理。
腦海里忽然閃過那天那個女孩的面貌,她跟哥哥從一個房間里出來,她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
暗線的地下室里,把黎菡茵送回周家后,周懷淵就來了這。
暗線是他一手創辦起來的組織,除了組織里的人,沒人知道他們真正的目標是什麼。
面前的椅子上綁著姜嘉臨,繩子勒得緊了些,他的手臂上都出現了血痕。
沒一會,地下室房間的門被打開,崔武拿著一堆報告走了進來。
周懷淵坐在審訊桌前,淡淡道:「都查清楚了?」
崔武應了一聲后,就開始了報告。
「我們在房間里發現了一杯水,送去檢驗后,上面查出了......迷藥的殘留,還有小姐的DNA和她跟姜嘉臨的指紋......」
「調取監控后發現,這杯水是姜嘉臨給黎小姐的。但下藥之人和過程沒有被監控拍到,我們無法得知到底是誰下的手。」
周懷淵寒著臉聽完了崔武的彙報,忽然詢問道:「那他,跟那個逃脫的犯人有關係嗎?為什麼偏偏是那?」
崔武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據我們調查,只是巧合。姜嘉臨沒有參與藏毒,但是......姜家的人是不是都是乾淨的,暫時還沒有證據能夠證明。」
周懷淵冷冷地瞥了一眼,還在昏迷的男人,冷笑道:「是嗎?既然沒有證據,那就好好讓我們的姜少爺嘗嘗做了壞事的後果吧。」
崔武低著頭,但大概明白了周懷淵的意思。
周懷淵剛走出地下室的門,身後就傳來了姜嘉臨的喊聲。
還有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聲音,但他只是面無表情地帶著一眾人離開,這些聲音他就聽慣了。
有些人,沒點懲罰他不會說真話。
走到暗線基地外面后,周懷淵煩躁得很,正巧好友約他出去喝酒,便讓司機開車過去。
會場包間內,池驊鄴肩上靠著個女郎,正在給他遞酒杯。
周懷淵一進門就皺緊了眉心,冷然道:「池驊鄴,我是來喝酒的,不是來看你玩女人的。」
池驊鄴聽到聲音,抬起頭來嬉皮笑臉道:「喲喲喲,周爺好歹這是我的地盤,你就別說教我了吧?」
周懷淵無語,轉身就要出去。
「誒誒誒!你這人怎麼經不起開玩笑呢?算了算了,你先出去。」
池驊鄴轉頭推開了那女人,女人也識相地離開了。
此時包間內就只剩下他們二人,池驊鄴不怕死地問了一句:「聽說,黎妹妹跟人睡了......」
周懷淵眼刀立馬射了過來,下一秒,酒杯在池驊鄴腳邊被人摔碎。
他只是抖了抖肩膀,像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別那麼生氣嘛,這麼多年了,你也該走出來了。」
池驊鄴雖然遊手好閒,喜歡享樂,但對待朋友卻也是沒得說的。
更何況,周懷淵和他從小就認識,他什麼性子,池驊鄴多多少少是了解一些的。
「走不走出來,我自己說了算。」
「砰!」
杯子砸到水晶桌面的聲音響起,周懷淵將幾杯烈酒下肚后,離開了包間。
第二天一大早,姜虞桉就醒了。
她穿著睡裙和粉嫩的拖鞋去敲了敲姜嘉臨的房間門,沒人應答。
姜嘉臨一夜未歸,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昨晚她查清楚了周氏集團的地址,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找到哥哥。
夜晚,周懷淵是這個城市的掌權人,早上,他就又變回了周氏集團那個看似無害的商人。
周懷淵人剛從車上下來,眼前忽地就衝過來一個女人。
二話不說就對他喊道:「周懷淵,我哥哥在哪?」
崔武和段暄白日里有別的事要忙,這會他身邊就只有個公司助理。
周懷淵饒有興味地看著面前的女人,他記得,這女人好像是姜家的小女兒姜虞桉,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黎菡茵跟她一個年紀,一個學校來著。
「你問我?姜小姐,我只是個商人,你哥哥在哪,得去找警察吧?」
姜虞桉一愣,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聽了父親的話,姜虞桉總算是知道了,周懷淵這人,沒人壓得住他。
他帶走誰,都可以編造一個合理的理由,她們姜家只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鬥不過的。
可就算是這樣,姜虞桉也要試一試,哥哥不知道有沒有被他傷害,她不能什麼都不做。